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盛值完班,刚从停车场出来,就接到他老爸的电话,说约了一个什么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吃饭,让他过去作个陪。
    老头子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闲到开始给他安排相亲!
    白嘉盛上过一次当之后,接到老头儿约饭的电话,就开始盘算怎么躲他的邀约。
    父子俩正斗智斗勇,手机响了一下。
    “深哥电话!一定是要紧的事儿!我不跟你说了,你先陪你老伙计吃吧!”
    火速挂断了电话,白嘉盛切到许霆深的来电。
    许霆深声音沉沉的:“我在你家门口!十分钟,过来给我开门!”
    白嘉盛莫名:“什么?”
    随即骂了一句脏话,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白嘉盛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两人都忙。
    急匆匆回了家,拿钥匙来开门。
    许霆深站在他身后。
    “你没事儿大晚上的跑我家干什么?”
    “跟许枝又吵架了?”
    虽两人没见面,但许霆深跟许枝住到了一块儿,这事儿,白嘉盛是知道的。
    许霆深板着一张脸,气场阴恻恻的。
    白嘉盛问了一声,没得到回答,耸了耸肩,不再作死。
    进了门,主动把自己刚从老头儿手里拿来的好久双手奉上。
    白嘉盛进去换了一身衣服。
    “是光喝酒,还是做点儿别的?”
    许霆深冷冽冽的扫了他一眼:“滚!”
    白嘉盛“嘿嘿”的笑。
    “我说你,也就只有许枝能让你活得像个人,瞧,还会跟我发火了。”
    许霆深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贱哪?想我发火?”
    白嘉盛忙道:“我瞎说!我嘴贱!我该打!”
    说着,抬手在自己嘴上装腔作势的打了两下。
    然后,乖乖坐在许霆深边上,陪许大佬喝酒。
    气场始终很阴郁啊。
    白嘉盛值了两个晚上的班,累得跟条狗,也差不多。
    喝着喝着,就有点儿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耳朵边有人问:“有没有男人服用的长期避孕药物?”
    白嘉盛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醒过来。
    “什么?”
    许霆深冷得吓人的一眼射过来。
    白嘉盛醒得更彻底了。
    他两手抹了一把脸,转过身来,正面看向许霆深:“你是想要,自己避孕?”
    白嘉盛道:“那不简单?小雨伞还不够你用吗?”
    许霆深绷着一张脸:“我可不想大半夜的把警察给招过来!没事找事!”
    白嘉盛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往下压了压:“是许枝在吃药?”
    见许霆深绷着脸,不说话,知道自己猜对了。
    “啧!她胆子可真是大!顶天了!不说这次去m国,她做手术,哪怕只是眼睛,就她那身体多少也得有损伤,还敢乱吃药!真怕自己命太长啊!”
    许霆深既没有跟四年前一样那么厌恨许枝,白嘉盛也就大着胆子,去调了许枝在牢里的病历记录。
    许霆深之前拿过去的,他撇过一眼,很多地方有缺失,病历记录并不全。
    身为医者,在得到一份患者的报告之后,哪怕这个患者最后并没有在他手里接受治疗,但是,既对病症出现了疑问,追根究底,是最起码的本能。
    白嘉盛仔细研究过,许枝的身体应该是在牢里的时候,被人用非常规手段毒害,导致内里损伤非常严重,就像悬在悬崖边的一根细线,随时都能断,随时都会掉下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她用药,必须要非常的小心。
    很可能,只是最平常无异的一粒药丸,就会要了她的命。
    摸了摸鼻子,他看了许霆深铁黑的脸一眼,咂了咂嘴。
    赶紧转移话题。
    “那什么,药是有,我给你安排。”
    许霆深“嗯”了一声,听着挺淡漠。
    “我之前问过你,为什么非得是她,你也知道她受不来太大的刺激,现在,我想再问你一次,深哥,为什么是她?”
    白嘉盛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不讨厌?”
    许霆深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洁癖,而是对女人,过分的挑剔。
    说出来,多少人不信,许枝,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哪怕他跟苏婉清都已经订了婚,两人也止在牵手,连接吻.....恐怕都未有过。
    所以,当许霆深说许枝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时候,白嘉盛是很震惊的。
    震惊的同时,更讶异,许霆深嘴上说着厌恶,然而,最终,他还是接受了许枝生的那个女儿。
    白嘉盛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是两人可算得上是一块儿长大,但凡是他计划之外,他并没有打算要的东西,一旦出现,他绝对会毁掉。
    后悔?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两个字。
    对于许枝,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诚然,白嘉盛希望他能活得更多一点儿烟火气。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许枝让步,总让白嘉盛不由的担心。
    他担心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应该出在他原则线上的女人,一再的让步,宽容。
    许霆深斜眉,抬眼:“否则,你以为是什么?”
    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对她动心?”
    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男人线条分明凌厉的脸部轮廓,浮上不屑。
    眼里的不可一世,令他沉郁的气质里多了生意:“许枝,她没资格。”
    一个满是心机,步步为营的女人;一个将征服男人当作游戏的女人;一个逢场作戏,装佯楚楚的女人。
    他许霆深,怎么可能会对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毫无可取之处的女人动心?
    “我不可能会对女人动心。”
    他薄唇微扬,眼里的光冷到了骨子里。
    白嘉盛不知道该怎么说,抬手,将手里的酒杯跟许霆深的碰了碰:“希望吧。”
    虽他这么说,可白嘉盛不知道怎么,还是觉得不太平。
    心里隐隐作乱,总觉得迟早还会发生点儿什么。
    许霆深在白嘉盛那儿连着住了好几天,没回寓所。
    许枝跟女儿两个相处得很好,母女俩难得的二人世界,没人会去问他,日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许枝刚出狱的时候,九九会和许枝一块儿做早饭,然后母女俩一块儿洗碗,打扫,有时会出行,去附近转转,只是,少了覃芳芳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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