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这样的场面对于他而言,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在胡彪的声音才是落下,他的嘴里已经大喝了起来:“不能逃、现在看样子想逃也逃不了了。
    尔等听我号令,原地结阵、做好搏杀的准备;等某上前讨战,斩杀了对方敌将之后,一起冲杀上去。
    只要杀溃败这些马匪,我等自然有活路。”
    到了这一个时候,胡彪被太阳晒得快冒金星的脑壳才是反应了过来:是啊!确实不能逃,以他们当前的状态也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因为他们的战马,不管是胯下的战马,还是驮着物资的战马。
    经过了长时间赶路,现在差不多也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真要跑起来,怕是很快就要活活地跑死。
    对比之下,那些马匪不知道已经以逸待劳了多久,马力正是最充足的时候,相信很快就被能追上。
    再说了,眼前的泉眼是他们周边唯一可以补给的水源。
    就是有人在马匪的追杀中侥幸逃掉了,也会渴死在这茫茫的戈壁之中。
    与其届时被人狼狈地追上杀死,又或者渴死,还不如痛快地战死了……
    ……
    不能逃、那就死战一场吧!这就是胡彪反应过来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只是就算这样,他对于班超打算当面讨阵,然后趁机斩杀掉敌将的做法,从而获得胜利的想法,依然不感到任何的期待,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想啊?这些马匪以逸待劳了这么久,明明占据着巨大优势。
    明明只要直接冲过来,靠着累积起来的优势,就能淹没掉他们这些人困马乏的对手,为毛要选择和你斗将了?
    没道理,也说不通啊。
    哪怕胡彪其实也知道,在一百多年后的三国时期,动不动双方的大将们,都会在两军之前干上一架。
    貌似这样一种两军之前斗将方式,在这一个年头还挺流行的。
    他依然觉得,对方的头领只要不是脑壳进水,应该不会答应斗将这种离谱的要求。
    问题是,胡彪很快就知道了一点:他对于当前这一个时代的特色,了解得还是太少了那么一些。
    又或者说,本次的情况很有一点特殊。
    在班超的暴喝声中,胡彪众人纷纷拍打着战马,列成了一个排成了两排的小战战阵来。
    说中纷纷端着弓和单手弩,准备临阵射上了那么一轮之后,就换上了冷兵器与对手死磕上一场。
    然后在胡彪因为强烈的紧张,以至于都死死握紧了手中一张弓,因为过于用力之下连指骨发白,都没有一点察觉的过程中。
    那些冲过来的马匪,居然真的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明明只要是死命冲过来,拼着死伤那么一两百人,就能彻底赢得这一场战斗胜利的一众马匪们。
    面对着胡彪等人,在原地列阵的架势。
    却是在为首一个褐发、蓝眼珠子、一脸大胡子,大概是三十岁年纪的汉子,嘴里的叱喝声中。
    纷纷在距离着他们两百来米左右的位置上,纷纷拉住了胯下的战马。
    显示出了这些马匪,那一些相当精湛的骑术;眼见着这样的一幕发生,众人也是明智的没有射出手中一箭。
    而眼见着手下的马匪,都纷纷停下了之后。
    随后马匪中为首的那汉子,嘴里吼出了一嗓子后,胡彪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出现当前诡异的场面:
    “尔等汉军听着,因为匈奴人说了,若是将活着的使者带过去,本次的奖赏翻倍。
    只要尔等老实的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某‘青牙狼扎哈尔’以先祖的名义发誓,可以留下你们一条性命。”
    原来是他们活着更值钱一点,并且在考虑到了伤亡和收益的情况之下,这些马匪们才有了当前情况出现。
    不等胡彪感叹一下,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多少还有着一线生机的时候。
    班超一挥手中的斩马剑,嘴里已经是大吼了起来:“兀那青牙狼扎哈尔听着,想要我等束手就擒也是简单,就看你有没有这一个本事了。
    只要赢了某家手中的这一支剑,一切都是好说。”
    “那好!某扎哈尔今我就领教一下,大汉使者的武艺如何了。”那马匪头子说罢,已经是准备拍马小跑向了两军之前的空地。
    算是在当前这样的一众情况下,神奇了触发了斗将的场面。
    眼见着对方答应斗将,甘英就是在嘴里说到:
    “班司马,杀鸡焉用牛刀,不如让我上前杀了这厮,取他首级献于司马案下。”
    可惜都不待班超开口,是否答应甘英的请求,甘英却已经是摇着头,嘴里骂出了一句:“胡一统这厮,真是鸡贼~”
    因为在这一个时候,胡彪已经是用力一拍战马抢先杀了出去。
    在跑出了数步后,这时嘴里才是嚷嚷了起来:“千金之子、不坐危堂,班司马且让某帮你斩杀此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斗将(二)
    话说!胡彪现在这样急切切冲了出来,虽然他自己承认也有着一部分原因,是有在拍班超马屁的成分。
    可是也不能绝对说这样的做法,仅仅是为了拍马屁、刷好感。
    在现代位面的哪一个男孩子,又没有在自己的少年时期,做过这样一种在两军之前,斩杀敌将的美梦了?
    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知道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战将杀敌?扯犊子了,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才是这个社会的真实面目。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完成梦想的机会,哪里会放弃掉如此良好的机会。
    要知道,下一次再遇上了这一种敌将愿意单挑的场面,怕是相当的困难了。
    而他的骑术虽然差了一点,但是干掉眼前的这一个马匪头子,心中自问还是有着一些相当信心的。
    信心从哪里来,当然是他的飞刀绝技了。
    到时候了不起,偷偷将那一柄绿色的飞刀,‘小李特么的飞刀’招呼过去,就不信这孙子不死。
    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后,胡彪身后的一众老鸟们,甚至是二胖和白象、队伍、武卒这些个菜鸟,脸上都是明显遗憾的表情。
    当时心中的想法,无一例外的都是:
    我滴个乖乖!这么一个上好的装逼机会,居然被胡彪这个死扑街抢先了。
    确实、他们没有胡彪的那一种飞刀绝技,但是他们有小巧、隐蔽的单手弩在手上啊;等冲到了十几步的距离后,直接的一发弩箭招呼过去。
    对面那一个叫做扎尔哈的这厮身上,也就是穿了一件皮甲而已,又不是射不穿、射不死……
    带着在两军阵前,斩杀敌将的这样一个装逼想法。
    胡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跨马提枪的就此杀将了上去。
    可惜对面的一群马匪见状之后,也有着一骑也是动了起来;快马超过了扎哈尔之后,嘴里用着拗口的汉话说着一句:
    “扎哈尔首领,且让我来会会这汉军小将。”
    眼见着自己裤子都脱了,忽然又杀出了这么一个搅局的货色,见状之下胡彪当即大怒了起来。
    对着那厮,嘴里大喝了一句:
    “吾乃大汉奉车都尉窦固账下队率,昭陵(湘省邵阳市的古称)胡彪、胡一统在此,来将速速通名,胡某人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吾乃‘一片云’二当家、乌孙人勿夺,兀那胡一统听着,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在胡彪嘴里牛逼哄哄的吆喝声中,对面那刚刚杀出去马匪的脸上也不怂,嘴里回了这么一句。
    然后,两人之间也是再也没有废话,双双都是打马杀向了对手。
    在两匹马的冲锋之下,两人相距的一百多步距离,可以说是转眼之间就能撞上;只是在离着二十步的位置时,胡彪却是在一咬牙中,放弃了扔飞刀的打算。
    为什么?主要这一种飞刀偷袭的手段,也就是讲究一个突然性和隐秘性,第一次招呼出去的效果才好。
    若是早早的暴露出来,下一个对手打马匪头子,那什么青牙狼这招就不是那么好用了。
    于是胡彪一咬牙之下,就打算用自己的枪法来试试。
    无疑、这样的做法很是有些冒险,若是他站在地面上,对于自己的枪法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而换成了马背上后,只能说试试了。
    在二马即将交错而过的时候,他的双腿死死地夹住了马腹。
    身体有韵律随着马背起伏的同时,也调动了腰腹之力,让手中的长枪用着最快的一个速度,对着那什么二当家、乌孙人勿夺就是刺了过去。
    当然了,那勿夺也不是死人,更不肯吃亏。
    手里差不多二米七八长度,也就是比起了胡彪稍微短上一点的长枪,当即也是对着胡彪胸口刺了过来。
    在下一秒之中,两人几乎同时刺中了对方;然后胡彪在一阵的摇晃之中,差一点就要掉落在地。
    那勿夺直接摔倒在地,脖子上的有着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鲜血不要钱一般地涌出,早就是没有了生息。
    好家伙!如果忽略了胡彪在马上差点摔下来的细节,还有用着一身重甲,硬吃对手的等等无赖手段。
    这货居然是在一个回合之下,就是阵斩了当面对手。
    面对着这样的一幕,黄逸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嘴里也是凑趣吼出了一嗓子:“敌羞、吾去脱他衣(街机游戏三国中,打死了boss主角总会吼出这么一是嗓子)~”
    他身边郭恂闻言后,先是懵逼了一会,转眼就是骂出一句:
    “竖子、怎可如此下流……”
    ……
    而胡彪一招之下就干掉了对方的二当家后,虽然中枪的位置连第一层的铁甲都被刺破了,也就是三层重甲的防护,才抗住了这一招。
    伤口处却像是挨了一大锤子,一时间都麻木了。
    但是怎么说也是一枪就干掉了对手,一点都不影响他心中的信心可是暴涨了起来。
    手中当前尚且还在枪头滴血的长枪,一指那马匪头子‘青牙狼扎哈尔’后,口中又是牛逼哄哄地喝到:
    “敌将通名、上来受死,记住今日斩杀你的,可是昭陵胡一统。”
    听到了这样的吆喝声中,扎哈尔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一方面是,因为这么一小小的汉军队率小官,说话居然敢这么牛逼哄哄的,他实在是有些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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