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紧紧的握在一起,苏氏继续认错,“都是儿媳的错,儿媳愿意领罚!”
    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冯昭,“宁儿,是母亲疏忽了对你的照顾,让你受了委屈,幸好有太医的提点,不然…….母亲就是一死,也无法赎罪啊!今后你想吃什么,都跟母亲说,母亲一定亲自下厨,不再假手于人了。”
    冯昭冷笑,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冷静,能屈能伸的担了责任,还一双眼眸若有若无的委屈的看向萧战。
    好歹是十几年的夫妻,纵然心中责怪,但是也多少会顾念情分,但是老夫人的精明,却不去再去相信苏氏这个狡猾饿女人,更不会对她留情。
    老夫人将苏氏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更是将一旁的萧语晴眼中的恨意和不甘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沉着脸处置道,“既然你这么有心,那今后就安心的照料昭宁的身子,顺便教教语晴的礼仪和大家风范吧!天天在我这里马着张脸看着都心烦!”
    萧语晴闻言,立马慌了,祖母都是在嫌弃自己?
    苏氏也慌了,“母亲,语晴她…….”
    “够了,”老夫人却没有了心情再耗下去,“以后这府中的中馈你也不用在费心了,就先交给昭宁吧!你就安心的教养女儿罢!”
    冯昭闻言,大吃一惊。
    “母亲——”苏氏满脸的震惊,“您不能这样夺了我的权啊?我纵然是有错,但也不至于这般重的处罚吧!”
    “祖母,”萧语晴也慌了,没想到祖母会这么的不留情面,见老夫人铁着一张脸,又转向了萧战,“父亲,都是孩儿的错,惹恼了祖母,你快求求祖母,不要夺了母亲的中馈……”
    萧战也是十分的不理解老夫人的这个决定,“母亲,昭宁年纪也还小,对府中事务都不熟,你看这中馈大权………”
    老夫人却是一脸的坚定,“老身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昭宁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将来就算不袭承国公府,也是要做皇子妃的人,掌管府中事务是迟早的事!”
    “可是……”
    “够了。”
    萧战还想再辩驳两句,却被老夫人再次打断了。
    “老爷,”婉姨娘拉了拉萧战的衣袖,“大小姐聪慧,多学学肯定就会了。”
    要是让大小姐直接掌权,婉姨娘简直就巴不得,想着就连大小姐都惨遭苏氏的毒手,谁能说清楚她以后会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更狠?
    可是若是大小姐掌权,那就大不一样了。她并不笨,知道大小姐找到自己的原因就是不想要国公府落到苏氏的手中,所以才找到了自己,让自己剩下一个儿子来代替她以后掌管国公府,毕竟大小姐是个女子,终归是要出嫁的。
    “祖母,昭宁对于府中事务却是是不了解啊。”冯昭这个当事人终于发话了。
    “你连水患都能够治理,这小小国公府又能奈你何?”老夫人倒是对自己的这个孙女十分的相信。
    冯昭感激的看着老夫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头,“昭宁定不会让祖母失望。”
    ………….
    已经开始迈入了初冬,有风拂过带来阵阵的凉意。
    冯昭踏入选中,就见春茗迎了上来。
    “小姐又瘦了!”
    “瘦点不是更好?”冯昭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前你小姐我想瘦还瘦不下来呢!”
    “小姐已经够瘦了,”春茗眼中多了丝担忧与心疼,不似夏蝉的粗心,春茗总是更细心,更体贴人。
    “小姐这一路上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一旁的夏蝉立马说道,“可不是,你都不知道,当初惊岚告诉我小姐掉落悬崖时,我有多担心?”
    “小姐伤在了哪儿?”春茗问道。
    冯昭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因为知道今天回府来不及收拾就要见老夫人,冯昭特意熏了香,就是不让人闻到药味,发现自己受伤。
    春茗说道,“六皇子已经差人送了一大堆的金疮药还有补品来了。”
    君无纪?
    冯昭陡然的就想到了在山崖下茅草屋前,那人站在落日余晖下说的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怎么好似那人总是能够很随意的说出一些比誓言还惹人想入非非的话?
    转念一想,他从小就是泡在女人堆里长大的,自然也就学会了这些花言巧语了,想着冯昭又敛了表情。
    “小姐,小姐?”春茗见冯昭没有回应,又加大了声音。
    “什么事?”冯昭轻咳了两声。
    春茗疑惑的看了冯昭一眼,替她倒好了茶水,“奴婢刚才问小姐,要不要替六皇子带句感谢的话,听说他被皇上责罚了,因为私自跑去找小姐……”
    “不必。”冯昭想了想说道,“他跟去梁州,也不见得就是为了寻我。”
    “可是,奴婢觉得六皇子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他这一路对小姐的照拂,奴婢也有所耳闻,他如今对小姐说话,也不似从前……”
    “他的话你也信?”冯昭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世上本就没几个男人可信,更何况是他那种满嘴花言巧语之人?”
    春茗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吭声的站在了一旁。
    冯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在夕阳下笑得意味深长的脸,想了想,冯昭喃喃道,“不可信的,信的都是蠢货!”
    春茗有些意外,不知她这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她听的。
    顿了一会儿,春茗才上去轻声说道,“小姐,外面的线人几日前传来了消息,京城中有一处地窖有了动静。”
    闻言,冯昭了然一笑。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又格外的不放心。
    所以才选择了在自己离京的时候动手,这样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怀疑不到他。
    但是他又不放心将这么多的兵器交给别的人去运,就交给了自己最为信任的黄棕,所以黄棕才会在治水都结束了才赶过来。
    君天澜,你还真是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
    那指使李永清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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