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凡被夸的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小天赋,不值一提。”
    魏诗漫把手机还了回去,“给,赶紧发给老张吧,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
    重新坐回位置上后,温越桌子的左边突然有只手扒了上来,而那只手里拿着张数学卷子。
    “温越,你能教教我函数题吗?”那人的声音很小,但很容易就辨认出是徐文皓。
    魏诗漫被吓了一跳,“徐文皓,你干什么呢?”
    温越有些不解,“祁柯不是说要教你的吗?”
    难不成是祁柯反悔了?
    徐文皓半蹲着身体,左顾右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嘘~小点儿声,祁柯做题的思维太跳跃了,时不时就下意识省略了一些步骤,我的脑子压根跟不上。”
    魏诗漫将胳膊环在胸前,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给他提啊。”
    徐文皓垂着脑袋,为难道:“我不敢。”
    魏诗漫冷笑一声,“胆小鬼,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有时候祁柯严肃不笑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刚转到华安就让很多人避而远之,还有传言说祁柯是外面一些社会人的头头。
    温越:“那你可能要稍等一下,在你前面还有两个女生。”
    徐文皓坚定地挪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没问题,我就坐在这里,只要你一有时间就可以教教我。”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很快便来到了傍晚。
    晚霞沿着光线的轨迹铺洒在窗户的边缘,金灿灿的颜色让整个房间顿时温暖明媚,窗外树影斑驳映在白墙,学生们都开始整理东西打算回家。
    温越提前收到了唐晚芸和温朝阳的消息,让她今晚自己回去买点儿吃的。
    她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有些出神,难道国庆节也需要有工作吗?一般他们只要晚餐前不回家,就代表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魏诗漫叹了口气,“月亮,我爸一会儿接我去聚餐,可能没办法陪你走了。”
    温越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找不见回家的路不成。”
    一旁的赵景凡将书往包里一塞,提起书包带子就往外跑,“各位我先走一步了,得赶紧回去看阅兵仪式的回播,今天上午没看成。”
    很快整个房间的人都离开的没剩几个了,温越背上书包疑惑地看向还在低头整理卷子的周知予,“周同学,你还不走吗?”
    周知予:“嗯,你先走吧,待会儿我负责锁门。”
    温越有些好奇便走过去看了看,他正在用红笔对应卷子上的错题。
    “对这些干什么?”
    周知予在错题旁边写了一个数字2,“像这样在卷子的每道错题旁边标上序号,然后用索引标贴粘到错题本的边缘,这样想找固定错题的时候就能用序号一一对应了。”
    温越恍然大悟,“哇!你想的好细心。”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祁柯斜挎着书包靠在门框上,神情有些不爽。
    “月亮,走不走了?”
    温越微微一愣,缓步向他走去,“祁柯你怎么没走?”
    祁柯唇角上挑,轻飘地怼了句:“怎么还没走,我等太阳下山呢。”
    温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书包的就被拽住了,下步的动作就是拉着她往外走,“你这人,别扯我书包啊。”
    到了图书馆外,祁柯才松手。
    温越重新调整了一下书包,小声抱怨道:“祁柯,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拽别人书包啊。”
    祁柯语气不以为然,“我不喜欢拽别人书包,我就喜欢拽你的书包。”
    温越睁大眼睛看着祁柯,他怎么说话还理直气壮的。
    落日余晖照在两人身上,祁柯向前走了两步,“走了,改回家了,不然太阳真就下山了。”
    温越快步赶上,“什么叫就喜欢拽我的书包?祁柯同学你必须解释一下。”
    祁柯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好解释的,字面意思。”
    他们远行的背影融在整个天边,落日的碎金贯穿着云层,高楼在夕阳下染上薄薄红晕,火烧云敲开了夜晚的门。
    路边的树被缠上了五颜六色的灯串,一闪一闪的,温越小时候很喜欢站在等旁边拍照,因为她觉得那里有魔法。
    有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吆喝着,温越被吸引地多愁了两眼,祁柯便买了两串。
    祁柯看着手中裹着糯米纸的糖葫芦串,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天特别冷的时候才会有卖糖葫芦的。”
    温越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绵延,她眉眼带笑地解释道:“云川的气温根本猜不透,夏天的时间很长,但热完之后往秋天的过渡期很短,说不准哪天就特别冷了,所以这里的生意和其他地方都有所不同。”
    祁柯:“我小时候也吃过几次糖葫芦,不过是个老爷爷在卖的。”
    温越想起了儿时爷爷问自己的问题,“祁柯,你知道为什么出来卖糖葫芦的都是老爷爷吗?”
    祁柯心里知道答应,但他还是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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