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清跟着这群上班族,穿过马路,抵达国际大厦楼下,然后拨通了比尔·塔伦蒂诺的号码。
    “进楼要刷员工卡,我上不去。”他用不太标准的外语说道。
    “稍等。”
    几分钟后,一名青色西装,白色衬衣的男人,走出大厦,环顾一圈,高声道:
    “哪位是张先生。”
    张元清抬了抬手:“这里。”
    西装男人审视他一眼,露出热情笑容:“塔伦蒂诺先生的助理,让我下楼接你。”
    两人在楼下等了许久,才挤上一辆电梯,西装男人抬手护着张元清,给他挤出一片空间,歉意道: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点,人就是这么多。”
    张元清还没到应聘的年级,更没来过这种地方,矜持的点头,不发表意见。
    电梯在37层停下来,他随着西装男人离开轿厢。
    整个37层都是安特制药的办公点,西装男人领着他进入市场部,对前台姑娘说道:
    “安妮等的客户来了,你通知一下。”
    前台姑娘微微颔首,抓起座机汇报,俄顷,一位身段高挑,白衬衫套裙的女人,从内部走出来。
    她年纪约莫三十,金发披散,蔚蓝的眸子宛如大海,荡漾着妩媚的春情,五官精致立体,是个极有韵味的美人。
    迎面走来时,仿佛春风拂面,有着一股让人小腹升起燥火的诱惑,引得办公室男性员工痴痴凝望。
    外国女人上下打量张元清几眼,微笑伸手,一口流畅的中文:“你好,我叫安妮,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你好你好!”张元清伸手握了握,不自觉的捏了几下柔软滑腻的小手,夸赞道:“你的中文也比我想象的要好。”
    闻言,安妮露出得意的笑容:“中文很难学,但我只用了三年就融会贯通。”
    她没有抽回手,任由这个年轻人吃豆腐,笑容愈发妩媚。
    “哦天呐,真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女性,你的语言天赋让我震惊,不像我,学了半辈子的外语,发音还是不标准,但我真的很用心学了,我发誓。”张元清道。
    安妮愣了一下,说道:“我能正常对话的,你不用跟我说英式中文。”
    “哦,god,那真是太好了。”张元清开心的说。
    “……”安妮强行微笑:“跟我来,塔伦蒂诺先生在等你。”
    张元清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跟着女助理走向内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仿佛失去控制,磁石般的吸附在安妮的臀部。
    套裙包裹下的圆臀,像蜜桃,像满月,带来荷尔蒙的躁动。
    这女人……
    不多时,两人在部长办公室停下来,安妮轻扣棕色木门,用英语说道:
    “塔伦蒂诺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办公室里传来醇厚的男性嗓音:“进来!”
    安妮拧开办公室的门,领着张元清进入,办公室装修的极为奢华,右边是一张纯手工打造的实木办公桌,右角竖着一面条纹小旗。
    左边是会客区,有软沙发,有玻璃茶几,有酒柜等等。
    实木打造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穿浅色休闲西装的外国男性,浅褐色的短发,五官立体,眼角有着细密的鱼尾纹。
    眼眸深邃平静,透着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沧桑,是个气质成熟极有味道的中年男士。
    比尔·塔伦蒂诺缓缓起身,边走向会客沙发,边微笑说道:
    “早上好,张先生,需要我的助理准备早餐吗。”
    “谢谢。”张元清摇头拒绝,在松软的沙发坐下。
    比尔·塔伦蒂诺在他对面落座,温和道:
    “我和你母亲是生意上亲密的伙伴,她是个很有能力,也很强势的女性,我很欣赏她,但也很头疼,因为她在谈判桌上,总是咄咄逼人。
    “但她有一个优点,就是效率很高,从来不做虚假的客套和烦人的应酬,这是我遇到的,很多大陆商人没有的品质。”
    她只是想从你们这些外国人手里,尽快的赚到钱吧,毕竟她是一个给儿子开家长会都嫌效率低的工作狂……张元清心里吐槽着老妈,嘴上却露出笑容:
    “塔伦蒂诺,感谢你的夸赞,我和我的母亲一样,讨厌效率低下的沟通,您知道我今天拜访的目的吗。”
    比尔·塔伦蒂诺靠在沙发上,翘着腿,双手交叉置于小腹,道:
    “你说的是治疗你头疼的药丸?”
    张元清点头:
    “我很好奇这是什么药,除了安特制药,我在外面买不到它,更搜不到它的任何信息。我母亲说,这是你们公司研发的新药,实不相瞒,这不能说服我。
    “研发新药需要极高的成本,一种罕见的,并不普及的病症,无法给你们带来巨额的利润。”
    比尔·塔伦蒂诺思考了几秒,道:
    “你说得对,这个药并不是为了你的病研发的,它只是刚好可以缓解你的头疼,我们研发的这个药,它适用于灵魂上的所有问题,修复灵魂所受的创伤。
    “不好意思,我的描述有点问题,纠正一下,是精神。用中文的话,精神两个字,更合适。”
    适用于灵魂所受的创伤……张元清沉默了。
    ……
    第156章 杀人诛心
    我什么时候灵魂受了创伤?高中时期的我,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练题,和普通高中生没有区别,怎么灵魂就受创伤了……
    张元清沉思之际,比尔·塔伦蒂诺继续说道:
    “你母亲为了治疗你的头疼症,拜访了很多医学领域、制药领域的专家,我就是其中之一,嗯,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懂药理,但安特制药不缺该领域的专家。
    “当时这个药刚研发出来,在我告知你母亲药效后,她决定冒险尝试。上帝保佑,你的症状果然得到缓解。”
    张元清收回思绪,沉吟着问道:
    “贵公司开发这款药物的目标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肯定有一批目标群体,所以才会开发这款药,而他们的病症,是否和我一样?”
    比尔·塔伦蒂诺双手交叉于腹,微笑摇头:
    “我们确实有一批目标群体,这种药丸在那个群体里大受好评,供不应求。但我不能向你透露那个群体的信息,这是商业机密。”
    说完,这位很有味道的中年绅士,补充道:
    “当然,我是商人,如果你愿意花钱从我这里购买信息……”
    不等他说完,站在一旁的金发尤物安妮,轻轻咳嗽了一下。
    “……那也是不行的。”比尔话锋一转。
    边上的安妮娇笑道:
    “除非,张先生能向我们证明一些东西,比如身份。”
    张元清看她一眼:“身份?什么身份。”
    这个女人笑容妖冶诱人,一颦一笑间,总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张元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尤物。
    安妮笑道:
    “比如,告诉我们,你的头痛症是怎么来的。我指的不是病因,而是你发病前,遭遇了什么意外。”
    张元清无奈摇头:“很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
    安妮微微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张元清看向比尔,惋惜道:“我本想支付一千万向您购买情报的,可惜了。”
    什么?一千万?比尔·塔伦蒂诺猛的坐直身体,道:“我觉得,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我收回刚才的话。”
    张元清沉稳点头:“等我筹集到资金,我会再来找您的。”
    又闲聊了几句,张元清提出告辞。
    比尔·塔伦蒂诺打了个响指,安妮默契的走向办公桌,从名片盒子里取出一张名片。
    比尔说道:“我会在大陆待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东西想买,或想卖,都可以找我,我会根据物品的价值给出公正合理的价格。”
    张元清接过名片,愕然道:
    “可我对制药业一无所知,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比尔摇头道:“安特制药的职位,是我身份之一,我本质是一个商人,我的梦想,是开着一辆装满货物的皮卡,走遍全世界,和不同国家的人民交易。”
    然后车上挂一个喇叭,播着鸡毛换糖?张元清忍不住吐槽。
    等他接过名片,安妮嫣然一笑:“我送张先生出去。”
    ……
    比尔·塔伦蒂诺目送两人离开,起身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等他不快不慢的喝完杯里的烈酒,女助理安妮回来了。
    比尔握着酒杯,感慨道:
    “简单的情报能卖到一千万,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次低成本高回报的交易,会让我感受到发自灵魂的愉悦。”
    安妮摇头:“不能向普通人泄露灵境行者的存在,这是规矩。”
    灵境从没有限制过这方面的自由,但各大组织,包括野生散修,几乎会本能的隐藏灵境行者的存在。
    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久而久之,不向普通人泄露灵境行者存在的规矩,在各大组织里就形成了。
    比尔沉吟一下,“怎么样,有试探过吗,他是不是灵境行者。”
    作为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肯抽出时间见一位普通大学生,给生意伙伴面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灵魂层面的伤势,普通人根本没资格遇到。
    陈淑的儿子,要么是灵境行者,要么曾经卷入过灵境行者事件。
    安妮笑道:“在电梯里,我对他施展了诱惑,他果然中招,手一直抚摸我的屁股。从精神力的状态分析,他应该是普通人,不排除将计就计的可能。嗯,我应该没有用错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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