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照你们你这样的相处模式也应该处出来一点儿了吧?”
    想到他们频繁的约会次数,纪念心里都有些羡慕,她叹了一口气:
    “想想我和秦裕,一个是日理万机的经纪人,一个是医生,约会的次数都没有你们那么多,结果你竟然说你们两个没有感情?你们难道是机器人吗?”
    “我们两个性格都很冷,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话题可说。”
    毫不心虚地撒着谎,宋淼煞有其事一般,“你也不想想,他脸色那么臭,谁愿意跟他说话?”
    “是吗?”
    有些狐疑地道,纪念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神色,又回想起每次见面的时候顾御琛面若冰霜的模样,也信了几分,“这样说来,问题可能不出现在你身上。”
    “唔。”
    见她总算没有再揪着自己不放了,宋淼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用自己的小号上微博窥屏一番,却听到纪念又道:
    “顾御琛是冷了些,可是你就不能主动热情一点吗?淼淼,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你可不能放过,我可是从秦裕那里打听得清清楚楚了,顾御琛可是情史为零、洁身自好的人,不说在圈子里,就算是普通男人里也难找到的……”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说顾御琛情史为零,宋淼就想起了两人初见时的情形……那叫没有经验吗?!
    骗人!
    “你被秦裕骗了。”
    幽幽地转过头对纪念道,宋淼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眼里也涌上些许泪水:
    “他在国外有一个女朋友,lisa。两人因为家庭和距离原因暂时不能在一起。纪念,你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了好吗?”
    “哈?”
    看着似有伤心之色的宋淼,纪念先是思绪凌乱,继而突然反应过来:
    “他有女朋友?lisa?你是怎么知道的?秦裕没告诉我啊!”
    “他在美国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听到了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于是就追问他……”
    话只说到这里,宋淼就紧紧抿起了嘴唇,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模样。
    见她如此,纪念小小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了数种情形,最终的想法就是:她的淼淼竟然又被男人玩弄了感情!
    “该死的秦裕!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我!下次见面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秦裕应该也是被顾御琛胁迫的,念念,你不要生他的气。”
    虽然对自己利用了顾御琛这件事毫无愧疚之心,但是对莫名牵扯进来的秦裕,宋淼还是有些不忍,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吵架:
    “你想想,顾御琛背景深厚势力庞大,秦裕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可能。”
    经她一劝,纪念也稍微冷静下来了,现在最令她感到气愤的就是顾御琛这个家伙,“你说说他图什么啊!还在微博上盖章你们两个的cp名?不娶何撩!”
    “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
    已经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宋淼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她把自己这几天很感兴趣的几个剧本递了过去:
    “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事业,忙着谈恋爱什么的只会让我分心。”
    “也是,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
    现在满心都是去找秦裕那个家伙问清楚的纪念,自然是事事都随着宋淼说,心里却已经把秦裕和顾御琛拖出来鞭尸一百遍了。
    随意翻了翻宋淼比较中意的几个剧本,纪念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部看起来投资不大的网剧,忍不住看向她:
    “这可是网剧,不能上星播出,你现在又走上了电影咖的路……落在圈内人的眼里都以为你是没戏拍了呢。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是落在观众和投资商眼里,那就是自降身价。”
    “我是觉这个剧本很好,不代表我会去拍,这部戏两个月后才开机,在这期间我会慎重考虑的。”
    知道纪念的顾虑,但是宋淼的确很中意里面的人设,她叹了一口气:
    “再说了,导演还在拉投资商,这部剧能不能正常拍摄都是个问题。你也不用那么着急。”
    “惜才之心人人都有,但是你还不容易爬上来了,起码得先拿到一个奖项,再去考虑这些。”
    叹了一口气,纪念还是稍稍退步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忘敲打敲打她: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你如果没有奖杯傍身就去拍网剧只会被群嘲。”
    “知道了。”
    其实宋淼心里有一个想法,但是现在纪念这么不赞同她去拍网剧,她也只能暂时作罢。
    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豆蔻》的成片已经出了,刘程邀请了宋淼和路见过来试看,这部电影一共拍了两个结局:
    一版是赵明子临死前看到自己和何家国的婚礼,这是为了迎合国内观众的口味;
    另一版是把梦境处理成宋淼提议的那样,将她所期望的一生、爱的恨过的人都做了一个集中式的呈现。
    这一版完全就是冲着获奖去的,电影协会已经预定把这部电影送往柏林电影节,参与今年的银熊奖角逐。
    两人看完成片都有些沉默,如果说拍戏的时候只是零零碎碎地将一个人物的生活片段表演出来,那么电影成片就是能够看完赵明子和何家国的一生。
    那种世事无常、年代所造成的悲剧感,压得人都快呼吸不上来。
    “看到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表情,那我就放心了。”
    刘程忍不住打趣道,对于自己磨了几年的这部电影,他相当满意:
    “既然是冲着获奖去的,就必须达到这种令人深受感染的效果。”
    “就是感觉太沉重了。”
    当时自己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宋淼也没想到成片效果这么惊艳……也这么残忍。
    “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不要入戏太深。”
    见两人皆有些沉默,刘程安慰着他们,同时也对自己的运镜和剪辑十分满意:
    “这部电影就算成功在影院上映,我估计票房也不会太高,这个肯定也是要提前跟你们说一声的。你们两个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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