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甜甜的茶饮也常常变着方法地覆上来,像是被娇艳美丽的玫瑰花轻抚。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雾气潮湿,细细的几片雪弄得灯火毛茸茸的。
    本来占据上风的扶清,被病中的人握住细腰,一个翻转,便立刻改变了局势。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女人便被环抱着塌下腰,清冷的美人面埋进柔软的羽毛枕间,苍白指骨,先是被湿润的水雾润泽,再有点滴水珠裹缠。
    娇嫩干净被撞成一片泥泞软烂,如那还沾着露珠的蜜桃一般。
    如兰上露珠,清淡出尘。
    黑夜的步道上,三王打着伞披着防雨的蓑衣,亲自来到殷九弱的寝宫外,询问侍卫侍女有关殷九弱的情况。
    殿下已经喝过药了又睡下了。
    发觉侍女的神色有些异常,狼王不禁多问了几句,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狼王,是是王女同意了的,您还是别去打扰了。
    岁歌同意的?三王转念一想,莫不是他们家殿下真的开窍了,在三十几个王妃了选了一位宠幸?
    哎哟,这是好事啊。
    可是咱们殿下不还生着病吗?病中就搞这些?
    这有什么的,殿下又不是体质孱弱的凡人,病着做一做反倒没那么理智,能释放释放心情双舞。
    三王颇为感慨岁歌的体贴入微,笑呵呵地走远来来来,我们趁着月夜赏雪,好好喝一杯。
    衣物杂乱不堪的寝榻上,扶清如缎的长发凌乱,女人居于上首,在循环往复后,被病中意识不清的人狠狠地按下去,引来一声如泣如诉的娇软声息。
    太重了,好多,扶清眼角的泪迹已然化为胭脂色的浮光,被迫塌软的腰肢曲线袅娜诱人。
    好不容易结束,扶清看着昏睡过去的殷九弱,又找来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房间里各处又是一片狼藉。
    对方的体温似乎降下来不少,又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出了一身汗,想了想扶清还是决定带殷九弱去浴池洗一洗。
    寝殿后的浴池泉水一半淡金一半浅蓝,水清池浅,一旁有不断腐朽新生的枫叶作景,意境雅致。
    薰笼里淡雅清新的熏香依旧还未燃到最后,浴池水响,又是新一轮的妥帖「照顾」。
    温热的水流划过女人满是红痕的肌肤,扶清这才从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素手无力地抵着殷九弱的肩,瑟瑟缩缩地哭,喘得嗓子都哑得厉害。
    她已经无法辨认现在的时间,池水粼粼,四角挂着明晃晃的灯烛,木窗外能看见青墨色的山脉,是魔界连绵在一起的群山,森林茂密,灵物众多。
    恍惚地盯着看了几眼墨山,只觉得山高巍峨,仿佛就快要倾塌下来,将她重重碾过,每一寸肌肤骨肉都不放过。
    过于强烈的感觉,让女人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有人再次环抱住她的腰身。她迎着炽盛的灯光,细细看着殷九弱漂亮精致的面容。
    脑中不断回放,她是如何在殷九弱病中不清醒的时候,极尽勾引缠绵,就算自己无力承受也不允许小九离开一分一秒。
    也记起了,半睡半醒的殷九弱是怎么强势且直接地将她抵在塌上,毫无怜惜又满是痴缠。
    她在欢欣这一切,只要是殷九弱所给予的。
    烛影交织中,扶清心里微动,一种阔别已久的心情呼之欲出。水光盈于眼睫,她鼓起勇气摸了摸殷九弱的脸。
    并没有在第一时刻被甩开。
    这一夜于她若梦一般,让她生出微小的希冀,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小九会回头看见她,愿意让她再走进她的世界。
    夜雪如帘,漆金棂窗上都积了一小撮如银似花的雪,这一夜镇风楼旁岁歌那儿歌舞升平,这儿也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歌舞不休。
    上半夜女人便因为这骨节分明精致,又长了薄薄茧子的手,被弄成了破布娃娃一般。
    现在又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风雨,更是瘫软成了一汪无法反抗的清泉。
    只能不断回报清澈软甜的泉水。
    女人发丝散乱,眉心红痕妖媚异常,小九,好好喜欢。
    银漆铜灯散枝如星,六七个时辰过去,殷九弱从沉沉的睡眠中勉强恢复些许体力,发觉身边还睡着一具温热柔软的身子,呼吸微弱。
    入目便是润泽如绸缎的银发,再往下是清冷如玉的面容,和羊脂白玉般肌肤上隐隐的绯红艳色。
    昨夜病中似真似假难以辨别的记忆回笼,殷九弱倏忽神色一凛,察觉到了自己昨晚的失控,竟然弄得扶清累极,现在都不曾离开。
    听到身边的响动,扶清睁眼便看见殷九弱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己,她心里一惊发现自己疲惫至极后,完全忘了要提前离开这件事。
    纷纷扬扬的大雪,密密匝匝地堆满她心里,她注意到殷九弱握紧的手指和紧皱的眉,仿佛藏着的都是对她的不耐。
    明明昨夜,她们的手曾隔着薄如细雪的素纱,紧紧重叠相贴。
    然而现在神清骨秀的少女,面上满是冷漠疏离。
    扶清,天快亮了,你走吧。
    女人身体酸软,折腾得骨软无力,面颊绯红,娇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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