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二楼最右边。
    一厅两室,做饭在门外面,每层楼的最中间位置左边是公共卫生间,右边公共是水房。
    屋子里除了两张木板床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一个?月三块钱的租金,真不贵。
    林姐直接就?和房主签了合同,交了一年的房租。
    因为家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所以林姐把他们?两口子的所有家当都带在身上。
    “明天下班后?我们?来帮你们?搬家。”
    分?开时赵礼辉道?。
    “那就?谢谢你们?了。”
    林姐准备今天晚上收拾东西,明天下班后?搬,所以没有拒绝。
    一听?要给?林姐搬家,赵大根表示自己明天尽量早点回?来,让他们?骑着自行车去帮忙。
    “搬好以后?让他们?来家里吃饭,这整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整理好的,肯定?没那个?功夫做晚饭,”陈翠芳跟叶归冬叮嘱着。
    “好,我跟林姐说。”
    叶归冬点头。
    一家人正说这话呢,就?听?到有人敲门了。
    “这晚上下雨,谁会?过来?”
    陈翠芳一脸纳闷,赵礼辉擦了擦嘴起身,“我去看看。”
    “谁啊?”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问道?。
    “我是陈万辰,我找陈万生,他是我哥哥。”
    门外传来一道?拘谨且陌生的声音。
    赵礼辉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他把院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清瘦的小年轻,长相和陈万生有几分?相像,没有对方长得好看,脸上还长了几个?大痘痘。
    “你找错了,”赵礼辉指了指陈万生所住的方向,“陈万生住这条巷子走到底然后?左转第一家,十八号院子。”
    “啊?抱歉,”陈万辰双手都提着东西,还背着一个?麻布包,“谢谢啊。”
    “不谢,”赵礼辉关上院门,顺手闩上了,“点点怎么出来了?回?去吃你的饭。”
    点点甩着尾巴跟在他身后?进了堂屋。
    “谁啊?”
    因为电视放着,所以他们?没听?得那么清楚。
    “陈万生的弟弟,陈万辰,找错地方了。”
    赵礼辉坐下继续吃饭,“娘,您做的这个?萝卜丝鸡蛋汤真好喝,喝起来有股鸡汤的味道?。”
    “想喝鸡汤了?家里这几只可不行,还生蛋呢,”陈翠芳笑了笑,“再过些日子,就?有人出私货了。”
    他们?巷子也有人做倒卖的活儿,去乡下收,然后?来城里卖。
    只要货好,价钱高一点大伙儿都能接受。
    “到时候挑只肥一点的,”赵礼辉提出小要求。
    “用你说,娘的眼神好着呢,”陈翠芳又给?叶归冬舀了一碗汤,“今天就?将就?着喝这个?尝尝味儿吧。”
    “这个?也很好喝,”叶归冬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就?把一碗都喝光了,她?摸了摸有些撑的肚子,“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再来一碗?”
    “不了,很撑了,”叶归冬摇头。
    第二天傍晚,赵礼辉先把点点和两个?孩子送到家里由赵大根他们?看着,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去帮忙搬东西。
    四个?人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东西全部都搬好了。
    林姐把他们?的房间锁好,她?婆婆把她?叫住,“你反正都要租给?别人,这样,你租给?我们?。”
    “行啊,我们?签合同,然后?请三家见证人,不然我租出去可收不回?来了。”
    林姐可没这么傻。
    她?公婆就?看向沉默的林姐夫。
    “老大,你是不是一个?男人啊?你就?看着你媳妇儿这么干?”
    林姐夫索性扭过头不说话。
    林小叔揣着兜儿来了个?道?德绑架,“都是一家人,大嫂,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不做绝点,我怕我们?被你们?吃得骨头都不剩,你们?要租呢,咱们?就?签合同,不租呢,明儿我就?把消息放出去,有的是人租。”
    “那就?租吧,一间屋子,一个?月五毛钱?”
    她?婆婆见小儿子给?自己使眼色,于是道?,
    “五毛钱?那我还是租给?别人吧。”
    林姐转身就?要走。
    “那你说多少!”
    “两块钱一个?月。”
    “你凭什么要两块钱?”
    林姐把陈万生他们?在安家租房子的例子拿了出来,最后?签了合同,找了见证人。
    “我一下要了两年的房租,”林姐小声跟叶归冬道?,“他们?这个?时候倒是爽快,直接就?拿出来了,我猜我公公手里还有点钱,只是瞒着咱们?。”
    “如果你小叔子不改,他们?就?是再有钱,也会?散掉。”
    “就?是,”林姐抱紧她?的胳膊使劲儿点头。
    陈翠芳夫妇做了两荤四素,让林姐两口子吃着吃着就?红了眼,赵礼辉他们?只当没看见,把电视打开堂屋就?更热闹了。
    “这段时间晚上一直下雨,”饭后?送走他们?喝着茶的时候,赵大根纳闷地看了眼外面。
    “是啊,不过远西他们?结婚那天天气倒是不错。”
    陈翠芳记起那天,印象深刻得很,因为杨六婶他们?过来借了电视,那天电视机放了一天,热闹得很呢。
    “说起远西,”陈翠芳扭头对叶归冬他们?道?,“远东的日子也定?下来了,是十二月底,希望没下雪。”
    “去年是腊月初三下的,”赵大根记得。
    “所以我说希望别下雪嘛,”陈翠芳瞪了他两眼。
    “娘,”叶归冬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咱们?去百货大楼那边抽奖那天的路上,咱们?不是遇见一位婶子吗?是桂花婶子,以前住咱们?对面,因为那天忙电视的事儿去了,您就?忘记提,这婶子是什么情况啊?”
    赵礼辉也记起来了,“对,就?是那个?训斥我们?举止亲密的那位婶子,娘您还说她?是个?苦命呢,搬走有差不多二十年了。”
    “哦,你们?说她?啊,”陈翠芳喝了口茶,“她?确实是个?苦命人。”
    第062章 62
    “她叫江桂花, 原先啊,就住咱们家对?门?,她男人和我们是本家,叫赵大军。”
    陈翠芳说着这两个人的时候又叹了口气, “他们夫妻俩啊, 那完全就是盲婚哑嫁, 长辈们直接做主, 定了日子就结婚。”
    “本以为进了洞房这日子慢慢地就能过起来, 可他们对?对?方根本没有那种感情,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 两个人都不挨着一起坐……”
    江桂花的公婆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她不够好,不然赵大军怎么会对?她没感觉呢?
    所以江桂花就被逼着改, 改自己的穿衣风格, 改自己的性格,迎合赵大军的喜好。
    就这样, 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八岁的时候, 江桂花的婆婆没了。
    “办丧事的时候,就有一个女人来拜祭, 那时候我?就看出那个女人和赵大军之间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陈翠芳啧了一声, “我?还提醒了你们桂花婶子。”
    “结果他们当天晚上就闹架了, ”赵大根也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们桂花婶子差点把她婆婆的灵堂给拆咯!结果就被她公公还有大军一人打了一耳刮子。”
    叶归冬听得?眉头微皱, 赵礼辉把她的手抓进自己衣兜里握着。
    原文里可没提过桂花这个人,赵礼辉对?她的故事也挺好奇的, 所以专心听着。
    “我?当时也很自责,上去拦着才?让他们没有继续打下去,”陈翠芳摇了摇头,“可我?转身看桂花的时候,就知?道她对?大军彻底失望了。”
    后来江桂花果然跟陈翠芳说,她过这种日子已经过够了,她要和赵大军离婚。
    但没想到她还没提出来呢,赵大军反而提出离婚的事。
    “他不要女儿,把房子留给了桂花,还带走了他爹,走之前我?们还去送了,说是去沿海生活。”
    陈翠芳冷哼一声,“那个来祭拜的女人和他们一起走的,不,应该说那个女人就是沿海的,赵大军只?不过跟着她离开了而已。”
    赵大根喝着茶没说话了,想起赵大军这个人心里也不得?劲儿,毕竟赵家就这么一个离婚的人。
    “这样的结果对?桂花婶子来说也不错啊,孩子跟着她,房子也是她的,有个安身之处,以后也不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家里就她们母女二人,挺好不是?”
    赵礼辉问,叶归冬也表示赞成。
    “是挺好的,”陈翠芳点头。
    “可偏偏那个孩子上中学的时候,谈了对?象,这小年?轻感情刚刚萌发,对?什?么都好奇,所以就做错了事,她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才?被你们桂花婶子发现?……”
    这对?江桂花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的女儿才?十?四?岁啊,未婚先育这被发现?了,那是要被抓去游街剃头的。
    流言蜚语会害了她姑娘一辈子。
    江桂花的女儿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于是在一天夜里,她自杀了。
    “桂花哭着敲开咱们家的门?,她手上身上都是血,我?们请来你爹帮忙看,可孩子已经没呼吸了,后来办了孩子的丧事后,她就把房子卖了。”
    陈翠芳抹了把眼泪,“一走就是那么多年?。”
    陈翠芳嫁过来的时候十?八岁,刚好是江桂花婆婆走的前一年?来的,江桂花搬走的时候,老三还不到三岁呢。
    “那个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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