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她指尖,直直往下。
    “现在,可熟悉了?”
    阿姒手被烫到:“熟悉了,熟悉了,你快放开我,你好烫……”
    他松开她的手。
    双手握住圆润膝头,拇指摩挲,嗓音低哑而蛊惑,透着危险:“还远远不够,还可以再深入熟悉。”
    言罢双手用力一分,再一抬。
    猝不及防。
    阿姒惊呼出声。青年亦闷'哼,挺身靠近,她顷刻伸手抱住他。
    两人像被定住了。
    未再言语,也未再动弹,他们就那样抱紧彼此,静静感受对方的存在。
    良久,晏书珩微叹。
    “辗转四年,几度分离,如今……你终于是我的了。”
    “嗯,”阿姒总算出声了。
    她忍着撑胀,艰难而抬起头,凝望着他眼眸,笃定回应。
    “你也是我的了。
    “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四年。”
    青年低头看着她,肩头蓄力,薄肌贲发,更紧密地靠近。
    直至不能做得更深刻。
    终于分不开了……
    只那一下,莫大的满足袭来。
    晏书珩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姒,我们就这样,不分开可好?”
    他身后乌发垂坠而下,挠在阿姒心口,她圈紧腿弯。
    “喜烛就快燃尽了。”
    晏书珩意会到她的催促。
    他紧扣住阿姒双手,按在她脑袋两侧:“放心,夜还长。”
    没有过多花哨的技巧,只是相拥相合,但因是新婚之夜的缘故,一切简单的仪式都充满了深重的含义。
    喜烛噼啪作响。
    墙面影影绰绰映着动荡的身影,纱帐摇曳时,那一趴一跪,但亲昵连合的影子被蒙上一层绯红的软雾。
    红烛泣泪涟涟,帐中亦传出低而糜软的哭声,不能自抑。
    阿姒撑着手臂,攥紧被褥,长发有些粘在汗湿的后背,有些从肩头垂下,和青年一起,随风动摇曳。
    也就分开一月,他怎恁磨人?
    就这样也能杵上许久。
    总算暂时分开,阿姒实在是支不起身子,腰一塌,瘫在软被上。
    她抓着枕角,要起身前去洗沐,发颤的手被抓了回来。
    “夫人,喜烛还未燃尽。”
    阿姒颤着声:“来日方长……”
    蛊惑人心的嗓音在耳际低喘,幽幽勾动她神思:“可大婚之夜只有一次,况且,夫人还不曾改口。”
    阿姒鼻尖还在发麻。
    “改什么口?”
    “你还不曾唤我夫君。”
    又要相连了。
    阿姒起身,她知道若是这时唤了,势必会让他更肆意。
    “明日吧,我好累……”
    “罢了,且放过你。”
    晏书珩把她抱去净房,洗沐后回来时,无意看到桌脚的小箱子。
    他脚下停顿。
    阿姒随之朝下望去,她很快想起那是什么,是侍婢在替她收拾嫁妆时一并带了过来,她慌忙中攥住他的袖摆:“我累了,快把我放回榻上吧。”
    晏书珩眉梢轻动。
    “可在下很是好奇,箱中究竟何物,竟叫夫人如此慌乱。”
    他作势要去查看。
    那堆东西万不能在此时被他看到,阿姒灵机一动,柔声低唤。
    “天色已晚,先歇下吧,你若想,明日再看也不迟。
    “夫君?”
    得偿所愿的青年唇边噙着笑,他把她放在桌上,轻巧掰开锁头。
    “晚了。”
    第86章
    噼啪,噼啪——
    屋子里落针可闻,红烛燃烧发出的声响都无比清晰。
    看着箱中五花八门的器物,饶是晏书珩,也一时为之震撼。
    “难怪哄了半日,阿姒都不肯叫声夫君,适才那声却唤得甜蜜无比。
    “原是在诱我上钩啊。”
    刻意曲解她那声夫君的用意,阿姒恼然地要从桌上跳下,脚踝被他握住,她挣不掉,唯有辩解:“那是祁茵送我的,我事先不知。”
    晏书珩轻揉她圆润踝骨:“不知么?既然不知,何故紧张?”
    这人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阿姒自知她不及他油嘴滑舌,索性破罐破摔:“对!我事先知道,但那又如何?你别急着高兴,这些都是给你用的,长公子,要试一试么?”
    她猜他不会试。
    他这人看似温雅,掌控欲却强,怎会喜欢被她玩'弄?
    还是在大婚之夜。
    晏书珩笑着站起身,劲腰横亘在她两膝之间,阿姒无法并合,只能羞人地打开,对他敞露。
    他轻揉她唇角:“阿姒果真了解我,连激将法都用上了,我若不应,岂不辜负了你。想先试哪个?”
    语调虽柔和宠溺,但目光直直钩入阿姒眼底,不容她回绝。
    看来今夜不试上一样,他是不会放过她了,阿姒硬着头皮望向下方的箱子,只看一眼,身上就发紧。红绸、铃铛、雕刻精致的粗管玉箫……
    这都是些什么啊……
    不行,东西是她带来的,在他跟前漏了怯可太有损颜面。
    阿姒视死如归,硬逼着自己再次看过去,颤着目光,从里头选了个毛茸茸,看上去并不会很折磨人的。
    “就那个吧。先说好了,只试这一样,别的……往后再说。”
    “好,听阿姒的。”
    晏书珩莞尔,他俯身,挑出那个物件端详,阿姒好奇地凑近。
    “这物件是什么?瞧着像是动物的睫毛,可又是拢成圈的,好生奇怪,难不成要当指环带着挠痒——”
    “痒”字未完,瞥见晏书珩修长的玉指,阿姒想,或许她猜对了。
    要并起双膝,但被他的腰身拦着,她只好用手一上一下地捂住最怕痒的两处:“不成,我怕痒!”
    晏书珩把玩着那圈浓密羊睫,一本正经道:“是用于上药的。”
    他端来热茶,将其清洗一遍后,沾上清凉膏药,凝向阿姒,眉梢轻挑间尽是诱人沉沦的危险。
    “阿姒一向聪颖,不妨再仔细想想,此物当真只能套在指上么?”
    阿姒轰然醒悟。
    他还未开始,她气息就已大乱,慌乱间,青年捉住她的手,呼吸微沉,诱她沉沦的清润嗓音在耳际危险萦绕:“夫人……帮我套上,可好?”
    她指端直打颤,心里却升腾起猖狂的邪念,想去尝一尝这罂粟。
    东西很快便别好了。
    晏书珩倾身,清冽的气息靠近,清润如泉的嗓音亦迫近。
    如此干净温润的青年。
    就连“再张开些”的低语,在这清冽竹香衬托下,也显得尤其君子。
    阿姒放松了些。
    她垂着眼,从谏如流地展露才被打开过的软隙,手攀上他肩头。
    “轻着些。”
    “好。”青年长身玉立,阿姒坐着,只能看到他勾起笑的唇角。
    这样的笑容让她直觉不妙。
    下一瞬,青年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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