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林崇元的安排，池瞳先一步来到莫氏大楼。
“池警官？”莫氏负责接待的小陈接连唤了几声，池瞳总算回过神来，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你好，麻烦带我去案发现场。”
池瞳眼中的寒意，让小陈惊了一下，连连后退几小步，“请跟我来。”
两人进了电梯，小陈开始介绍，“池警官，这是我们的观光电梯，对外那面可以看到外头的街景，对内这面可以看到我们一楼整层的鱼缸。”
一整层鱼缸……正是刚刚让池瞳失神的地方。
小陈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问道，“池警官，一楼的鱼缸有哪里不对劲吗？”
池瞳回过头，敛起思绪，语气平淡，“没有。”
小陈觉着这警官长得挺美，可偏偏是座冰山美人，着实可惜了。
一路无话，电梯缓缓上行，已经看不清水里的鱼儿。
二十楼，电梯已经变成封闭状，已然看不见内外风景。
“叮”，电梯停在二十二楼，池瞳刚要抬脚走出去，却被小陈拉住，笑道，“池警官，不好意思，我正要送一份文件去给莫副总，总裁办公室在三十六楼，麻烦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你先忙。”池瞳点头，抬脚走出去，站在电梯旁，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渐渐下移，仿佛她此刻的心。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小陈急匆匆地赶来。
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头发有些湿，一身蓝色工作服，像是刚刚出浴似的。
小陈先走进去，朝那人笑笑，按住开门键，冲池瞳笑笑，“池警官，请进。”
池瞳脚步微顿，终是艰难地迈开步子，走进去。
电梯不小，她却选择离他最远的位置，可四周弥漫着他的气息，连她吸进去的空气都沾染着他的味道，让她实在不安。
小陈忽然一声尖叫，四周随即陷入一片黑暗当中，电梯停了下来。
池瞳下意识抓紧旁边的扶手，缓缓蹲下身，额头沁出冷汗，小陈颤抖的声音传来，“应该没事的，一会就好。”
小陈一直按着报警键，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随之传来，“哎哟，我居然忘带手机了，你们有带吗？”
“没有。”
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小陈感觉脚底一阵阴冷，没敢转头，继续死命地按着电梯上的报警键。
连池瞳自己都以为，早已克服了对黑暗与幽闭的恐惧，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人的出现，终是让她卸掉了所有的伪装。
她张嘴想要深深呼气，那股熟悉的味道却突然凑近，直接将她从地上捞起，揽入怀中。
“阿尘……”池瞳的声音极轻极浅，就像闷在喉咙里似的。
“是，我。”
没有人知道，那个躺在特护病房多时的莫尘，会换了一张面容出现在莫氏。
“别怕。”怀中的人儿似乎在挣扎，莫尘打断她，声音有些疲惫，“让我，抱会。”
莫尘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昨晚实在太累了，他拼了命终究没把那人救下……
“他杀。”莫尘贴近池瞳耳廓，用力将她往身上按，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池瞳有些反应不过来，气息极度不稳，到嘴边的话还没问出来，电梯却猛然一抖，周围的温暖骤然离去，眼前一亮，朦胧之中，那道身影似乎从来没有移开过，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杀，这两个字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见着电梯终于稳稳上行，抹了一把汗，转过身来，看向池瞳，满脸歉意，“池警官，真抱歉，电梯居然出现故障。”
“没事。”池瞳摇摇头，心跳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电梯先停在三十楼，池瞳没敢抬眸，莫尘在她面前淡然自若地走出去。
“这是我们新来的饲养员，负责料理那些鱼儿，不过是兼职，人还是挺帅的。”电梯门一关上，小陈又开始滔滔不绝。
不过，他没说上几句，电梯已经停在三十六楼。
池瞳跟着小陈一起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占了大半层的鱼缸就像是一楼鱼缸的缩小版。
“这鱼缸是莫总特意让人照着一楼展览鱼缸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在提到“莫总”二字时，小陈眉角轻扬，可想起那人的现状，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鱼缸的另一侧是办公区，只有董事长的助理们与秘书在这层办公。
此时，早已没人在现场，看上去十分寂寥。
莫尘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池瞳率先走过去，稍微定了定神，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贴了警戒胶条的门上，从门锁破损情况来看，此门应该是被强行破坏进入。
池瞳微微蹙眉，“当时，门是被反锁的？”
小陈是莫尘的特助，昨天接待莫祖隆夫妇的便是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应该没有锁，莫夫人是直接推门进去。”
池瞳点点头，拿出手套戴上，轻轻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心下一颤。
简单到极致的风格，入眼的都是她极为熟悉的摆设。
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室内只有一张老板椅，连沙发茶几都没有。
一整面墙都是蓝色的海洋，旁边还有两个形状奇怪的鱼缸，还有一些她喊不出名的小鱼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游动着，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池瞳看着鱼缸出神，小陈便在旁边解释，“莫总一直很喜欢大海，所以每层办公楼都摆着鱼缸。不过，他这间办公室里的鱼缸造型最为特殊，是他亲自设计的。”
“说说，昨天的情况。”池瞳稍稍回过神，逼迫自己不去看鱼缸。
“莫审判长与莫夫人，是在下午四点十来分左右到的。他们与我打招呼时，并没有什么异样。”
小陈想了想，似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继续道，“因为莫副总不肯来这层办公，所以原来的助理与秘书办公区就搬到楼下去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候在外面。”
“后来，莫夫人先出来了，说莫审判长想一个人呆会。我便先随她下楼，我去忙，她就去莫副总那了。”
“临近下班，我随莫夫人与莫副总一同上来，莫副总推门进去，莫审判长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池警官？”莫氏负责接待的小陈接连唤了几声，池瞳总算回过神来，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你好，麻烦带我去案发现场。”
池瞳眼中的寒意，让小陈惊了一下，连连后退几小步，“请跟我来。”
两人进了电梯，小陈开始介绍，“池警官，这是我们的观光电梯，对外那面可以看到外头的街景，对内这面可以看到我们一楼整层的鱼缸。”
一整层鱼缸……正是刚刚让池瞳失神的地方。
小陈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问道，“池警官，一楼的鱼缸有哪里不对劲吗？”
池瞳回过头，敛起思绪，语气平淡，“没有。”
小陈觉着这警官长得挺美，可偏偏是座冰山美人，着实可惜了。
一路无话，电梯缓缓上行，已经看不清水里的鱼儿。
二十楼，电梯已经变成封闭状，已然看不见内外风景。
“叮”，电梯停在二十二楼，池瞳刚要抬脚走出去，却被小陈拉住，笑道，“池警官，不好意思，我正要送一份文件去给莫副总，总裁办公室在三十六楼，麻烦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你先忙。”池瞳点头，抬脚走出去，站在电梯旁，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渐渐下移，仿佛她此刻的心。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小陈急匆匆地赶来。
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头发有些湿，一身蓝色工作服，像是刚刚出浴似的。
小陈先走进去，朝那人笑笑，按住开门键，冲池瞳笑笑，“池警官，请进。”
池瞳脚步微顿，终是艰难地迈开步子，走进去。
电梯不小，她却选择离他最远的位置，可四周弥漫着他的气息，连她吸进去的空气都沾染着他的味道，让她实在不安。
小陈忽然一声尖叫，四周随即陷入一片黑暗当中，电梯停了下来。
池瞳下意识抓紧旁边的扶手，缓缓蹲下身，额头沁出冷汗，小陈颤抖的声音传来，“应该没事的，一会就好。”
小陈一直按着报警键，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随之传来，“哎哟，我居然忘带手机了，你们有带吗？”
“没有。”
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小陈感觉脚底一阵阴冷，没敢转头，继续死命地按着电梯上的报警键。
连池瞳自己都以为，早已克服了对黑暗与幽闭的恐惧，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人的出现，终是让她卸掉了所有的伪装。
她张嘴想要深深呼气，那股熟悉的味道却突然凑近，直接将她从地上捞起，揽入怀中。
“阿尘……”池瞳的声音极轻极浅，就像闷在喉咙里似的。
“是，我。”
没有人知道，那个躺在特护病房多时的莫尘，会换了一张面容出现在莫氏。
“别怕。”怀中的人儿似乎在挣扎，莫尘打断她，声音有些疲惫，“让我，抱会。”
莫尘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昨晚实在太累了，他拼了命终究没把那人救下……
“他杀。”莫尘贴近池瞳耳廓，用力将她往身上按，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池瞳有些反应不过来，气息极度不稳，到嘴边的话还没问出来，电梯却猛然一抖，周围的温暖骤然离去，眼前一亮，朦胧之中，那道身影似乎从来没有移开过，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杀，这两个字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见着电梯终于稳稳上行，抹了一把汗，转过身来，看向池瞳，满脸歉意，“池警官，真抱歉，电梯居然出现故障。”
“没事。”池瞳摇摇头，心跳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电梯先停在三十楼，池瞳没敢抬眸，莫尘在她面前淡然自若地走出去。
“这是我们新来的饲养员，负责料理那些鱼儿，不过是兼职，人还是挺帅的。”电梯门一关上，小陈又开始滔滔不绝。
不过，他没说上几句，电梯已经停在三十六楼。
池瞳跟着小陈一起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占了大半层的鱼缸就像是一楼鱼缸的缩小版。
“这鱼缸是莫总特意让人照着一楼展览鱼缸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在提到“莫总”二字时，小陈眉角轻扬，可想起那人的现状，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鱼缸的另一侧是办公区，只有董事长的助理们与秘书在这层办公。
此时，早已没人在现场，看上去十分寂寥。
莫尘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池瞳率先走过去，稍微定了定神，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贴了警戒胶条的门上，从门锁破损情况来看，此门应该是被强行破坏进入。
池瞳微微蹙眉，“当时，门是被反锁的？”
小陈是莫尘的特助，昨天接待莫祖隆夫妇的便是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应该没有锁，莫夫人是直接推门进去。”
池瞳点点头，拿出手套戴上，轻轻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心下一颤。
简单到极致的风格，入眼的都是她极为熟悉的摆设。
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室内只有一张老板椅，连沙发茶几都没有。
一整面墙都是蓝色的海洋，旁边还有两个形状奇怪的鱼缸，还有一些她喊不出名的小鱼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游动着，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池瞳看着鱼缸出神，小陈便在旁边解释，“莫总一直很喜欢大海，所以每层办公楼都摆着鱼缸。不过，他这间办公室里的鱼缸造型最为特殊，是他亲自设计的。”
“说说，昨天的情况。”池瞳稍稍回过神，逼迫自己不去看鱼缸。
“莫审判长与莫夫人，是在下午四点十来分左右到的。他们与我打招呼时，并没有什么异样。”
小陈想了想，似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继续道，“因为莫副总不肯来这层办公，所以原来的助理与秘书办公区就搬到楼下去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候在外面。”
“后来，莫夫人先出来了，说莫审判长想一个人呆会。我便先随她下楼，我去忙，她就去莫副总那了。”
“临近下班，我随莫夫人与莫副总一同上来，莫副总推门进去，莫审判长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