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无可奈何,她颤颤着抬起右手,刚伸开手掌,竹尺立马甩出出风声落在掌心。响亮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手掌像火灼一般,陈肆本能地缩起手,不停搓着掌心试图缓解疼痛:“不要,不打了,好疼。”
    “手拿出来,躲什么,”郁贺兰用竹尺的一端点了点陈肆的胳膊,接着说道,“只打十下,乱动重新打。”
    陈肆稍稍有了个底,竹尺那一下虽然疼,但只打得皮疼,搓了一会儿就好了。十这个数听起来并不算多,她咬咬牙不就挺过去了。
    她再次把手摊开举高,竹尺随之落在手上。前两下陈肆尚且还忍得了,第叁下打在手心时,明明郁贺兰看起来没用多大力,手里的痛感却越来越强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用手揉眼睛,不打你不听话是不是?”
    郁贺兰边说着又抬起竹尺,接连在陈肆手掌抽了两下。陈肆叫了一声,她实在受不住,看到竹尺再次落下时,下意识把手往后一撤。
    郁贺兰自然打了个空,皱着眉开口道:“手伸过来,重新打。”
    “手都红了,太疼了,”陈肆护住自己的右手,放软语气商量道,“打另一只手可以吗,疼……”
    “不行,手拿过来。”
    “慢点打好不好,求求你了。”
    陈肆不停揉着掌心,感觉好受些了才把手抬起来。郁贺兰看了看陈肆通红的手掌,挥起竹尺的力道仍没有变,打完一下后,她等着陈肆龇牙咧嘴地疼完才再次抽在那只右手上。
    “还揉不揉眼睛了?”
    “不,不揉了。”
    陈肆心想,郁贺兰不打她,她就不会哭,她不哭还揉什么眼睛?
    但她不敢说,这种缓慢的打法,她还勉强能撑过去。十下很快打完,陈肆赶紧收回手揉起来,细细一看,就这么十几下,右手显然比左手肿起了一些,可见郁贺兰的力气有多大。
    陈肆知道郁贺兰还没和她算大账,她得先哭一哭博取同情:“呜呜……手肿了……”
    她刚要抬起手抹泪,头顶上传来郁贺兰的声音。
    “怎么擦的?”
    陈肆的眼泪给吓回去了,手边没有纸巾,她掏遍身上所有的兜才翻出来两张卫生纸,把脸上的泪擦干净后,捧着那张废纸说:“你看,用纸擦的。”
    郁贺兰呼出一口气,她把竹尺扔到床上,抱起手臂问:“你现在说清楚,为什么带谭若白去赌场,你没钱又怎么样,就这么想耍这个威风?”
    “我哪有耍威风,”陈肆急忙反驳,”我就是憋久了,想玩会儿嘛。”
    “和小钱她们打牌还不够你玩的吗。”
    “那多没意思……”
    “能被拘留就有意思了是吗,”郁贺兰恼怒地抬高声音,她拽起陈肆衣领,沉着声音问,“忘了上次犯错怎么打的了,忘了几天坐不下椅子了?”
    陈肆缩着脑袋不敢看她,轻声否认道:“不是,我没有忘。”
    “也是,你多聪明,怎么可能忘,”郁贺兰的手一用力将人摔在床上,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堆工具,哗啦一声尽数砸到陈肆身旁,“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找揍,皮痒痒了。”
    郁贺兰翻箱倒柜找到家里的麻将盒,翻出来叁粒骰子,她略一思忖后只拿了两个。回到卧室里时,陈肆仍然怯怯的缩在床角没动弹。
    “还不脱衣服,等着我给你脱?”
    陈肆不敢脱,身边琳琅满目的工具看得她眼晕,郁贺兰难道真要用这一堆东西打她吗?对上郁贺兰满是火气的脸色,陈肆也不敢不脱,抬起手开始解衣服。
    郁贺兰看着她脱个干净后,把手里的骰子扔到床上:“喜欢玩,接着玩,扔到多少打多少下,把这些都挨一遍。”
    陈肆抱着赤裸的身子,她大略瞄了一眼,这床上少说也有二十来样工具,就是运气逆天了也得挨个四五十下。她挪到床边捏住郁贺兰的手腕,先探探郁贺兰的态度:“可以先亲一下吗。”
    郁贺兰甩开陈肆的手,按住她的脑袋往床上一推:“你给我在床上跪好。”
    看样子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陈肆狼狈地摔在床上,她扒拉扒拉手边的工具,挑出一根厚重细长的鞭子,可怜巴巴地看向郁贺兰:“不能用这个。”
    “行。”
    郁贺兰瞥了一眼就答应了,这条鞭子打人太痛,她刚才脾气上来,拿的时候没细看,不能真把陈肆打坏了。她把鞭子扔到一边,拿起一把皮拍后示意陈肆去拿骰子:“自己扔。”
    陈肆抓起骰子,郁贺兰居然让她扔两个,扔一个还不够她受的吗?她想起电影里那些把骰子给弄碎的桥段,捏了捏自己手里的骰子,硬的出奇。
    郁贺兰看她磨磨蹭蹭,催道:“扔快点,超过五秒翻倍打。”
    陈肆慌忙掷出骰子,骨质的骰子落在软床上,连她最熟悉的声音的都没有。骰子掉下去没转两圈就出了结果,两个五,十点。
    陈肆咬咬下唇,够倒霉的。
    “还不趴下?”
    郁贺兰一边说着,目光打量着陈肆的身体状况,身前的一根根肋骨不再那么明显,尽管仍然纤瘦单薄,但身材的曲线更好看了,这几个月喂得还行。
    “轻一点……”陈肆最后恳求地看了郁贺兰一眼,她俯身趴下去,屁股上早些时候挨的伤几乎好全了,只剩些淡淡的印痕。
    郁贺兰看陈肆整个人埋在床里,一副恨不得钻进去的样子,抬手拍拍她的腰说:“腰下去,撅好,别绷着。”
    陈肆稍稍动了一点点,郁贺兰还是不满意,她把手伸到陈肆腿间,勾着陈肆的穴缝把这两团屁股提了起来,圆圆润润的臀部翘起来,比刚才好看多了。
    陈肆的呼吸沉了沉,这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腿间凉凉的,恐怕私处也是一览无余。脸和身子起码要挡住一个,她还是同往常一样,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屁股比手掌耐揍,郁贺兰也不怕多打陈肆几下,持着皮拍点着她的臀峰说:“就保持这样,连着打,不准乱动,动了重来。”
    陈肆脑子里还没消化完这几个词,皮拍噼里啪啦地砸在屁股上,接连刺激的痛感传来,她随即发出一连串呻吟,扑腾着躲到一边。
    “你再躲?这拍子是最轻的,”郁贺兰停下手里的皮拍,抱起胳膊看着她说,“重新打。”
    “不轻,疼……疼……”陈肆攥紧了床单,她喊了几声疼,看郁贺兰不为所动,只好再慢悠悠地趴回去。
    郁贺兰就打了叁下,陈肆的臀上只透着点粉色。皮拍的面积大,陈肆感觉大半个屁股又痛又麻,虽然疼,确实没有到失去控制的程度,只是打得太急,痛得太突然了。
    “刚才是这个姿势吗。”
    郁贺兰提醒一句,陈肆红着耳朵抬起了屁股。直至两团屁股到了令人满意的高度,郁贺兰才挥起皮拍,用和之前同样的力道抽下去。
    陈肆痛得小幅度扭腰,嘴里低声哼叫着,两瓣臀肉被打得不断颤动。皮拍从臀峰打到臀腿,再一下下往回打,十下过后,整个屁股都变成了粉色,又痛又烫。
    郁贺兰扔下皮拍,握住陈肆一边的臀肉轻轻捏了捏。光裸的屁股突然被人一揉,陈肆抓紧床单,她的小腹紧了紧,下面好像湿了……
    陈肆顾不得羞,身旁很快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她想看郁贺兰又拿了什么工具,刚抬起头,脑袋马上被按了回去,郁贺兰把骰子扔到她面前:“看什么看,趴好了接着扔。”
    “兰兰,兰兰,我,我知道错了,”陈肆撑起身子把那两颗骰子捂在手底下,她看到郁贺兰手里的藤条,声音骤然变抖,“我不玩了,好不好,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没有不听你的话……”
    “饶了你可以,”郁贺兰还没收拾明白她,这会儿软的硬的都不吃,“打完就饶,快扔。”
    “我不要,不扔。”
    “不扔按二十算。”
    “别,别,我扔。”陈肆急了,她看都没看就抓起骰子扔出来,低头一瞧,一个叁一个五,八点。
    郁贺兰甩了甩藤条,她上前把陈肆按在床上:“晚了,可以扔,扔翻倍。”
    藤条不像皮拍,疼得不是一星半点,挨个皮拍陈肆还能保持理智,这藤条一抽在身上,她的脑子就迷糊了。事实上,陈肆现在就有点神志不清了,她在郁贺兰手底下剧烈挣扎,哭着喊道:“不要,不行……”
    郁贺兰死死按着她,追问道:“不翻倍也行,你说清楚,为什么带谭若白去赌场。”
    不管是对冬晴还是小钱,陈肆一向待人和善,郁贺兰真想不通陈肆为什么会戏弄谭若白,还带着人去危险的地方。郁贺兰脑子里一团糟,她想再多也不会有结果,陈肆就在这儿,想办法让陈肆开口就行了。
    “说话。”
    郁贺兰甩起藤条抽在陈肆屁股上,陈肆痛得弹起腿,立刻伸出手去挡,被抽到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变得鲜红,在粉色的臀肉上十分扎眼。
    “动了,不算,你给我趴好了,”郁贺兰抓过陈肆的手按在她腰上,手里的藤条放在她臀腿间蹭,“我不想猜,你最好有什么话说什么话。”
    “我……我都说了,她坏。”
    看着陈肆吞吞吐吐的样子,郁贺兰还是开始猜了,照平时来看,谁惹了陈肆,陈肆总得咬回去一口,除非咬不过。
    “她惹你生气了?”这不太可能,别说是生气,任何负面情绪都很难在陈肆身上出现,挨揍的时候不算。
    陈肆的回答如她所想:“……那倒没有。”
    郁贺兰换了个说法:“她惹到你了。”
    陈肆缩起脖子,用微弱的鼻音回答:“嗯。”
    “你自己能不能说,非要我问?”郁贺兰问烦了,举起藤条打在陈肆屁股上,越是细的工具,受力面积越小,藤条砸在软嫩的翘臀上能咬进肉里,再弹出来后很快出现一道红色长痕。
    “别,别我说……啊!疼,不打了,不打了我说,我说……”陈肆连声叫起来,她怎么扭都挣不出郁贺兰的禁锢,嗖的风声过后紧接着传来尖锐的剧痛,像是皮肉被撕裂开,她嘴上赶紧投降,藤条却没停下,仍然接连着砸下来。
    在两团屁股上连着抽完了八下,郁贺兰这才肯应陈肆:“说吧。”
    陈肆哭着喘了一会儿,等神智回巢后,她的脸色红了红,坦白自己的心思,比脱衣服要难多了。
    “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幼稚……”
    郁贺兰把人翻过来,她对上陈肆红红的眼睛,毫不否认地说:“你本来就幼稚。”
    陈肆闭上嘴,她移开视线喃喃道:“你才幼稚。”
    郁贺兰扔下藤条,抬手在陈肆的臀侧扇了一巴掌:“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
    陈肆被打得往旁边一躲,没一会儿又慢慢挪回来,她跪坐到床边,抓住了郁贺兰的手。
    “我一开始真想带她逛逛南江好好玩玩,去哪儿我都规划好了的,”陈肆垂下脑袋,捏着郁贺兰的手掌说,“但是她就知道明里暗里地找茬……那不玩拉倒,我不喜欢她这样。”
    郁贺兰双手捧起陈肆的脸,把这人的脑袋抬了起来,她对上那双泪汪汪的眸子,这会儿似乎不像装委屈,是真委屈。陈肆面对一点点恶意都会有应激反应,会产生攻击性行为……真像只狗似的。
    “好了,”郁贺兰揉着陈肆的脑袋,另一只手挠着陈肆的下巴哄着说,“都是她不好,让我们财财不开心了。”
    陈肆瘪着嘴,她抬手抱住郁贺兰的腰,带着满脸泪说:“可以亲一下了吗?”
    郁贺兰这次没甩开陈肆,她俯下身亲了亲陈肆的脸颊,然后吻上对方的嘴巴,用齿尖轻轻咬着陈肆的唇瓣,动作异常轻柔。陈肆心里骤然得意扬扬起来,郁贺兰一定是原谅她了,她搂住郁贺兰的脖子,加深了这个漫长的吻。
    陈肆越是亲,脑子越是昏沉,她正沉浸时,嘴上忽然一空。郁贺兰用拇指擦着陈肆嘴边的涎液,唇齿轻启,认真道:“是谭若白不对,但你也该揍。”
    “啊?”
    陈肆一双迷蒙的眼睛眨了眨,郁贺兰拾起藤条,拍了拍她的脸说:“重新打,刚才动了,不算。”
    陈肆跪在床边的膝盖开始往后退,双手捂住又烫又疼的屁股,泪眼望着郁贺兰颤颤地说:“我知道错了,不打了……”
    “你还知道错了?”郁贺兰站在床前,她伸手揽住陈肆的腰,一用力就把人搂了回来,“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都敢去。”
    陈肆抬手轻轻推着郁贺兰,连肩膀都在抖,苍白地辩解道:“我没有胆子大,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你本来,”郁贺兰嘴里琢磨着这几个字,隐约回想起什么,“上次我有没有说过,你以前做的事,在我家一样都不许沾。”
    陈肆的脸色猝然煞白,郁贺兰可能不记得,但她记得……尽管有五成是气话,可郁贺兰清清楚楚的说过,会把她关到屋子里每天抽鞭子。她以前不知道鞭子是个什么概念,那种挠痒痒似的散鞭还好,如果是旁边这条长鞭,还不要了她的命!
    郁贺兰确实想不起来了,她捏住陈肆的下巴,接着问道:“沾了该怎么样来着?”
    陈肆直冒冷汗,一双眼睛在郁贺兰脸上疯狂寻找蛛丝马迹,她是记得,但郁贺兰究竟记不记得?陈肆喘了口气,她决定赌一把,撒个谎。
    正当陈肆要开口时,郁贺兰用手里的藤条蹭着她的臀腿处说:“别骗我。”
    短短叁个字,像是给陈肆的大脑下了指令。
    “我,我不骗你,你说要把我关起来,”陈肆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往下掉,她哭得抽了抽,语气越来越抖,声音也渐渐变小,“每天用,用,鞭子打……”
    郁贺兰想了想,自己好像真是这么说的。她单手捧起陈肆的半张脸,瞧陈肆哭成这样子,一吓唬就什么都交代了,记性差是假的,胆小倒是真的。
    她同意道:“确实该这么做。”
    “兰兰,兰兰……”陈肆哆嗦着环住郁贺兰的腰,她埋进郁贺兰的怀里,声音满是哭腔。
    “好了好了,”郁贺兰来回摸着陈肆的脑袋,从头顶一直抚到发尾,“我们财财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是不是?”
    陈肆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割裂了,一半脑子想着郁贺兰什么时候学会鼓励教育了,另一半脑子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自主地在郁贺兰怀里哭着点头。
    郁贺兰的手搭上陈肆的肩膀,她把人稍稍往外推了推,看着陈肆的脸说:“说话。”
    陈肆脸上的泪都蹭到了郁贺兰的衣服上,这时候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湿的,她抬眸望着郁贺兰,不用装就是一副可怜巴巴的乖样。
    “……是。”
    郁贺兰用藤条指着床上那些工具,敲了敲说:“我们不用鞭子,也不会把你关起来天天打,把这些挨完可以吗。”
    陈肆看向那堆工具,她目光一动就看到旁边那条长鞭,只觉得两眼昏花,下意识说道:“可以。”
    说完,陈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仅是皮拍和藤条两样东西就能让她挨二十多下,这剩下的二十样东西不得打她两百多下?床上还有戒尺、各种形状的木板、不同材料的长棍,还有特制的皮带,厚的宽的细的长的都有……这些东西她有的挨过,有的没挨过,细数下来,只有一两样工具能让她能保证自己在挨打的时候不动。
    “太多了,不要重新打好不好,”陈肆抓住藤条的另一端,轻轻拽了拽说,“我控制不住,打到明天,打到后天你都打不完……”
    “那怎么办呢,”郁贺兰好声好气地说着,把藤条从陈肆手里抽出来,“只能把我们财财绑起来打了。”
    陈肆睁大眼睛,见郁贺兰忽然板起脸说:“手伸出来。”
    “兰兰……”
    “怎么了?”郁贺兰问了一句,又补充道,“说话不算数,我就当你是撒谎。”
    陈肆发现郁贺兰好像变坏了,她刚才被郁贺兰引着答应说可以挨完,现在又反悔说控制不住,要是再说不能给郁贺兰绑,那就说不过去了……起码后果不堪设想。
    事已至此,陈肆无可奈何地伸出了手。
    郁贺兰爱看陈肆这副乖样子,换做平时她或许随便打两下就算了,但今天绝对不行。会磨出红痕的绳子早就被郁贺兰扔了,她改用柔软的医用约束带把陈肆的双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床头,两只脚分开绑在床尾,又在陈肆屁股底下垫了枕头,这样陈肆只能被迫抬高屁股趴在床上,想挣扎也动不了。
    郁贺兰绑完陈肆后从上到下打量着这具身体,更能直观地感受到陈肆好长的两条腿,也好,屁股没地方打了,还能打在腿上。
    陈肆的整个屁股还是粉的,只有挨藤条的地方有几道红印。郁贺兰再次拿起藤条,提醒陈肆说:“八下。”
    陈肆缩了缩身子,一阵破风声迅速响起,火辣辣的痛瞬间在臀上炸开,她的肩膀和背忍不住抽动,腿本能地屈起,但被束缚带牢牢拽住,微弱的挣扎就像没动弹一样。
    郁贺兰没想到这约束带的效果竟然出奇得好,她稍有停顿后,把剩下的七下连着抽在那两团屁股上。陈肆想求饶两句,被痛感覆盖的脑子刚组织出来两句词,话到嘴边立刻被一藤条打得哭叫出声,她再想说话时又是一藤条抽在身上,痛得讲不出来一个字,直到郁贺兰打完,陈肆小幅度蜷曲着身子,急喘着缓了一会儿才堪堪开口:“兰兰,慢点,慢点……”
    “你闭嘴。”
    陈肆张着的嘴犹豫着闭上,郁贺兰一开口,她确实不敢说话了。
    “我知道你在邪门歪道上混久了,觉得做这些事没什么大不了,不会有什么后果,”郁贺兰扔下藤条,捡起两粒骰子说,“没关系,我给你后果,你把脸抬起来,看清楚。”
    陈肆如今看到骰子都会肉疼,郁贺兰的手一松,那两粒骰子转动的情景更是让陈肆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二和四,六点,看起来不多,但连着打下来也不是好挨的。
    郁贺兰拿起戒尺,接着问:“谭若白说你不在乎被抓去拘留,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陈肆支支吾吾地开口:“……是,是我说的,我只是吓唬你表妹,我不想被抓。”
    “今天你去的地方要是被查了,我还得想办法去捞你们两个是吗?”
    陈肆听着还有点高兴,高兴到暂时忘记了疼,语气不自觉带上笑意:“你还会捞我呢,真好……啊嗷!”
    “好什么好?”
    郁贺兰落下戒尺唰唰地往陈肆屁股上招呼,刚才那两样东西只能打个皮疼,这戒尺砸下去板板到肉,她只逮着左边打,也没收着一点力气。
    陈肆疼得直倒吸凉气,两只手不住的挣扎,身子略往右扭着屁股,这点动作根本妨碍不了戒尺的抽打,她迅速改口道:“不好……不好!我,我瞎说的,轻点,兰兰,啊……”
    郁贺兰打完这六下,陈肆左边的屁股似乎比另一边肿起了一圈,一边红得均匀,一边只有粉色夹杂着红痕。
    “往一边扭什么?你给我趴回来,”郁贺兰挽起袖子,再次把两颗骰子捡起来,拍了一下陈肆的脑袋说,“脸抬起来,好好看着。”
    陈肆抬眼一看郁贺兰那架势,埋起脑袋说:“你,你把袖子放下,我害怕。”
    郁贺兰捡起一条厚实的皮带二话不说直往陈肆的臀峰上打,柔软的臀肉打得凹陷下去又弹上来,很快再次被厚实的皮带砸下去,两团屁股像果冻一样颤抖。陈肆嗷嗷地挨了几下,只听见郁贺兰说:“你不抬头看,我就一直打下去了?”
    “我看,我看……”
    特制的皮带不像郁贺兰之前用的腰带,它又沉又重,能打得陈肆皮疼肉也疼。陈肆抬头看见那俩骰子,她现在有点像巴甫洛夫的狗,骰子一落下来,她就开始哭了。
    郁贺兰不理会她哭,扔完骰子,她拿起工具照着点数就是一顿打。皮带打完板子打,几轮下来,陈肆疼出了一身细汗,两边的屁股肿得不相上下,郁贺兰给了她点休息时间,她上手在陈肆屁股上轻轻一碰,陈肆立刻痛得缩起身子。
    陈肆已经没劲喊了,床单被她哭湿了一片,郁贺兰摸得这么轻柔,她以为郁贺兰要给自己放水了。结果没过多久,骰子落在面前,结实的木棍猛地抽在屁股上,一下就给陈肆打懵了。
    “郁贺兰,你,你……呜呜……”陈肆又疼又委屈,但不敢说什么,惨兮兮地哭道,“再打,要打坏了,屁股好疼……”
    “活该,打坏都是轻的。”
    郁贺兰说了句气话,听着陈肆的哭声大了,又安抚上两句:“不会给你打坏的,我看着呢。”
    郁贺兰打人的技术见长,她学会了压伤,既能打得更久,又能打得更疼,陈肆崩溃地想跑,可手脚绑着,除了疼就只能哭,什么都干不了。
    床上的工具很快被郁贺兰挑挑拣拣地用完,最后只剩下一条细皮带,陈肆的臀上已经是一片均匀的深红色,微微肿起。郁贺兰捡起那条皮带,随手用骰子扔出来两点,这是今晚上最少的点数。
    她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打下去,而是抱起胳膊问:“下次再遇到有谁惹了你,该怎么办?”
    陈肆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至少停了叁秒才回答道:“……那我,我只能忍着了。”
    郁贺兰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手起落下,细长的皮带发出两阵响亮的声音,圆润的屁股上须臾间多了一对更深红印,边缘甚至带着些青紫。
    这细皮带看着没什么,竟然出乎意料的疼,陈肆龇牙咧嘴地痛了好一会儿,随即整个人泄力般瘫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时,郁贺兰已经把她手脚上的绑带解开了。
    “你有事难道不该先告诉我吗,”郁贺兰坐到床边,抓着陈肆的肩膀把人翻过来,“谭若白欺负你,我不会教训她吗?你就非得用你的蠢主意?”
    陈肆没听清郁贺兰的后半句,她一翻身,这屁股一碰床,她立刻疼得爬起来跪坐在郁贺兰身边。
    “……我知道了,我会先告诉你,可是,”陈肆从床头拿了些纸巾擦眼泪,一哭一抽地说,“惹到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这话郁贺兰更不爱听了。
    “你天天跟林子里的鸟似的在我旁边叽叽喳喳,我什么时候嫌过你烦?”郁贺兰忍不住语气凶了凶,看陈肆哭成那样,又放缓了语气,“疼吗。”
    “呜呜……好疼……”陈肆不被哄还好,这下哭得更狠了,哭着哭着突然说了一句,“感觉我都变年轻了。”
    郁贺兰没听懂陈肆什么意思,她稍稍靠近对方想听得更清楚些,就听见陈肆接着说:“被你打得跟孙子似的呜呜……”
    “你都说的什么话。”
    陈肆有时候确实烦人,还好郁贺兰不觉得烦,她只觉得没话说。她等着陈肆哭完,哭够了带着人去洗澡,因为床单枕头都被陈肆弄湿了,郁贺兰直接带着陈肆到隔壁卧室休息,给她的屁股上好药才准备睡觉。
    陈肆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即使上了药,后面还是会传来阵阵刺痛感,一闭上眼,周围又安静,没有视觉听觉的干扰,身上似乎更疼了。
    旁边的郁贺兰倒是睡得舒坦,陈肆在被窝里一阵折腾,趴到了郁贺兰身上。也许因为长年健康的习惯,郁贺兰身上比她暖和很多,尽管总是被这小姑娘揍,陈肆还是从郁贺兰身上感受到了舒适和安全。
    郁贺兰还没完全睡着,身上一沉,她的睫毛动了动,人也清醒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陈肆。
    “怎么了。”
    陈肆撑起身子,手撑在郁贺兰脑袋两边,嘀咕道:“太疼了,我睡不着……”
    “让你不听话,瞎胡闹,”郁贺兰两只手摸索着覆上陈肆的臀瓣,轻轻来回揉着,声音带着些困倦,“以后不要做这些事了好吗,我想你好好在我身边待着。”
    陈肆没有回答,转而哼哼唧唧地说:“我的屁股上会不会留印,好不了了。”
    郁贺兰轻声哄着她:“不会的,你不要吃辣的,多注意休息。”
    陈肆很忌讳在自己身上留下别人的痕迹,就连郑情身上的纹身都会让她感到不适。她打量着身下这张娇贵明艳的漂亮脸蛋,像郁贺兰这种身家清白的大小姐,肯定也不会允许别人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我可不可以在你身上留印,”陈肆此时太过放松,脑子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消不掉的印,可以吗。”
    “可以,”郁贺兰一口答应,她觉得没什么不妥,“反正你不会离开我。”
    前两个字让陈肆脑子一空,再听到后半句,就仅剩心虚了。陈肆想逃到旁边继续睡觉,她的腿刚要动,郁贺兰忽然扯开了睡衣,年轻富有生命力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
    “你想在哪儿留。”
    接触过陈肆后,谭若白真的开始担心自家表姐的婚姻了,毕竟郁贺兰不是头一次上女人的当。当天晚上谭若白数着陈肆种种恶行,对着夏思贤把陈肆批判了一夜……夏思贤倒是也想表态,可她插不上嘴,话全被谭若白说完了。
    “坏东西一个,表姐还把她当成宝了,”谭若白吃早饭时又想起陈肆的恶行,突然放下筷子控诉道,“夏思贤,你也不劝劝我表姐,你就这么放心表姐跟那个姓陈的在一起?”
    夏思贤平静地吃着饭,瞥到谭若白静静地等自己开口,心想终于能轮到自己说话了。她早在几天前就把陈肆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如今心态稳定下来,对陈肆也没那么抗拒了:“她没那么坏,至少她看郁贺兰的时候眼睛是圆的。”
    “谁眼睛不是圆的?”
    “她看我们的时候是下叁白眼。”
    “……真的吗。”谭若白试着回想陈肆跟郁贺兰在一起的样子,似乎的确如此,可那不就是装可怜吗!更坏了!
    “其实,兰兰和她在一起也有好处,”夏思贤托起下巴,想着郁贺兰这几个月的状态分析道,“总感觉兰兰最近越来越有耐心了,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
    “都能忍那种坏蛋了,还能没有耐心吗,”谭若白苦恼地捂住脑袋,表姐一定是又被女人骗了,她求助地看向夏思贤,“夏思贤,你不是喜欢我表姐吗?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表姐说明白?”
    谭若白正儿八经地打量起夏思贤,长得文静身世也好,工作能力出色,从哪儿看都比陈肆强多了:“我表姐也挺爱工作的,肯定很欣赏你。”
    这句话可戳到夏思贤的痛处了,她心里矛盾,一方面觉得事业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又坚定不移地认为郁贺兰应该被爱人放在第一位……和郁贺兰的事她总是在纠结,纠结纠结着,人就结婚了。
    “恰恰相反,你表姐总是把自己的时间排得很满,所以……”夏思贤摊摊手,虽然笑着却一脸难受,“她就喜欢整天乐乐呵呵只鼓捣自己的爱好的闲人,像赵纯一样。”
    谭若白一听这话就来气:“赵纯就算了,那个陈肆,她那都是些什么爱好?她简直是,简直是有病!”
    “……算了,别骂她了,”夏思贤看谭若白这么生气,到底陈肆卖她一个人情,她心思一转帮陈肆说了两句好话,“陈肆这会儿一定在挨揍,说不定已经揍完了。”
    陈肆大早上睁开眼就看到郁贺兰穿戴整齐地坐在旁边看手机,她一时不敢起床,捂紧被子眼巴巴地望着郁贺兰。
    “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郁贺兰很快发现陈肆醒来了,她放下手机拍拍鼓起的被子说,“醒了还不起来?”
    陈肆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问道:“今天也要打我吗。”
    “你还敢说,偷偷干坏事还找我要奖励,”郁贺兰掀开被子,拽着陈肆的胳膊把赤身裸体的人扯到身边问,“你说你该不该挨揍?”
    陈肆顺势抱紧郁贺兰的腰,整个人贴上去,耍赖道:“那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你还有那么多家里人,我之后还可以表现……”
    陈肆凑得太近,她看着郁贺兰的脸又想起来睡前的事。郁贺兰一直按时作息,昨晚上她的脑子宕机太久,还没反应过来时,郁贺兰就按着她睡觉了……可那绝对不是做梦。陈肆不知道自己能在郁贺兰身边待多久,她自然贪心地想着能在这儿多躲一天是一天,但她还没有贪心到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烙印。
    郁贺兰冷静下来看着陈肆,听这一番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旁有的是亲戚朋友照应,而陈肆身边只有一个妹妹,甚至连朋友也没有……这意味着几乎没人能为陈肆着想,或许让陈肆一个人应付她的一群亲戚,这种情况本身就是错的。
    “你不用费劲了,随他们怎么想你,反正我会向着你,”郁贺兰两手握住陈肆的臀肉,警告道,“但你要是敢——”
    陈肆被捏出了一身汗,没听郁贺兰说完就挣扎着往外跑:“我不敢我不敢!”
    “你给我回来。”
    陈肆被郁贺兰叫住,她转过身望着郁贺兰,在对方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挪了回来,郁贺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趴上来。”
    毫无意外的,陈肆又挨了一顿例行巴掌,本来昨天挨的揍就够陈肆疼叁四天的,她这屁股一碰就疼,更别说再挨巴掌了。陈肆也是怕了郁贺兰了,她老实地挨完揍,身上越疼心里越不服,她倒要看看郁贺兰能向着她到什么地步。
    陈肆整日无所事事,一到郁贺兰的公司就把所有的猫玩具都翻出来,逗猫算是她唯一的乐趣了。她兴致勃勃,而虎子今天只是抬抬爪子敷衍两下,竟然不陪她玩了。
    “别看了,出大事了,”陈肆到办公桌前挡住郁贺兰的视线不让她工作,晃着手里的逗猫棒认真道,“这些玩具我们小虎子都玩腻了,要给它买新的。”
    冬晴这会儿正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周末有些私事要回老家一趟,打算向郁贺兰请示一下。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开着一条大缝,她正要敲门时,屋内传来声音:“买,明天让冬晴去多购置一些。”
    冬晴敲门的手犹犹豫豫地收回去,其实她的事情不算太重要,而且郁总发的奖金很多,不管安排什么活她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
    “你别这样使唤人,明天就是周末了,冬晴没有自己的生活吗,”陈肆习惯性地往办公桌上坐,下一秒就疼得站起来,“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买。”
    郁贺兰自然是答应了。冬晴从门缝里听得一清二楚,她感动坏了,不怪郁总喜欢陈小姐,换做是她也喜欢陈肆。
    离开办公室不久,冬晴再次碰到了谭若白,她心情愉悦,热情地招呼着谭若白去找郁贺兰。谭若白倒是不急着见郁贺兰,她想多打听打听陈肆的事,赶紧拉着冬晴在角落里偷偷问:“冬晴姐,你觉得我表嫂人怎么样?”
    冬晴眼睛一亮,谭若白可算是问对人了。
    “陈小姐温柔善良,脾气又好,性格亲和人长得也好看……”她极力夸赞着陈肆,坦白说,郁总的脾气是挺暴躁的,老板和陈小姐相处了这段时间后,性格都变好了些,可见陈小姐是多美好的一位爱人。
    谭若白半信半疑,这几个词是形容陈肆的吗?她瞧着冬晴真诚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违心话。因为夏思贤说表姐会打陈肆,谭若白有点点愧疚,但又觉得郁贺兰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不至于会打人吧。
    要是郁贺兰真打人,那陈肆的行为就不奇怪了,谁会对家暴者的亲人态度好啊。听冬晴聊完后,谭若白才去找郁贺兰,刚到门口就听见陈肆闹哄的声音。
    “郁贺兰,别忙活了,你陪我们玩会儿,玩会儿玩会儿……”
    “表姐。”谭若白推开门,正瞧见陈肆抱着猫在地上打滚,她和陈肆对视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嗖的一下钻进了郁贺兰办公桌底下。
    陈肆尴尬地伏在郁贺兰腿上,郁贺兰摸了摸陈肆的脑袋,点名批评道:“谭若白,你会不会敲门?”
    谭若白挠挠头,她回头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记得门是开着一条缝的:“这不是开着门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陈肆还想装一会儿。她扒着郁贺兰的身子往上爬,跨坐在人腿上后,陈肆抱紧了郁贺兰,脸埋在郁贺兰的颈窝里:“呜呜……”
    郁贺兰的脖间尽是陈肆呼吸的热气,她抚着陈肆的脊背说,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说她。”
    “不是,说我干嘛?”谭若白不敢置信,她瞧着陈肆也不像挨揍的样子,心里也没了愧疚感,“表姐,你明明知道她昨天——”
    “行了,我知道,”郁贺兰搂紧陈肆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快道歉。”
    陈肆缩在郁贺兰身上,回头看了谭若白一眼,满脸委屈地说:“对不起。”
    “好了,她知道错了,”郁贺兰把陈肆的脑袋按回去,接着说,“陈肆不会让你被拘留的,她闹着玩而已。”
    谭若白看郁贺兰真是是鬼迷心窍了:“就这样算了?”
    郁贺兰总不能说她已经把陈肆狠狠揍了一顿,随口敷衍道:“你都这么大人了,跟她闹什么别扭。”
    陈肆憋不住笑出声,她收敛起表情,转过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多大岁数?她多大岁数了她这么和我闹着玩。”谭若白急切地反驳,她都听见陈肆笑了,表姐能听不见吗?
    陈肆不想郁贺兰说自己的年龄,插嘴一句:“我属马的。”
    谭若白掐着手算属马是多大岁数,她还没算出来个所以然,郁贺兰先开口道:“还不是你先瞎折腾的,你找她借什么钱?”
    “我?”谭若白心虚地说,“那都是奶奶和姑姑让我做的……”
    陈肆看热闹似的听两个人吵嘴,郁贺兰说着说着,感觉陈肆的身子往下滑了滑,她凭着肌肉记忆伸手去托陈肆的臀,往上一抬。陈肆的屁股被郁贺兰这么一碰,猝不及防地痛叫出声:“啊!疼……”
    这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谭若白听见陈肆的惨叫后,沉默了许久。
    “……表姐,你不会真打她了吧?”
    陈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听谭若白的口气,一定是夏思贤把她被郁贺兰揍的事说出去了。她难堪地往郁贺兰怀里躲,只听到谭若白的矛头一转:“郁贺兰,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打人呢?”
    郁贺兰思来想去还是要保陈肆的面子,她正打算否认,怀里蓦地一凉,陈肆忽然推开自己,站起来躲得远远的,见风使舵道:“就是就是,你怎么能打我呢!”
    维护不了的脸面就没必要再维护了,陈肆退到谭若白身边一声声哭诉:“早上打白天打晚上还打,我都被你打坏了。”
    郁贺兰真没想到陈肆会这样,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拧起眉头看向陈肆:“陈肆,给我过来。”
    陈肆一听到郁贺兰的声音就腿软,谭若白抓住陈肆的手腕把人拽到身后,和郁贺兰对峙道:“你吓唬她干嘛。”
    原来陈肆才是婚姻家暴受害者,谭若白开始怜悯陈肆了,照夏思贤的说法,表姐还买过一根比拇指还粗的木棍专门用来打人,郁贺兰常年锻炼,谁打得过她啊?还以为陈肆人高马大的多厉害,没想到这么菜。
    陈肆意气洋洋地躲在谭若白身后,使眼色道:“就是就是,你以后不能打我。”
    郁贺兰心领神会,陈肆一向擅长趋利避害,她在借这个机会和谭若白和解,就是这副墙头草的样子未免太欠揍了。谭若白年龄还小,只会被陈肆耍得团团转,郁贺兰扶了扶额头喊道:“谭若白。”
    谭若白被连名带姓地一叫,心里有点慌,其实她也害怕郁贺兰。陈肆看出来她怂了,俯下身暗戳戳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就回去了。”
    “我怎么不行了?”谭若白虚虚地给自己打气,反正她背后有人撑腰,“郁贺兰,你再打表嫂,我就找姑姑告状!”
    陈肆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从领口把藏在衣服里的猫掏了出来:“你真是我亲妹妹,我把我女儿借给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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