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封,你怎么了?傻了?怎么一早上发呆了五次,你是昨晚没睡好吗?”水梧桐的眼神有些担忧的看向着一旁的封林晚,他今早再次归队倒是让水梧桐和妄恸都放下心来,这家伙不是搞自闭什么的,但他这状态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一个早上,在进行着校间巡游的时候,总共走神了五次,感觉心不在焉的样子,看起来又跟他以往的那些走神的样子不太一样,今天的看起来特别呆滞,仿佛在思考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一般,那模样比什么都要认真,也要更加失神。
    被水梧桐把自己的意识给拉回来后,封林晚也是感觉到不好意思,他也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主要是他在思考着昨晚听到的话。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自己以及亲近自己的人都会被卷进去,他就是在思考着这件事。
    封林晚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那个少女口中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可信的,他不清楚。但有一点,就连冬方栀子也是肯定的,对方不可能如此空穴来风的,于是封林晚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会出现失神的状态。
    “啊,我没事的。”封林晚也是笑着摆摆手,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状态不怎么好,就连脸上的笑都是有些勉强的感觉。
    “你肯定有事的!封,告诉我们吧,我们不是伙伴吗?虽然不一定能够帮上你的忙,但说出来可以减轻你独自承受的负担!”水梧桐也是停住自己的脚步,捉着封林晚的双手,目露坚定的神色,同时那眼神中还有着别的意思。
    封林晚也是被水梧桐这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直愣愣的看着水梧桐,水梧桐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化了,变得有些委屈,也有些伤心:“你知道吗?封,我有时候总觉得你跟我们隔得很遥远,我不是指实力上的差距,我指的是相处上的间隔。”
    “你有你的秘密,这个我们也感觉得到,我们也不是死缠烂打一定要揭出你的秘密的那种人。但是你.....就连你的难处都不跟我们说吗?我们在小岛上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还是说.....我的一厢情愿?”
    水梧桐的神色很伤心,不是装出来的,水梧桐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封林晚的秘密,她很好奇没错,但并不会去死缠烂打的去询问。只是作为朋友,为彼此分担一些难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就连这个都要隐瞒吗?自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自己真的那么无用吗?连让你开口倾诉的欲望都没有吗?
    水梧桐的脸上也是有些泪水滑落而下,她是个很随性的人,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她是个很敏感的人,一个小举动可能都会让她敏感的察觉到,而封林晚的表现就是让她这么想的。
    水梧桐的落泪也是着实把封林晚给吓了个够呛,有些手忙脚乱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水梧桐怎么突然间就落泪了,他也是看向着一旁的妄恸,希望他能够帮帮自己。
    但妄恸也是往水梧桐身边凑了一步,然后视线盯着封林晚:“这次我跟她同阵营。”
    封林晚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所以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的只有自己了吗?封林晚无奈呀,就只能一下子这样僵持住了,水梧桐眼里含着泪水,用着“封林晚是个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而一旁的妄恸也是一副“我需要个解释”的眼神。
    这都什么鬼?封林晚忍不住在内心里咆哮,而冬方栀子也仿佛看不过去了,开口道:“他们只是觉得你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连帮你分担一些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需要个解释。”
    封林晚在意识海里问道:“你怎么知道?!”
    冬方栀子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又不像你,我有朋友的,不像你,一个都没有。”
    封林晚再次被气到了,你说就说嘛,干嘛还要自带对自己的嘲讽,就是不嘲讽自己不舒服是吗?不过封林晚也算是知道了,水梧桐与妄恸的想法,原来是这样呀。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不懂得怎么把握那种距离之间的感觉。
    “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在意的是这个.....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我不能很好的把握那种相处之间的距离感......我不是很清楚,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能跟你们分享的。”封林晚也是捎捎头,有些尴尬的道。
    “但是有一点,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小看你们的意思。”唯有着一点,封林晚敢绝对的保证,自己真没有小看任何人的意思,包括他们两个。
    水梧桐与妄恸也是对望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封林晚倒是苦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封林晚就把昨晚听到的话,以及看到的那个人都告诉了水梧桐与妄恸知晓,他也是实话实说的,这件事哪怕告诉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你就是在烦恼着这样的事情?一个早上?!”水梧桐也是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封林晚,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傻子一样。
    封林晚无奈:“准确来说,从昨晚就想到现在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起初也是觉得不可信的,但那个少女的来历很神秘,而且对方绝对没有这么故意的大放厥词吧?没有任何的好处,那么就只有一个说法,她说的是真的。”封林晚也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到封林晚这么信誓旦旦,水梧桐与妄恸也是对望一眼,老实说,他们两个的本意是觉得这件事就很儿戏,对方肯定是瞎说的,但封林晚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你见到的那个少女你认识吗?”妄恸也是开口问道。
    封林晚摇了摇头:“不认识,虽然这是第二次见她了,但她的行踪很诡异,很捉摸不透。”
    在意识海里的冬方栀子补了一句:“而且对方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活人,反而更像个冰窖。”
    水梧桐与妄恸也是做出一副思考的神色,水梧桐突然间低低的说了一句:“难道那个少女的名字叫做栀子?”
    水梧桐这话一出,一旁的妄恸愣住了,封林晚也是愣住了,意识海里的冬方栀子也是愣住了,一副震惊的神色。
    “你....刚刚说什么....”封林晚说话都在颤抖着,暴露了?暴露了!可是这什么时候?
    水梧桐也是突然间回过神来,看向着封林晚一脸害怕的神色,妄恸一脸没救了的神色,水梧桐的脑海中也是记起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
    “啊,不是的,封,其实是....你刚刚听错了....”水梧桐看着封林晚不断的慌乱解释道。
    但封林晚已经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握着身后的油纸伞,不断的一步步的后退,打算拉开与他们两个的距离,太靠近的话,说不定会被偷袭。
    妄恸也是叹了口气:“封林晚,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既然事情暴露了,那就只能明说了。
    但封林晚的警惕还没有结束,就连意识海里的冬方栀子都正襟危坐,随时准备支援封林晚的那副认真样子。
    “那个叫做栀子的名字,是你告诉我们的。”妄恸看着一脸错愕的封林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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