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在里面给于知月当助手,当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她都快吐了,因为遭到了水泡,所以那具尸体看起来很是可怖恶心。
    她是强忍着才没中途跑出来,见于知月还一本正经的解剖,她心里也不服气,也就跟着忍着恶心在旁边递钳子递剪刀,解剖过程更是惨不忍睹。
    现在她回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将文件交给孙文珊后,安宛若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看着顾厉,“厉……顾大哥。”
    话到嘴边生生转口,但是顾厉没理她,和孙文珊一起看起了检查报告。
    于知月过了好一会才从解剖室出来,顾厉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看见于知月的时候起身上前。
    “回来了?”
    于知月点头,“刚刚去消毒清洁去了,这次要过几天不能吃东西了。”
    顾厉闻言皱眉,拉着于知月坐在沙发上,安宛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瞥了撇嘴看了眼于知月和顾厉,心里发酸就舍不得走。
    直到孙文珊抬头发现一脸幽怨的安宛若皱眉,“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师傅累到了,还不去给你师傅倒杯水?”
    “哦,我这就去。”
    安宛若点头出去了,低头的时候把自己眼中的那一抹不甘生生敛住了。
    安宛若刚走,老烟枪就进来了,于知月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犯恶心了,直接帮顾厉问。
    “怎么样?”
    老烟枪把两份资料分别给了孙文珊和于知月,“这是我查的资料,那艘邮轮的确是出海了,但是并没有走太远,也没有偷渡现象,邮轮上是人是一个生日聚会,刘峰也受到了邀请,他是生日主人的朋友,但是据说那天他喝多了,应该是不小心坠海了。”
    于知月也接话道,“我的解剖结果也显示他身上没有受伤和打斗的痕迹,那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被人推下去,二就是自己喝醉掉下去。”
    于知月的猜测,在座的人心中都知道是哪一个,但是现在没有证据。
    气氛一下子有些僵硬,于知月有些担心的看着顾厉,她知道要是说谁最在乎这次的结果,那就只能是顾厉了。
    顾厉起身离开,于知月跟着出去。
    坐在车上,顾厉和于知月都没有说话,于知月担心的看着他,“顾厉,你没事吧。”
    顾厉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这次太可惜了。”
    于知月皱眉,“这件事也不能怪谁,只能说幕后之人太狡猾了,但是你就没有怀疑过程翎吗?”
    顾厉闻言看着于知月,“程翎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杀人,这也不像是他的手段。”
    于知月闻言也仔细的思索起来,“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程翎毕竟是个商人,他做生意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杀人可比截胡或者偷税严重多了,他不会这么蠢,给自己埋下把柄。”
    于知月说完也觉得自己分析的对,但是这样一来,程翎的嫌疑就真的没了。
    于知月的表情难看起来,顾厉的语气也沉重,“我和程翎交手这么多年,已经摸清楚他的套路,要说买通刘峰换文件栽赃我,倒还有可能,但是事情败露就杀人,这不像是他干的。”
    顾厉说完,于知月也苦恼起来,“现在的情况就复杂了,敌在暗我们在明,万一他们再出手对付你怎么办?”
    于知月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马上紧张起来,顾厉闻言摇头看着于知月,“没事,但是你现在一定不要随便乱跑,也不要逛街,上班就在警局里待着,你这边不出事,我就安心了。”
    一颗树后面,安宛若将两人的谈话收入耳中,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于知月和顾厉之间都有危机存在,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肯定会再找机会下手,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对于知月这个贱人下手,即便被发现了,顾厉肯定也会以为是那个幕后之人。
    想到这里,安宛若的嘴角勾的更厉害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
    程氏。
    “牧先生,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程翎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的是s市警局从江边打捞上来一具尸体的新闻。
    程翎看着里面那具被打了马赛克的尸体,不难想象这具尸体到底变得有多难看。
    程翎的脸上带着愤怒,牧流川面上淡然,看了程翎一眼,“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问题吗?万一他被抓住了,你觉得你的程氏还能立足吗?到时候,你就变成阶下囚了。”
    程翎皱眉,“就算是这样,这可是杀人!”
    牧流川冷冷道,“难道云巷笙就不是人?你还不是照样把他杀了?”
    程翎被牧流川的话噎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云巷笙那是植物人,已经不能算作人了,他不能开口,不能说话,杀了他也是给他解脱。”
    “科——”
    牧流川将茶杯的盖子盖上,然后看着程翎啧啧两声,“你们这些人啊,杀个人也要找借口,刘峰和云巷笙都一样,都得死,只有死人才能变成最听话的棋子,你懂不懂?”
    程翎没有说话,牧流川接着道,“刘峰万一被抓住了,你想想你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他会嘴硬宁死不屈?你也太小看顾厉了!”
    程翎眼睛眯了眯道,“那也不用杀了他,关键还让人发现了,可以把他关起来,囚禁他一辈子,又或者拿他的家人威胁他。”
    牧流川冷哼,“你这样费心费力还要担着风险,倒不如一了百了的解决了他的性命,你怎么就能保证他不会逃跑,你怎么就能保证威胁能对他一辈子管用?人都是会变的,该杀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手软,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也只有死人,才能把事情终结于此。”
    程翎被牧流川的一番话说的有些蒙,牧流川随即起身,“我先走了,程总,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牧流川说完果真就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程翎沉默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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