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弄错了,遥岁不过入门一年不到,就和入门那么久的师兄对上,这不是送死吗?
    该不会是故意有人使绊子的吧?不是说遥岁是那位的心尖尖儿上的宝贝吗?这么办事,也不怕她来砸场子?
    遥岁现在和徐棠关系尴尬,她接过玉签,若是直接不服这个安排,反而对了青云峰的面子。
    自己好歹是徐棠亲自教出来的,害怕对手的事情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
    好了,下一个,都吵吵什么呢?登记的人脸色不爽地开口,他们就是替上边办事的,这些事儿说不清道不明,看透就好,没必要宣之于口。
    胡里和遥岁会和的时候,发现遥岁的脸色不太好看,问:师妹这是怎么了?
    遥岁摇了摇头:没什么。
    .
    然而天底下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每次仙门大比这等盛事都会有人私设赌局,这次自然也不另外,在遥岁对曲晋风的比试上毫无悬念打压都压的曲晋风赢,简直是送钱局。
    徐棠在门派里走动,听到这事儿发现爱不爱赌的都去压了这一场。
    所以,你压的谁赢?徐棠步伐慢悠悠的,身边跟着负责这次护山的孟河西。
    咳咳咳。孟河西老脸一红,这,我自然没压啊我又不好赌。他赶紧转移话题,我也感觉这事儿有蹊跷啊,不过这对阵都公示出来了,要改也麻烦,师妹头一回参加仙门大比,她性格又要强的很,当时她不找咱们商量,估计也是不想落人口实。
    徐棠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
    孟河西一挠头:师傅最近和师妹似乎不来往啊?
    我在修行,你以为我一天天的跟你一样闲?徐棠脸不红心不跳,仿佛是真的坦荡一般。
    那倒是,师傅现在修为半步飞升,再进一步就是九州千年来头一位飞升的了。孟河西笑了笑,心里是由衷的钦佩。
    谁和你说我想飞升了?徐棠哼了一声:赌局设在哪里?带路。
    孟河西赶忙带路,觉得有些欲哭无泪,自己师傅平日里也不会给人好脸色看,可是今天心情似乎格外不好。他想起来顾安和自己说的猜测,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遥岁这个不孝女,竟然把师傅气成这样,实在是不懂事。
    到了赌局,正巧遥岁也被胡里拉着来看热闹,此时正在角落里听胡里分析各大阵势强弱,他见多识广,很多人都凑过来听,连原本对赌局不感兴趣的遥岁,听着胡里介绍每一个参加比试的人的时候,都认真了起来。
    这一局,周长老的儿子郭成影对况山宗的人,不被打成shi我就不信胡。
    一众人都被他吊起了兴趣。
    那不至于吧?郭成影厉害的很,况且周长老砸了不少宝贝在他身上,这二人修为也相当啊。
    胡里摇了摇头:这是你不知道况山宗的人有多残忍,我还记得他本来想回忆一下,可是心肝儿一颤,摇了摇头,着实可怕,幸好我的对手不叫善良,是个妹子,不过我下手不会怜香惜玉的,就是送钱,你们大可以放心压我这边。
    遥岁听着有些好笑。
    有人看胡里这师妹两个好说话,忍不住问:遥岁师妹可有把握能赢?
    胡里一翻白眼:要说这赌局上板上钉钉的两个场子,一个就是我,一个就是我师妹了。他拍了拍遥岁的肩膀,我师妹稳赢。
    这不太可能吧?
    胡里露出一个你真是愚昧无知的表情,细细分析:你们都知道我师傅多厉害吧?
    大家齐齐点头。
    那你们也知道我遥岁师妹是师傅心尖尖儿上的宝贝吧?
    又点头。
    胡里一摊手:那就得了,只要师妹出场就绝对能赢,我有两种猜测,一是曲晋风参赛前突然断了胳膊腿,没办法比试所以弃权,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赛场上突然中风猝死,你们觉得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遥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就板上钉钉了呢?
    还是有人不死心:那万一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反而是曲师兄发挥正常呢?
    胡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那他可能会在比试完之后突然人间蒸发呢。
    太过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徐棠也已经到了,她也是千百年没来这种地方了。直接拿出一乾坤袋极品灵石,丢在桌子上,吓得开设赌局的人差点没跪下。
    这里是一万块极品灵石,我赌遥岁赢。
    遥岁这边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徐棠的到来,反倒是这里人多吵闹,徐棠没注意到遥岁在。
    胡里赶紧走了过去,师傅你怎么来了?
    徐棠目光不善地睨了一眼胡里,看到了他身后的遥岁,语气咄咄逼人,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胡里茫然地看了大师兄一眼,这是个什么情况,得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赶忙眨巴眨巴眼睛,好声好气,师傅自然能来,你好久不下山了,来体察体察下层民众的生活情况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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