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雪舞被他一抱,猛地一震,连忙一把将他推开。
    好像是推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十分的抗拒。
    “雪舞,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对我动情吗?”何泽受伤的问道。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自己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对这么女子这么的关住,为什么在听说她死了之后感觉真个天地都塌了下来。
    后来,他想通了。
    他从她推开那扇木门,自己站在风雪之中第一眼看见她那双冷漠疏离的琉璃眸子时,就已经对她动了心思。
    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信她会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可是,他错了。她对他,从始至终都只有同门之谊。
    而且,她此生最恨的,就是情爱。
    因为一个情字,她两生两世,不得好死!
    试问这样,她要如何再爱?
    “对,我对你一点也没有动情。”他听见她的声音,冷淡,绝情,“而且,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跟我提爱情。所以,今后我要是在听到这种谬言,我听一次,杀你一次!”
    说完,她转身离开,犹如卷走漫天的飞雪。
    何泽的身子轻轻一晃,脸色瞬间苍白。
    恰好接下来的几天白长老都不在山庄里面,她便到了后山的一片林中,开始潜心的修炼这本书上的功法。
    一开始的几重她练得很顺手,轻而易举的就学会了,而且还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功力正在大增。
    可是在到了第七重的时候,她就是不管怎么练,都没有办法了。
    她闭着眼睛,将一切的都摒弃掉,又一次的重新开始。
    摊开手掌心,回想着书上的心法和口诀,感受着体内的气流在隐隐的流动。
    周遭一片静谧,她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笙这一日照旧的在远处观察雪舞,可是今日在一到后山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不对经。
    急忙过去,却见雪舞的身子悬浮在空中,体内隐隐的有红光在闪现。双眸紧闭,依旧是在入定之中,只是由于心法和体内的正常运作不符合,所以脸色苍白,感觉有些岔气。
    这个女人真的是!
    白笙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飞身而起,盘腿坐在了雪舞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拉近,坐在了山泉边上,开始慢慢地替她疏导。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练功太过于急功近利所以才导致的体内气息不稳,差点岔气,结果没想到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在练习禁术!
    这个功法当年他也练过,不过后来觉得实在是有悖于常理,这才将它封在了藏书阁,谁知道竟然被这个女人给翻了去?
    还真的是不怕死!
    罢了,她要练,那他便干脆替她将筋脉都打通吧!
    雪舞正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要爆炸了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暖流犹如江河一般,注入自己的体内。
    顿时便感觉自己变得耳清目明了起来。
    “何泽?是你吗?”她闭着眼睛问道。
    只有他知道自己在练习禁术。
    身后的白笙听见她喊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顿时之间,身体一僵,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了心头。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再一次用力的封住了她的几个穴道,然后强行的用自己的力量替她竟气流疏导开来。
    “我说过,不要你管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雪舞想要挣脱开来。
    但是却感觉身后那人手掌一抬,自己便被他又一次的压了下去,“坐好!我替你将筋脉打通!”
    一句话后,加重了力道,下一瞬间,雪舞便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的筋脉之中 ,仿佛都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从细细的痛,到后来的撕心裂肺。
    “唔——”
    她忍不住的痛呼出声,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身后的白笙虽然心中不忍,但是却不敢停手,只能继续,希望早点结束,她也好早点解脱。
    终于,在白笙感觉自己都精疲力尽了之时,他终于猛地收手。
    束缚住自己身体的力道消失,雪舞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落到了白笙的怀中。
    他轻柔的接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又喂了她一粒药丸。看着她的眉眼,想起她刚才叫出的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一瞬间,他嫉妒的要疯了。
    一个想法闪过,他骤然的伸手封住了她的一个穴位,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林中的一个小屋走了去。
    曾经的他说过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这个林中的小屋,就是按照当初的那个山下小屋修建的。
    盼望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带她过来。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屋中的床榻之上,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转身出了房门。
    待到雪舞幽幽转醒之时,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她顿时便感觉自己浑身的偶轻飘飘的,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自己的听力也变得十分的敏锐,仿佛这林中的风声,鸟声,小溪边的流水声,没有一样能够逃脱她的耳朵的。
    真个宇宙万物,都变得清明了然。
    只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却一点也看不见了?
    她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可是,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哐当——”
    桌子上的茶盏,应声落地,碎成了碎片。
    “怎么了?”
    白笙连忙放下手中的烧烤架,然后跑进了屋中,将她扶在了桌边坐下。
    她一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的问道:“何泽,我看不见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因为方才她以为是何泽替她打通的经脉,所以现在,她也理所当然的觉得是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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