垫步前冲,紧接着使出一计令技击高手都防不胜防的‘钻’拳,将这两个动作单独或组合使用了六七次,张黎生便放倒了所有劫路的黑人青年。
    之后他‘哗哗…’踩着没过脚踝的雨水,走到像是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脱离危险的被劫的两男一女身旁,望着惊恐的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亚裔女孩清秀的面庞,皱了皱眉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之后青年朝休旅车旁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郭采颖喊道:“学姐,我不太会安慰人,你快带楚河学姐上车吧,她看起来吓坏了。”
    “楚河,楚河,没事了,没事了…”听到这声呼喊,郭采颖一下清醒过来,急忙跑到好友身边,抱着她低声安慰道。
    “采颖,是你,是你吗采颖,我,我,我…”看到郭采颖近在咫尺的面庞,艾楚河像是不相信的摸了摸,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象后,突然无法自制把头埋在密友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别怕,别怕,哭出来就没事了,哭出来就没事了…”郭采颖轻轻拍打着好友的背后,低声安慰道。
    一边说着,她一边望向艾楚河身旁两个被淋得落汤鸡一样,呆如木鸡的男伴看起来毫发无损的脸孔,身体突然一僵。
    沉默了一会,女孩又将目光转到矗立在雨中,由始至终表情从容、冷静的张黎生身上,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觉得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让好友平静下来,免得留下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所有并没有开口,而是说声,“楚河。天太冷了,别感冒了,我们先上车吧。”,搀扶着好友向休旅车走去。
    看着两个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雨天里那两个被劫的年轻男人里身量较高的那个,像是突然被yin冷的雨水淋醒,哆哆嗦嗦的在地上摸到自己碎了一边镜片的破烂眼镜挂在鼻梁上,几步追上去,张张嘴巴。低声解释道:“我们的车走着走着,车窗突然…”
    “别说了,让楚河冷静一会。”郭采颖头也不回的打断了身后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的话。
    “我,我,我和小宝不是不想动手。可,可是在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还拿着刀子…”
    “别说了,我明白。”感觉到好友的肩头又开始渐渐颤抖,郭采颖烦躁的大声吼了一句,扶着艾楚河上了休旅车。
    这时张黎生早已抢先坐进了车里。把两热咖啡递给两个女孩后,他望着车门外失魂落魄的年轻男人,突然说道:“炳亚学长做的其实没错,他想尽力可无能为力。你总不能让他去找死吧。”
    “那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认识的女生受欺负,”郭采颖突然爆发式的大喊道:“这个女孩还是被他硬拉着才会陷入险境的!”
    张黎生楞了一下,无奈的摆摆手说:“我只是说按照逻辑分析来…
    算了,我这么又犯了和女人争辩的错误。当我什么都没说学姐,需要把暖风开大点吗?”
    青年已经退让。女孩心情却更加烦乱起来,看着车外在雨中呆若木鸡的罗炳亚,心中无法压抑的失望迫使她嘴巴控制不住的朝张黎生吼道:“女人怎么了,讲道理还分男女吗,别装好人了。
    我让你说,你实话实说,如果遇到女朋友或者,或者关系很要好的女孩,被流氓抢劫犯欺负了,你没被打趴下之前,会怎么做?”
    张黎生装作没听见的转过头,没有讲话,车门外的罗炳亚则在夜雨中微微颤抖起来。
    “我问你话呢张黎生,你说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看到车外男人痛苦的样子,郭采颖也觉得心里一痛又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轻松,咬牙强硬的追问道。
    毫无过错却被人这样质问令张黎生脸色终于yin沉下来,他重新扭过头,yin冷的笑了笑说:“学姐,遇到这种事情每个人选择都不同,也很难说清对错,我的选择不一定会比别人好多少。”
    “但你最起码不会当个懦夫,对吗?”
    “可凶手不一定比懦夫好,”青年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打定主意,平静的回答道:“老实说,我的性格很偏激,遇到不认识的人被歹徒欺辱,一般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而遇到认识的人被欺负,我就会送那些歹徒去死。”
    “哈,真是太可怕了,我和你认识,楚河也和你认识,怎么不见你让那些抢劫犯去死?”
    “地上的积水有二十公分,那七个黑人脸朝下的倒在地上已经超过…”张黎生看了看车上的表,盯着郭采颖的眼眸笑了笑,“十分钟了,你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这句平淡的话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风从郭采颖耳边飘过,令女孩身体一僵,满腔的莫名怒火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她搂住的艾楚河也突然抬起头瞪大眼睛,错愕的望着面前脸上笑容还未散去的青年。
    “别担心,砸碎行驶的汽车车窗公然抢劫,按米国任何一个州的法律都是一级谋杀的罪名,何况这些歹徒致死的诱因虽然是被外力打击心脏产生昏厥,主因却是溺水。
    在对手是米国最优秀的刑诉律师组成的律师团的情况下,加州的地方检察官绝不会因此起诉一名见义勇为,力阻犯罪的‘善良公民’。”面对两个女孩惊骇的眼珠,张黎生平静的解释道。
    而事情之后的发展也正如青年的预想那样,几个孤儿出身,在犯下意图谋杀、抢劫及意图强jiān罪行时被见义勇为者暴力阻止,并因此意外离奇溺毙的劣迹斑斑的歹徒,在加州地方检察官眼中,丝毫都不值得浪费太多司法成。
    除了事件惊站及小报记者的关注,令张黎生不得不通过渐渐丰满的羽翼加以淡化外,只在精局耽搁了几个小时,录了份口供,青年便其他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律师团,轻而易举的摆脱了麻烦。
    以后的日子,他若无其事的出没在斯坦福大学各个有生物学基础知识课的教室和各大图书馆,甚至连走在路上都捧着平板电的生物学讲座,靠着巫咒催生出的绝对冷静状态将生物学理论功底稍显不足的缺点,渐渐补了上来。
    转眼圣诞假期已至,因为‘海虾b1号岛’上的部族扩张已经迫在眉睫,早已打定主意,这个圣诞节不回家的张黎生,直接以课业和实验室工作的双重压力太大为理由,给母亲通了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打算。
    “妈妈,最近这段时间我和导师的研究有了关键性的发展,实验绝不能丢下,还有如果想明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以前欠的那些生物学基础知识也要补齐,否则答辩可能会遇到麻烦,总之我现在的时间实在太紧,这个圣诞节可能回不了家了。”
    “没关系宝贝,”接到儿子这样的电话,丽莉心情难免黯然,但沉默一会她还是故作轻松的答应了下来,“不过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每天一定要睡饱八小时…”
    初冬,加州斯坦福城的气温已经陡然降到了零下,张黎生一日往常的全身穿着灰色衣服,在变得空荡荡的校园里耐心听着母亲的叨念,不时低声说着:“是,你放心吧妈妈。”
    谈完睡眠谈饮食,谈完饮食谈保暖…丽莉就像是电话那边的儿子还是孩童一样,一刻都不停歇的叮嘱了十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和母亲的电话,青年长长的松了口气,又拨出了女友的号码。
    此前几次通话蒂娜已经了解了张黎生的想法,因此电话刚接通,她就遗憾的说道:“亲爱的,圣诞你真不打算回纽约了吗?”
    “是啊,不过这个圣诞节杜比第先生不是打算带着你们全家在‘圣路易’号上用环球旅行庆祝吗,我回不回纽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最起码我从纽约港出发前能见上你一面。”
    “噢,好吧,我调整一下时间,和你在港口碰一面再回‘海虾b1号岛’。”
    “宝贝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贴心的,可我是个不知道满足的女孩,能见一面的话,最好还能做点‘其它事情’。”
    张黎生楞了一下,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转头一看就见到两个身高相仿,一个长发披肩,一个短发齐耳的女孩正犹犹豫豫的向自己走来,看到青年突然转身,明显显得吓了一跳。
    两个女孩就是郭采颖和艾楚河,自从那惊心动魄的雨夜过后,她们就再没和张黎生联系过。
    “采颖学姐、楚河学姐,有什么事吗?”看到两人惊慌的样子,青年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问道。
    “当然,当然有事,路上太冷,我们去咖啡馆谈谈吧。”见到张黎生脸上那平静的笑容,想到他在那夜毛毛细雨中冷酷的出手,郭采颖心中一颤,无声的张张嘴巴好一会,才指着路边一家还在营业的校园咖啡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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