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长风一回头就见许清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东西,上前一看,便看见许清手里正想拼命逃出掌控的鸡仔,“我看它精神不太好,所以瞧瞧,你去取些水来。”
    等李长风将水拿过来后,许清便小心的把鸡仔放下,按着它的小头,往水边凑去,谁知道小鸡一点也不配合,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了,“我来吧。”
    李长风直接将装着水的,一个平时没有怎么用的盆子,放到了鸡栏子里,再把许清手下按着的鸡仔放进了鸡群,“同类多,它的恐惧就会消散。”
    许清看着回到鸡群后便跟着一起在那喝水的小鸡,再听着李长风说的话,觉得确实如此,“你不是还有没做完吗?快去弄,”等李长风做事去后,许清趁机往水盆里滴了一滴灵泉,鸡群敏锐的察觉到水里的不一般,没一会儿,水盆边便围满了小鸡仔,在那里拼命的喝着水。
    “长风,等你做完这个,我们去山上一趟吧。”许清记得后山的外围有不少的红木,那可是做家具的好东西,它的材色较均匀,心材橙色,浅红褐色至黑褐色,深色条文明显,而且木材有光泽,纹理交错、清晰,材质较硬,强度高,耐磨,耐久性也好。
    李长风埋着头用力打磨着木板,点了点头,“行!”反正现在的农活也没有多少,偶尔陪着媳妇儿到处看看也是一种情趣。
    这个季节山里正好是野果树开花的好时节,粉红色的是杏花和桃花,还有野樱桃花,野樱桃味道略带苦涩,却也是村里小孩子最爱的果实之一,农家人手里紧,甚少有人家特意会给家里的熊孩子们带零嘴。也就后山外围的一些果树,给了孩子们一年又一年的期盼。
    李长风和许清来到后山,许清就被山里东一块红,西一块粉的给看的眼花缭乱的,“别说,这样看着还真漂亮。”李长风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它们结的果子也好吃。”到时候他多摘掉回来,李长风记得李阿么和李小哥儿就喜欢吃野果,他和几个兄弟也只是小时候嘴馋,长大了反而兴趣不大了。
    曾阿么正陪着自家汉子拉砍好的松木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呀,这不是清哥儿和新么爷嘛!”
    许清一看见曾阿么就认出来了,当初他还借用这个人的嘴把他在林家药铺“治”好脸的事传了出去的。“长风,这是村里的曾阿么,家里也是做木活的。”李长风木着脸对曾阿么问了一声好后,便没有说话了。
    “曾阿么,你这是做什么呢?”许清看着曾阿么面前的松木,心里有了计较,曾阿么家里的曾阿叔是做木活的,想来是到山上找木料了。
    曾阿么笑呵呵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又特意扶了扶头上插的无比端正的银簪子,“这不是你曾阿叔又接了几个活嘛!家里的木料不够了,这不,上来看看。”
    “怎么,拉不动了?早知道就我来!”一个长得矮胖矮胖的中年汉子提着刀对着曾阿么说着,语气倒是温和的很,这是曾阿叔。
    “哪能啊!这不停下来和清哥儿他们聊几句嘛!”曾阿么任由曾阿叔接过自己手里的东西,“让你们见笑了,我这老伴儿啊,就是舍不得我多做一些活!烦人的很!”
    许清听着曾阿么特意捏的高高的语气,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这人真是……
    “小两口逛山呢,我们就先走了,有时候来家里玩玩,家里的哥儿都嫁了,还真是没有那种热闹劲儿了!”曾阿叔圆圆的脸带着一种温和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笑佛似的,果然是家里在做小生意的,就这模样,这语气,还让人讨厌不起来。
    曾阿么夫夫一共就只有两个哥儿,都嫁出去了,家里也就只有夫夫两人,曾阿么这没人说八卦的日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不和孙阿么才打的那么火热。
    “会的,到时候可别嫌我们烦,”许清说话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这村里就曾家一户人家是做木活的,平时村里人都找他,要是许清他们家的木活生意做了起来,这不就是生意对头了吗!
    看着曾阿叔他们离去的背影,李长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许清,“你真的想去他们家玩?”许清:“……”。
    红木只是一种木材的总称,许清要找的是酸枝木,而酸枝木大体分为三种,黑酸枝、红酸枝、和白酸枝,其中红酸枝便是许清和李长风眼前找到的这几颗大树。
    许清记得上课时老师说过,酸枝是清代红木家具主要的原料,用酸枝制作的家具,即使几百年后,只要稍加揩漆润泽,依旧焕然若新,可见酸枝木质之优良,早为世人瞩目。
    而酸枝木色有深红色和浅红色两种,一般有“油脂”的质量上乘,纹理既清晰又富有变化。酸枝家具经打磨髹漆,平整润滑,光泽耐久,给人一种淳厚含蓄的美。不仅数量多,而且木材质量比较好,制造工艺也多精美。在现代人的观念中,它是真正的红木家具。
    “长风,就这几棵,做好记号。”
    这几棵年份比较大,做家具材质也更好,可以想到自家的那房子,许清可不想做的家具和房子搭不上。
    李长风依着许清,在他说的那几棵树上做好记号后,两人进了山的外围,正当许清兜兜转转的看着周围的树木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忽然被李长风的大手掩住嘴巴,身体也被李长风后抱着蹲了下来。
    “嘘,别说话,有人!” 李长风贴着许清的耳窝低声的说道,许清简直纳闷极了,有人怎么了!有人就得这么躲啊!正想把李长风的手拿开时,许清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声响。
    “轻点儿,死鬼!”
    “轻什么轻?你不就喜欢我这么用力吗?”
    “讨厌!啊……”
    这妥妥的碰见人家打野战啊!这会儿许清老老实实的待在李长风怀里不动了,这会儿离开要是产生声响,对谁都尴尬。
    李长风怕许清蹲着脚累,特意慢慢的坐下来,顺便让许清坐在自己的腿上,“别看!”李长风用手遮住许清偷瞄的眼睛,他不想这些东西脏了许清的眼!
    许清想要偷瞄的眼睛就被这么无情的遮住了,刚想用手去扯开眼前的大手,才刚刚举起来就被心领神会的李长风被捉住了,“听话!”
    许清正想挣扎时,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怎么样,比起你家的汉子,我是不是弄的你更舒服?”这声音一听就是个不正经的主,不过,这话的意思,这两人原来还是对野鸳鸯?!
    “那我有没有你家媳妇儿伺候你更满意呢?”这声音简直和当初上门找凑的那个胖媒么有的一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晚上,李长风正在许清身上努力耕耘着的时候,突然!他软了.!!!
    许清:“……呃”
    李长风瞪大双眼,简直不相信自己也有软的时候!
    许清危险的眯起了湿漉漉的双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缴过货了?!!”
    李长风急忙摇着头,“媳妇儿!冤枉!!”
    许清直接推开身上的人,审视着对方的小兄弟,“哼╭(╯^╰)╮,既然这样,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阉了!下酒喝!!.”
    “媳妇儿!!”
    这会儿李长风是彻底的软了……
    第44章
    “舒服,舒服死了,来,我们再来一次!”
    接下来便是一阵阵让许清听的面红耳赤的声音,“怎么了?”李长风轻轻拥着许清,也放下掩住他嘴上的手。
    许清转过头看着李长风,无声的说道:“我们回去吧。”李长风看了看对面,对着许清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走,会被他们发现的,我给你捂住耳朵,不听就好。”
    许清无奈,只好将头埋在李长风胸前,想要避掉被风吹到耳边的声音。怎奈他越想逃避这种声音,就越觉得这声音越大!
    李长风看着怀里的埋着头像个鸵鸟的许清,双眼看着那对野鸳鸯,发出了危险的微光。
    没多久那边的声音便停了下来,许清微微在心里叹息着,还以为要多长的时间呢,还没有长风的一小半时间长,就完了。
    “快好了。”
    许清听着那边传来索索拉拉的穿衣声,没多久就听到两人离去的脚步声了,“终于走了!”许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李长风细心的为许清拍着身上粘上的一些草灰,“委屈你了。”
    许清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看着不停为他拍着灰的李长风,“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呢,”就是时间短了点。
    “很遗憾?”看着李长风那危险的眼神,许清实在说不下其他的话了,只能微微讪笑着,打着哈哈,“我们还要去找红木呢,快走快走!”
    待李长风他们刚刚离开那两人野合的地方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这是刚刚“表演者”之中的一个人,罗娇,原本他只是想回来看看有没有刚才不仔细留下的东西,却不想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人。
    “那是后山的那两位啊,那个上门的身体还不错,”不过,看到了他的事,他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最后许清他们拉了一根中等大的酸枝树回到家里,由着主动李长风去收拾后,许清将泡在盆里两人的衣服洗了起来。
    “有人在家吗?我是谢雨。”
    “小雨哥!”许清打开院门,就看见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的谢哥儿抱着一个东西对着他笑。
    “来,看看,喜欢吗?”谢哥儿将怀里的东西往许清面前一凑,“小狗!!”
    许清高兴的差点蹦哒起来,是一条黑色的小奶狗!“喜欢!喜欢极了!谢谢小雨哥!”许清小心翼翼的接过谢哥儿怀里才刚刚睁眼没有多久的奶狗,眼里全是喜爱,对于猫和狗他是最喜爱不得动物了。
    谢哥儿见许清是真的喜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在来之前他还怕许清不喜欢呢,“这是隔壁家的阿么的狗生了小崽子了,这不送了一条给我们家,我想你们家在后山,平时家里没人,这狗养大了,也能帮你们看看家。”
    许清喜的连连点头,“还是小雨哥想的周到!快进来吧,我这一高兴都忘了让你进来了。”
    谢哥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今天阿么和阿父去地里忙活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饭总得做好吧,我走了,有空过来玩啊。”
    “好,小雨哥再见!”许清抱着奶狗,关上院门,跑到李长风面前献宝,“长风!你看!你看!多可爱!”
    李长风看着许清高兴的笑颜,再往他怀里看了看正不停往许清怀里拱着的奶狗,有些不满意,“我来抱吧,你去给他做个窝。”
    “对对对!你小心点抱,我去找东西给它做个温暖的窝!”等许清激动的离去后。
    李长风才看向怀里的奶狗,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小黑狗湿润的小狗鼻头,“你这家伙,居然敢占我媳妇儿的便宜!”
    “汪呜呜……呜呜!”刚出生没几天就被主人如此粗鲁对待的黑奶狗拼命的想要躲开那只罪恶的手,谁知道叫的奶声奶气的汪声,更让李长风充满逗乐感,手上的动作更快,更用力了!
    许清刚把窝给布置好,过来抱小狗的时候,就看见李长风罪恶的大手一点也不留情的戳着奶狗,“你干嘛!它还这么小!”许清急忙夺过李长风手下呜呜直叫着的小狗,瞪着李长风。
    李长风摊了摊手,“我看它会不会叫。”
    许清深吸了一口气,“它这么小,怎么能叫全!”
    李长风连忙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那还差不多!小宝,我们去你的新家看看啊!”
    “小宝?”
    许清将怀里的小宝给李长风示意了一下,“我给它取的名儿,好听吧!”
    李长风:“……好听,你喜欢就好。”于是这条被亲切命名为“小宝”的小黑奶狗,便成为了这个家的第一位小成员。
    吉祥村一处略带寒酸的草房里,一个中年男么正躬着腰在扫着院子里的地,“阿么,我来吧,您歇歇。”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的男人拿过中年男么手里的扫帚,自己手脚利索的干了起来。
    周阿么看着儿子接过自己手里的活,一丝不苟的在那里干着,心里是一阵满意一阵愁啊,满意的是自家的儿子周文不仅是童生,而且还是个孝顺的,从不会因为自己读书,就不帮助家里做活,愁的是这么好的孩子,偏偏都二十了,都还没有成亲的想法,前几日村里的夏阿么来打听,他倒是高兴的很,可周文偏偏说没那个心思,想要过了今年的秀才考试再打算!
    周阿父干活过来就看见儿子在一旁干活,老伴儿却是一脸矛盾的表情,“这是怎么了,这表情。”
    周文听着这话,也抬头看着有阿么,无奈道:“阿么,你又在想什么了。”
    周阿么嗔怒的看了周文一眼,“想什么,还不是想早点抱孙子!”周文更无奈了,他马上就要准备下个月的秀才考试,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就是他想,那人也不愿意啊。
    一想到村里传的有关陈红的流言蜚语,周文这心里就不得劲儿,他,不会真的想要嫁到镇上去吧。
    周文打从小就喜欢陈红,可是长大了他便从陈红的言止举动中发现,陈红这心里想着李长风呢,周文是佩服李长风的,心里也想着祝福他们,谁知道经历了李长风定亲,服兵役,又上门的事,他总算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哪知道,又冒出了个镇上马家!
    他家为了供自己读书,花了不少钱,平时干点农活,也就够一家子吃喝,幸好他考了个童生,虽然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是至少能够免服兵役,不然,这家里的负担就更重了。
    “这是什么话,阿文下个月可就要考秀才了,你这时候说这些个做什么!”周阿父可不是目光短浅的人,这儿子要是考上了秀才,还怕没有媒人上门来求亲!
    周阿么这才闭上嘴,这要是真的影响了阿文的考试,他可是连肠子都得悔青了!
    “没事儿,阿么,我想吃你做的拌菜了。”周文见周阿么那一脸自责,连忙转移着话题,果然听到儿子想吃自己做的菜后,周阿么立马满血复活,干劲十足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周阿父抽着旱烟,看着周文笑道:“你阿么一辈子就那个德行,什么事都忘得快,你也别着急,好好准备,不求你能够当什么大老爷,能给阿父,阿么拿个秀才名头回来,我这心里啊,就真的踏实了。”
    周文将扫帚放好,打了些水将手洗干净,“我知道的,阿父别担心。”
    周阿父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他生了个这样的儿子,也全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晚上李长风在房里等了半晌,也不见许清进来,无奈只得出去再叫着许清了,“晚上外面凉,快进房里来,当心着凉了。”
    许清正在堂屋里逗弄着不停吮吸着自己手指的小宝,他手上有灵泉,小宝爱的很,喝完了还不停的到处嗅着呢,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就在堂屋里,不冷,你看,多可爱。”
    李长风凑过去看着许清白嫩的手指上被小宝红红的舌头绕来绕去,心里是一点也不舒服,直接伸出手将许清的手扯了出来,没有了好闻气息的小宝,抗议的呜呜直叫,好讨厌,它还没有闻够呢!
    “别养成习惯了,狗就得有狗样!走,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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