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的观察员砰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嘶怎么回事?
    他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好强的精神领域,压的人喘不过气。
    单悸背靠着墙壁,微微屈膝仍是忍不住压低身形,见有人踉跄上前向敲门,他侧身,挡住对方的路,殿下在里面,闲人勿进。
    中尉愕然,这个精神力
    话没说完,胸口剧烈起伏间他止不住的干呕,精神力针对的并不是他,只是散落的余威就让他难以行动。
    中尉双目赤红,心脏砰砰直跳,扶着桌面的手青筋暴起,指尖死死掐在桌面边缘。
    他被波及到的都已经这样了,那里面不会被精神力碾死吗?
    这就好像一个密闭的领域落下,把人装在密封袋里,然后瞬间抽空所有气体,那种被包裹其中的紧绷感,让在外面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知过了多久。
    重压在肩上的精神力突然消散,中尉支撑不住当即跪倒在地,身形微颤。
    单悸也松了口气,扶着墙壁站稳。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贺霁步履匆匆的走出,把里面的实验体转去医院观察区,严加看管。
    单悸点了点头,是。
    他觉出贺霁心情不太好,虽然他跟贺霁比较熟,但是在有些事情上还是要有点边界感的,贺霁不主动说,他就不能主动问。
    单悸想,先把殿下的命令执行。
    然而刚走进审讯室,险些被凌厉的精神力逼出房间。
    他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白羽。
    单悸走近,只见白羽眼神呆滞,比起先前看谁都一副轻蔑不屑的模样,此时瞧着却透着几分傻气。
    听到有人进来,也依旧维持原样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对外界的异样没有半点反应。
    ---
    在审讯室耽搁的有点久。
    贺霁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弥漫着水气,一路回来,贺霁身上都落了不少。
    考虑到时间太早,林江桉可能还在休息。
    贺霁开门的动静很小,门刚开一个缝隙,光亮便从里面透了出来。
    屋里的窗帘没有拉开,灯却是开的。
    馥郁的花香扑了满怀,贺霁脚步一顿。
    指尖客厅里徒留中间一条被花瓣铺出来的小路,两侧向卧室的方向被鲜花摆满。
    林江桉还穿着昨天那身校服,一米九多的个头,蜷缩在沙发上,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局促感。
    细微的敲门声依旧引起了林江桉的警觉。
    他蓦地睁开眼睛,凌厉的视线一瞬不眨的看向门口,在看清楚站在那的人时,他闭了闭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回来了啊。
    林江桉活动了一下手臂,正想起身,奈何一晚上维持一个姿势把自己嵌在沙发里,这会一活动,那腿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一站起来差点膝盖一弯,直接跪地给贺霁磕一个。
    贺霁踩着花瓣上前,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将林江桉拎了起来。
    靠腿麻了,这会做截肢手术都用不着麻药。林江桉咬紧牙关,腿麻的感觉堪比受刑。
    贺霁:你怎么没回房间睡。
    林江桉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身,我不想着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吗,结果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
    想到昨天下课时林江桉好像问过自己要不要回寝室,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贺霁薄唇微抿,抱歉,昨天有点事。
    从知道父母失踪一直到现在,他像是连轴转的陀螺一般,每分每秒都被事情填满。
    林江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
    鲜花不同于星际制造的假花,保质期很短,才过去一个晚上,有些花的花瓣已经开始蔫了。
    林江桉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一会该上课了。
    不了,我要出去几天。贺霁回卧室把需要用到的东西装好。
    这么急?林江桉双手环胸,蹙眉道:你脸色这么差,是出什么大事了?
    看惯了贺霁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泰然处之,这会见他这么急,林江桉心里也不禁跟着紧了几分。
    林江桉说着,无意识散开精神力,触及到贺霁游离的信息素时一怔, 你的精神力?
    他蹙着没,精神力捕捉着空气中的信息素,信息素是精神力的另一种反馈,贺霁现在连信息素都无法完全压制气息。
    林江桉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昨晚干嘛去了?精神力怎么亏空的这么厉害?
    贺霁本就虚弱着,被他拽住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林江桉忙上前把人扶住,你、你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啊?我先带你去医院吧。
    贺霁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有安排。
    【作者有话说】
    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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