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晚把撑开的油纸伞给收了回来,再次搭上自己的肩膀上,礼文双眼微眯的看向着封林晚手上的那柄油纸伞,先前他背着这东西出现的时候就很在意了,但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不管封林晚带着什么出场都不能让他有所动摇。
    但封林晚刚才做了什么,他看不透,也看不清,所以他产生动摇了,而且他很清楚,让他产生动摇的不是别的,正是他手里的那柄油纸伞。
    礼文就算再怎么自负,看到封林晚出场带着那么怪异的东西,总会有所留意的,但他从那柄油纸伞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元素波动,甚至连上面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波动,完完全全就是柄普通的油纸伞罢了。
    但普通的油纸伞又怎么能够挡住自己夹带着元素之力的攻击呢?有两个可能,那柄不是普通的油纸伞,只是上面的手脚他看不懂;第二个则是封林晚本人做了什么让他看不透的手脚,只是拿油纸伞来掩饰罢了。
    “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礼文也是有些沉声说道,方才他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没有看清,对于封林晚,他突然间觉得这家伙在这五天中到底做了什么而保持着好奇。
    封林晚自己本人也是有些震惊,刚才他没有做什么手脚,他所做的仅仅只是把油纸伞的伞给打开罢了,但你要说什么都没做显然也不可能的,他还把冬方栀子这五天教给他的唯一个招式给使了出来。
    回素扫,这正是冬方栀子教给他的唯一招式。据封林晚自己软磨硬泡,终于搞清楚她给自己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招式。冬方栀子想要教给他的并不只有一招的,而是一个特殊的道法,名为伞法。
    这个世界上,道法总共分为两个大篇,一个是隐之篇,另一个则是明之篇,每一篇中分别有着五章:攻击章、防御章、身法章、强化章以及最后的咒,里面的内容极其庞杂。隐之篇是记载元咒时代期间的道法,到目前为止已经大部分失传。
    而明之篇则是一直记载着流传至今的道法,是大陆上所有修道之人的指路书。隐之篇不是没有人修习,但能够遇到的机会太少,而且隐之篇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修习成功的。
    说回来,冬方栀子教给封林晚的伞法,严格来说是属于攻击章的范围,但封林晚只学会的回素扫则是属于防御章的内容,这只能看是什么招式了。
    而礼文可是没有见过这一类的招式,别说他了,就连是离的远远看着这里情况的那三位三部负责人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招式,因为能够挡住元素之力的招式很多,能够凭借着武器来挡住的也不是没有,但那需要元素之力来加持,而封林晚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这就是你只教我一招的原因?”封林晚也是此时才想起那五天当中,冬方栀子就只教给了他一招,说是足够了,然后就只让他去进行高强度的肉体锻炼。本来还不理解的,但现在却是让他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冬方栀子在他意识海里也是给他说道:“五天的时间只能让你更有把握的撑下去,而伞法中的回素扫无疑是最好的做法,所以怎么做很明显了。”
    原来看起来不怎么上心的冬方栀子却是有着比他这个参与人更深层次的思考,自己还真是瞎操心了,有她在的话,那什么难题都不是难题了。
    礼文似是仿佛不信邪,再次响指啪的作响,几道风刃朝着封林晚呼啸而去,而封林晚紧了紧手上的那柄油纸伞,嗤啦一声打开油纸伞,就只是简单的朝着风刃一扫,一挡,一挥,简单的几个动作,风刃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落在封林晚的脚边而爆炸。
    这次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但简单的三个动作怎么能够看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这里面的门道如果能够这么简单的就看透,那就有鬼了。
    而事实上这里面的门道的确不多,只要知道运转手法就谁都能够做到,冬方栀子只教他这一招也是因为这个,快而且很实用。
    礼文搞不清楚,于是一时间也没了动作,而周围的学生们也是一片寂静,封林晚的招式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实用无比,因为能够挡开元素之力的攻击,而能够挡开元素之力的防御招式可不多见。
    而在远处看着的三部负责人也是皱紧眉头,院部的那位:“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五天不知道做了什么才学会这种招式。”
    “以前的他不会?”工部的倒是问了一句。
    院部的那位则是摇摇头,“要是他以前就会的话,不可能还会被称为废物的,他肯定会有所展露,但他却是默不作声了十几年,要说变化的话,也就这五天。”
    礼文看向着封林晚:“你还真的是越来越多惊喜给到我们了。”
    封林晚也是没想到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冬方栀子给到他的惊喜也同样很多,他突然间竟是开始期待起了帮助自己解决异状之后的情景了。
    礼文也是不做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打算放弃继续进行这一场决斗了,起因太幼稚,而过程中则是看到了很多惊喜,而继续进行下去的意义也没有了。
    但如果这样子说放弃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他认怂,他认输了一样,这场决斗是他起的头,如果他就这样结束了的话,那先前的举动看起来就会很傻,他绝对不承认的。
    “很有趣的招式,很不错的肉体强度,不过,你始终没有元素之力,那么也别怪我欺负你这一点了,而且这场决斗继续进行下去也没必要了,结束吧。”礼文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学生们隐隐的传来躁动的声音,而封林晚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礼文脚微微一踏,就在封林晚脚底下瞬间呼的一声就吹起了一阵风,一个龙卷风一样的风阵就把封林晚的身形给封锁在里头,头顶上方的空余也是被风所遮盖,他逃无可逃了。
    而礼文的手上快速的结着一个看不懂的手印,风阵中的封林晚也是有些着急,他知道这是封林晚的惯用手段,把人给封锁起来然后一掌拍进去,这是他经常使用的手段。
    要是换做其他的咒师,说不准能够使用元素之力的招式来防御与反击,但他却是做不到这一点,只能乖乖的等着那一掌拍下。
    冬方栀子的声音也是响起:“这下子糟糕了,你逃不掉了,浓郁的风元素把你能够移动的范围给封锁,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封林晚也是焦急的问道,但他知道就算是冬方栀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不能使用体内的元素。
    冬方栀子沉吟了一会:“这一场战斗你已经赢了,之前有谁能够想到你与礼文能够打到这种程度的,你已经赢了,就算是现在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封林晚也是沉吟了几秒,他知道他就算是想赢也做不到,因为他这具身受异状的身体。
    似是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冬方栀子的声音随之响起:“没事的,你已经尽力了,也已经超乎我意料了。顶多躺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的异状我还是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封林晚也是想透了,他放弃了,同时他也再次感觉身具异状的身体与咒师比起来到底有多充满着弱势。
    而风阵外部的礼文也是察觉到风阵内的封林晚没有任何的举动,他也似是觉得封林晚已经放弃了,但这一掌他始终会拍下去,只是他会收着力罢了。
    “迅风掌。”礼文说完,然后脚一踏,朝向着那风阵冲去,他那一掌是直接拍在风阵上的,砰的一声印在了风阵当中,而风阵的另一边则是砰的一声一个掌印的形状出现了。
    但礼文略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是什么人?!”打中的实感有了,但是他这一掌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挡住了,冲入来阻碍两个人的决斗,而且这能够挡住自己一掌的人可不弱。
    他突然间想到这五天中封林晚不断往外跑的举动,说不定他是有着什么高人看上了,而此时出手的那位说不准就是这位高人。
    “也许你是出于保住自己的面子,但既然感觉到对手放弃了抵抗,那就没必要继续了。”一道冷淡的女声响了起来。
    而风阵也是散去了,封林晚的身影也是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但在他面前却是出现了一道倩影,周围的学生一脸雾水,礼文也同样是这样的一副不解的神色,这是谁?
    远处看着的三部负责人却是瞳孔猛地一缩,这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上有着很多很浓郁的波动,很强,这是感觉之后而得出来的结论。
    封林晚认出来这倩影是谁,正是那突然出现询问自己一些事情的那个女生,看她那样子是她帮忙挡下了,但是为何?她就算是认识自己,但自己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礼文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飞快的倩影也是出现在场中,三部的负责人眼睛缩的更细,因为那出现的人是学生会的那位书记,之前开例会的那位学生会会长代理人。
    这位代理人朝着那倩影微微鞠躬,可怕的两个字响起:“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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