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掩耳盗铃的躲藏自然是不管用的。齐宁直接走过来,混杂在乙醇里的石楠味让他皱眉掩住口鼻缓解不适。他单手扯下秦臻缠在林予实脖子上的手,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思路想要把两人分开。
    实在是他也没见过这场面,该怎么做完全没想好,只能跟着直觉行动了。
    秦臻从他家离开后发来了让他啼笑皆非的超长道歉信息,他虽然已下决心不再管这个表妹,但心底还是不愿相信她堕落了。秦臻在他面前表现得太乖了,完全是一个懂事又惹人疼的妹妹,更何况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妈妈后,对她家的事知道得越多,也越心疼她。
    这段时间里秦臻送来了她做的桂花糕和她妈妈寄来的风干牛肉,直接挂在了他家门口,室友吃上了这位表妹的好处后也开始帮她说话了:“人还把咱家打扫了!多好的妹妹啊!不要给我。”
    这就是室友想要的妹妹。事实摆在眼前,五感传递来的荒诞信息让他无法自欺欺人,齐宁只凭着名为正义的直觉看进秦臻慌乱的双眸里:“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他的手已经放进兜里准备报警了。
    秦臻张了张嘴,之前是自愿的,但现在是被强迫的,可她也没怎么反抗,只想着赶紧了事好回去做作业。
    一直被齐宁冷落的林予实扯起嘴角,不明显的笑意下是嘲弄:“你看她都湿成这样了,还觉得我是强奸犯?”
    他的指尖挑起两人交合处的一条液体,展示在齐宁眼下。这是一个挑衅,对不知以什么立场站在这的热心观众的示威。
    你可不就是强奸犯吗。秦臻觉得太荒唐了,林予实这个变态在她身体里的部分居然又硬了,堵住了她一肚子被他灌入的精液。
    齐宁厌恶地拍开他的手:“正常生理反应和你的行为有什么关系?我是在问她,你们说轻了是违反社会良俗,说重了你就是在强奸,没什么可狡辩的。”
    林予实挑挑眉,低头看秦臻:“你准备怎么说?”
    秦臻咬住下唇,法律对这两人有多大用她不好说,她只知道自己绝不想鱼死网破被家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宁哥,你别管这事了……”
    “留你在这做个爽是吧?”齐宁怒极反笑,“行,秦臻,别在医院搞就行,你们换个地方继续玩儿吧。我是管不了你,但自有该教你这些的人在。”
    他是要告诉妈妈。秦臻浑身都冷了,慌忙从林予实身上下来扯住齐宁的衣摆:“不是,我求你了,不要……”
    “你都做得出这种事了还知道怕吗?”
    这声教训接近怒吼,秦臻一哆嗦,热流涌上面庞,羞愧的泪水覆盖了此前的痛苦和快乐。她知道这是不对的,所有事她都无可辩驳,但她一直天真的以为错误并不一定会被曝光,暗处里有那么多罪恶滋长,为什么她只犯了这一个错,一个只折磨她自己的错,就要被放到火刑架上审判?
    齐宁已经要走了,秦臻快要蒸发的脑汁中灵光闪现,那是来自她衣服口袋里的启示,她今日穿着去黎原家那天所穿的外套,里面还有黎原给的成分不明的药片,足以让她的同学发疯的药片。那时她随便塞进了兜里,可没想到会有一日成为拯救她的蜘蛛丝,把齐宁推入地狱的黑手。
    将白色的片剂塞入口中,秦臻靠着肾上腺素把齐宁拉转回来,趁着他毫无防备用舌头把药片推入他的嘴里,并用吻让他吞下。
    她没救了,她成为了自私自利的魔鬼。
    齐宁愣神了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眼中才涌现出无法遏止的怒火:“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有成瘾性,也不会对神经造成破坏,”秦臻机械地复述黎原告诉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她的一声声对不起中,林予实难掩讶色地看着那个穿白大褂的实习医生硬起来了,脸庞上怒火点燃的血色也变了味儿。类似的药物他知道好几种,但从来没在秦臻身上用过,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
    待会儿得去检查一下她的体检报告,不能让她这样胡来。
    齐宁觉得自己一向清晰的头脑里有五光十色的斑点在闪烁,鼻腔里的空气也有了陌生的甜腻,但只有唇上的触感还如针扎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在和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接吻。
    而唇舌的接触远远不是结束,有什么柔软的触感解开了他紧绷的束缚,缠绕其上,榨取他汹涌的欲望。那是秦臻灵活的手指,她被圆圆他们教导过如何挑起男人的欲火,更何况齐宁未经人事,又被她喂了药,两颗。
    齐宁挣扎着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只有一处是硬的,叫嚣着不像样的原始本能。他被推到了地上,还是秦臻用自己的手护住了他的头,骑跨到他身上,一手撸动他的器官,一手向林予实摊开:“给我个套。”
    林予实这次来就预计着要见秦臻一面的,套用不用另说,的确在身上备了几个。他心情微妙地蹲到这个闯入的青年身边,把那个小方片递给了秦臻:“这是谁?”
    他也不太想秦臻被别的人内射,但感觉秦臻似乎不是在顾忌自己的身体……而是在顾忌这个男人?
    “你不需要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秦臻把那个套子拆开贴着裹了上去,幸好齐宁尺寸和诗雨差不多,完全合适。这会成为她和齐宁两个人的秘密,需要带进坟墓里的那种。
    戴套并不能百分百避免感染,她说不准自己身体状况如何,和诗雨他们这种人渣一起烂死就算了,齐宁会是未来的医生,即使她要造孽,也不愿真的毁了他。
    随着直挺挺的性器被温热甬道吸吮,满足感让齐宁的头脑找回了一丝清明,模糊的视野被打开,他总算能看清在他身上摇曳绽放的这个人是什么模样了。芦苇穗子似的细碎长发杂乱摆动,下唇被贝齿咬出了血痕,雪做的面容上冒起的汗水覆盖出一层湿气。她松松垮垮的运动裤只褪了一半,露了一截洁白大腿在他腰侧摩擦,裤腰也拉锯着他的身体,与柔软臀部带来的撞击形成鲜明对比。
    秦臻的身体有一种让人想要摧折的美,如未被践踏过的初雪,但她娴熟的动作告诉他事实可不是这样,她知道怎么用这具肉体讨好他人,将男人逼得理性全无。
    齐宁随她沉浮的思想里冒出了一个冷笑话似的念头,他觉得处对象是个麻烦事所以一直单身,但他还是喜欢胸大丰满有成熟韵味的女人的,秦臻这么一搅和他的性癖可能要被彻底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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