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甩了甩手,碍着二哥在,不敢再对温杳开玩笑,但性子没压着,他嬉笑着道:“总是听二哥提起嫂子你,一直没机会见面,眼下嫂子你既然来了我店里,我自然要让你玩得开心玩得高兴,你要是心里有一点不舒坦都是我唐某的罪过,嫂子你想玩还是想看表演?”
    祁肆礼已经坐下,他坐下时,也牵着温杳坐了下来,顾临坐去一边的沙发。
    唐雎没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表演名单,热情地递到温杳跟前,“嫂子,我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给你透底,这些都是隐藏节目,一般顾客来,他们别说点节目了,连节目单的纸都摸不着,来来来,您看看。”
    温杳:“……”
    唐雎还在跟说单口相声一样,“我这店虽然不大,但是我开店的宗旨就是让来店的人感受到身心合一的放松,玩得有桌球扑克骰子麻将唱歌喝酒,这些都有专人陪,要美女有美女,要美男有美男,节目单有美女跳舞,美男跳舞,角色扮演,话剧表演,应有尽有,嫂子您想看什么?”
    “……”温杳佩服唐雎的嘴巴,可以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她被说蒙了,下意识看向祁肆礼。
    祁肆礼在喝酒,度数不高的白兰地,他抿了一口,见温杳看他,他对唐雎道:“你看着安排。”
    “得嘞!”唐雎立即拿出呼叫机,对着呼叫机道:“先把相声表演抬上来!”
    温杳惊了一秒,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总感觉这家会所跟姜如茵口中纸醉金迷色|欲熏天的会所不一样,怎么还有质朴的相声表演。
    不一会,相声表演真的被抬了上来,桌子立麦还有两位相声演员,捧哽逗哏你来我往说了一出奢侈品店面排队的表演,用词有趣,笑点拿捏得正好,温杳一个不看相声表演的人都被几处笑点逗得唇角微弯。
    相声表演结束,唐雎又拿起呼叫机呼风唤雨,“再来一曲古典舞。”
    于是面积并不小的包厢里又整齐涌进一群穿抹胸衣裙的古装美人,随着角落音乐响起,那群美人分三排在温杳跟前表演了一只市面上并没就见过的古典舞,像是新编舞蹈。
    那些美人个个面若桃花,眼波流转,身段又好,任凭哪一个拎出来都是个顶个的美人,温杳欣赏着舞蹈,注意到几个美人的视线落到了祁肆礼身上,温杳心神这才从舞蹈上收回来,手去拿跟前果汁,递到嘴边抿,眼神却悄悄去看祁肆礼。
    其实也能理解那些女生偷看祁肆礼,实在是他容貌太过俊美,靠坐在沙发那,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抿酒时动作斯文,气度不凡,一眼看得出他身价底蕴绝对不菲。
    她不知道祁肆礼会不会看那些身段柔软漂亮的美女,顾临跟唐雎是看了的,当然眼里也没有欲望,单纯是欣赏,温杳眼下只好奇不近女色的祁肆礼会不会欣赏那些美女的舞蹈……
    他就坐在她身边,温杳其实特别方便偷看,只需要把眼神从正前方移到侧边就能看见,只是她刚把眼神移过去,她偷窥的眸光就撞进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偷看被发现正着,温杳忙不迭收回视线,握着果汁杯轻咳一声,身侧祁肆礼此时微微靠近她,他以为她有话要说,在她耳边问她,“怎么了?”
    温杳哪里敢说自己是想看他有没有偷看美女,她只能再度咳了一声,手装模作样摁了摁肚子,说:“有点饿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吃的,我想垫垫肚子。”
    祁肆礼看向她纤细的腰肢和摁在小肚子上的手,他说:“等一会。”随后温杳便见他跟唐雎耳语了几句,唐雎又拿起他手上的呼叫机说了几句。
    一曲舞蹈结束,服务生端着热乎乎的糕点进来,放在了温杳面前。
    是各式各样的中式糕点,旁边还放了一壶解腻的茶水。
    唐雎扭头兴致勃勃地问,“嫂子还想看什么节目?不然我让美男给你表演魔术吧,真的美男,八块腹肌,他还可以不穿上衣。”
    “……”温杳还没说话,祁肆礼在一边开了口,语气淡淡:“不如你来亲自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顾临在一边笑了一声,唐雎得意扬声道:“哎呦呦,这包厢里好大的醋味,嫂子,你闻到了吧?”
    温杳:“……”
    唐雎还在作死,语重心长道:“二哥,你别这么霸道啊,嫂子才十八岁,都还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摸过男人腹肌呢,你不能用婚姻绑死人家,你说人这一辈子如果只能摸一个男人的腹肌那多遗憾啊!”
    “遗憾吗?”祁肆礼不咸不淡地看着唐雎,道:“应该还有比这更遗憾的事情吧?就比如我现在退出你这家会所的投资,唐伯父应该会叫你回家好好地喝上一杯热茶,你说呢?唐雎。”
    唐雎:“……”
    前段时间他被他爹唐盛停了所有银行卡,过的缩衣节食就是因为要开这家会所,这家会所他没告知唐盛私自投了1.5亿,这1.5亿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拿了他妈的私房钱,唐盛知道了后,骂他败家子,说他没做生意头脑非要揽瓷器活,他顶嘴几句立即就被唐盛停了卡。
    眼下之所以能重新开起来,是祁肆礼这个发小投了八千万,将唐雎妈的五千万抽了出来,他爹才放了他,他爹想的是总归祁肆礼是大头,即便亏损也不全是唐雎的,再者祁肆礼投钱,不亚于一个定心丸,唐盛知道,祁肆礼能投钱也不全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那必然是投资价值,才眉头也不皱地往里扔八千万。
    实际上唐盛不知道祁肆礼单纯是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才拿了八千万给唐雎,至于投资价值的事,他一点也没评估过。
    若是祁肆礼真的撤资,唐雎不光是要被唐盛再度“请”回家吃鞭子了,更甚者,他这几年银行卡里都别想有七位数的余额。
    顾临看戏笑的促狭,唐雎不敢作死了,嘻嘻笑着,“二哥你看你,怎么就开不了一点玩笑,我哪能真让嫂子看美男,再说,看嫂子对你这么依赖,我把八块腹肌美男搬到她面前,她估计都会闭上眼,一眼都不看。”
    温杳这时默默说了一句,“其实我挺想看魔术的,如果魔术师真有八块腹肌的话,那更想看了……”  唐雎:“……”完蛋,他感觉他二哥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
    顾临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脚去踢唐雎,说道:“快点啊,嫂子要看呢,还不赶紧叫八块腹肌魔术师上场!”
    唐雎盯着祁肆礼冷沉的目光就差跪去温杳面前求她别想看。他傻在原地,直到听见一声捂唇轻笑的嗓音,“骗你的,我其实对魔术不敢兴趣啦。”
    这话是温杳说的,唐雎看过去就见温杳坐在沙发上,捧着透明果汁杯子,笑的杏眸弯弯,眸底闪亮,他才反应过来,温杳刚才是在逗他。
    唐雎长舒一口气,“嫂子,你吓死我了!”
    温杳止不住地笑,她刚才就是见唐雎跟祁肆礼的相处,觉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一下他,没想到他真的被吓到了。
    祁肆礼听着那几声笑,偏头看温杳。包厢里灯光开的亮一点,她雪白的脸蛋脖颈和手臂逗袒露在外面,看起来又香又软,乌黑的长发扎成低马尾,露出同样雪白小巧的耳朵,她此刻笑着,嘴角轻轻裂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杏眸也弯着,显然是真的开心。
    他没见过她笑这么开过。
    他调整了下姿势,搁下酒杯,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问她:“觉得他怎么样?”
    “啊?”温杳还止不住在笑着,听见祁肆礼问她,她扭了头,眼角笑意还没散尽,“你说什么?”
    祁肆礼语气淡淡重复了一遍,“唐雎,他怎么样?长相和脾气,喜欢吗?”
    “……”温杳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她眨了下眼湿润的杏眸,含糊道:“你朋友性子挺好玩的。”
    “喜欢吗?”
    “……”温杳哪里敢点头,但当着唐雎的面说不喜欢他又不太礼貌,她只睁着双杏眸,看着祁肆礼不说话。
    一边的顾临和唐雎对视一眼,唐雎是不敢再作死凑上去了,不然他这吃香喝辣当老板的日子还没开始体验就没得做了,他甚至此刻脑子都被八千万投资逼得聪明了点,他从沙发上起了身,走过顾临身边,径直拖着顾临出了包厢。
    偌大空旷的包厢一时就剩下她跟祁肆礼两个人。
    当事人唐雎不在,温杳立即道:“我才见到他第一面,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
    祁肆礼却问:“时间久了会喜欢吗?是喜欢这种性子的男人吗?”
    “……”温杳如临大敌,她未婚夫可是他,未婚夫问她这种话分明就是在问送命题,她立即表明态度,“没有,是因为我朋友,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茵茵,我觉得唐雎跟她性格好像,觉得亲切而已。”
    她咬咬唇,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小声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要是奶奶没有牵线,我都不想再有婚约的,所以怎么可能就见一面就喜欢上他呢,你好奇怪。”
    祁肆礼问她,“哪里奇怪?”
    温杳说:“你问这种问题好奇怪,你不会……在吃醋吧?”
    话落,她对上了祁肆礼平静的黑眸,她又猛地摇头,“当我胡说。”两人才认识多久,祁肆礼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好兄弟吃醋。
    祁肆礼瞧了一会她,说:“刚才看你笑的很开心,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唔……其实不只是因为你朋友,还有我觉得今晚特别放松。”温杳咬唇一会,说:“你想听吗?可能在你看来我接下来的话都很无聊矫情。”
    祁肆礼瞧着她,“你说。”
    温杳开了口,“我其实很少会来这种娱乐性质的场所,读高中时,班上的同学每逢节假日都会三两聚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约去家里打游戏去山上野营,也不是没有同学约我,可我没有时间,我要学习,还要每天过问绣坊的进度,如果绣坊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还要请假飞来宁城。”
    “奶奶在我读书的时候管我很严,不让我进网吧酒吧夜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玩同龄人会玩的东西。”
    “我好像只跟你简单提过,我的睡眠质量一点也不好,是从我妈去世那年开始的,那个时候我睡不好是因为总是梦见我妈飞机出事的画面,然后每天每天都会在半夜惊醒。”
    “再后来习惯我妈不在了这件事情后,我又开始为学业和绣坊发愁,我担心我考不好,我妈在天上会对我失望,我担心绣坊经营不善,那些我妈生前照顾的好好的绣娘没了经济来源,我也担心我妈在世时跟绣坊有关的人际关系因为我的不努力经营而全部失联,那些害怕发生的事情总是在梦里袭击我,所以我总是睡不安稳。”
    “其实我能理解奶奶着急为我找一门婚约,不止是因为赵温灵的订婚宴,还有一点,她其实想要我找个人靠一靠。”
    “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晚出门,还是进会所娱乐,刚才看了舞狮,抽到了奖品,还被你朋友会所的奇思妙想惊到,竟然有相声表演,还有八块腹肌的魔术师,想想都觉得新奇又搞笑,所以我刚才笑那么开心,是因为觉得放松,不用想学业,不用想绣坊,不用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
    温杳说完这些,嘴巴有点干,她去拿果汁递到唇边,抿了两小口,润了下嗓子,才去看祁肆礼。
    他正瞧着她,一双黑眸里看不出情绪,温杳吐了吐舌问,“这些问题你在看来是不是都是很小的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竟然因为这些事情睡不安稳。”
    “不会。”祁肆礼语气淡淡,“问题是不能放长远了看的,难关堵得是眼下,过不去的也是眼下,那些说要把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放长远了看,不要焦虑要平常心都是扯淡,除非他帮你把当前的问题难关解决了再来安慰你这些话。眼下对你来说,让你睡不着觉的问题便是天大的问题,只要让你痛苦,让你焦虑,让你睡不好的问题都不算是小问题。”
    温杳眨了下眼,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祁肆礼。
    祁肆礼说:“你母亲去世那年,你才十五岁,那时候对你来说,这件事不亚于天塌地陷,怎么会是小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会长久地睡不着觉。”
    温杳忍不住问,“真的吗?”  祁肆礼没有给她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他只是说:“八年前,我母亲决定跟父亲离婚进寺庙清修,不愿再见跟父亲有关的任何人,包括我跟大哥时,我也时常睡不着觉,杳杳。”
    温杳嘴唇忍不住动了动,他很平静地陈述,她心里却被激烈地拨动,他不用换位思考,便能懂她那个时候的无助难过和慌乱,因为他跟她经历相同,区别不过一个是死别一个是生离。
    她说:“你那个时候晚上会……哭吗?”嵇雪刚去世那几天,她晚上睡不着,眼泪总是止不住地流,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
    祁肆礼没有说话,他朝她伸过来一只手,温杳把手放在他掌心,他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衣物摩擦悉索后,温杳正面朝他跨坐在他腿上,这种姿势像是交|合,但祁肆礼漆黑的眸中并无一点色|欲,她知道祁肆礼只是想给她一个拥抱。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温杳顺着他的力道把脸压在他的肩膀上,她双手不知道往哪放,便轻轻环住了祁肆礼的窄腰。
    “现在晚上还会因为想到伯母偷偷哭吗?”他问。
    温杳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冷檀木香,小幅度摇头,“在学校不会,在奶奶家里不敢,不想让奶奶担心,所以想哭时会憋着。”
    “会经常憋着吗?”
    温杳点头,“每个月都会想她。你不知道,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爸不常在家,她陪我的时间最多,她去世后,奶奶才接替了她的位置。”
    “不要总是憋着,杳杳,对身心成长不好。”祁肆礼脸贴着她馨香的发间,“有想过把绣坊交给专人打理吗?你今年才十八岁,学业的事足够耗费心神了,再分身管着绣坊,还要照顾心理健康,会累垮的。”
    温杳抿了抿唇,“十六岁的时候,奶奶也看不得我一心二用两地来回飞,她让我把绣坊全权交出去,当时店里是我妈在世时的一个好友管着的,我那个时候也觉得很累,就听奶奶的话,把店交给她管了,后来她把绣坊本该交出去的货全都倒卖拿着钱跑了,那一个月店里没能交上货,是对方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没有让我们赔付违约金还继续跟店里合作,从那以后,我就不敢了,我要亲力亲为。”
    祁肆礼低了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边,“相信我吗杳杳,我给你找个人管理店里,你专心学习。”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温杳从他怀里抬了抬头,净澈的杏眸看他背对着光的俊美脸庞,她小声问:“你的人贵吗?我要攒钱的。”
    “不贵。”祁肆礼看怀里那张雪白脸蛋,手下环着的软腰和一捏就好似会断的脆弱后脖颈,那双眸子湿润润地瞧着他好像会说话,他嗓音低了点,脸附低了一点,“给他三千块就行,我这边还会付他一笔。”
    温杳看他越来越近的脸,和说话时全扑到她鼻间的灼烫鼻息,她忍不住舔了下唇,杏眸都轻轻阖了一点,她说:“那你把他微信推给唔唔——”
    祁肆礼没让她把话说完,薄唇便覆上了去,厚舌径直伸进她说话时张开的双唇,填满了她的口腔。
    温杳无力反抗,她这么坐在他腿上,后腰和后脑勺被紧扣着,退不得动不得,也……不想退,他的薄唇吮起来是甜的,舌尖挤进来跟她的舌尖碰触,让她身体都忍不住发抖,舒服地发抖,他搅弄她的口腔,吮吸她不停分泌出来的津液,让她呼吸都开始困难,忍不住仰起脖子张开双唇,他薄唇开始往下,湿热的薄唇含住她小巧到没有的喉结,斯文又强势的吮咬,她嘴里轻哼:“疼……”
    吊带裙的系带被一根长指挤入,随后拉下肩膀,温杳被亲的丢了五分神智,还知道害羞,她脸滚烫埋进祁肆礼的怀里,咬唇道:“不要……在这里脱衣服……”
    祁肆礼薄唇便从她雪白馨香的肩头重新挪到她清甜微张的双唇,修长的五指隔着单薄的衣裙覆在她的后背,四片胶合的唇瓣分分合合间,他嗓音微哑道:“不是才教过,这就忘记了吗?杳杳,舌头伸出来。”
    “不要……”温杳不是不想,是不敢,他那里……
    唇还被一下一下吃着,她脸通红,小手慢吞吞捂住祁肆礼的薄唇,推开一点,将滚烫的脸贴在他同样滚烫的颈间,她小声喘气,脸上羞愤欲死,她不敢动分毫,连抱着祁肆礼腰的手都松开一点,虚虚贴着他的衬衣布料。
    她耳朵红的要滴血,闷闷地说:“你今晚带我出来玩的目的没有达到。”
    对他的记忆不仅没有清除掉,还更深刻更有画面感了。
    祁肆礼眸沉着,怀里的女孩柔软娇小,清甜的香味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他垂着眸,薄唇因为接吻变得湿亮,他大手插进温杳的发间,嗓音全哑,明知故问,“嗯?”
    再这么下去,温杳全身都可以自燃了,尤其她今天穿的是长裙,没有安全隐患便没有穿安全裤,只隔一层布料……她咬着唇,不敢看祁肆礼,伸手摸到一个四方抱枕,胡乱塞进了她跟祁肆礼两幅身体之间。
    做完这些,再也没那种令她胆战心惊的体感,温杳脸还是烫红,察觉到祁肆礼还在垂眸仔仔细细看她,她双手去捂祁肆礼的眼,坐他腿上咬着唇,看他接过吻后湿亮的薄唇,很小的声说:“你今天火气好大,你回去自己……泄泄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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