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都稍微静一静。”顾秋生举着双手招呼。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没够，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但都是他们自己家的道理，站在别人立场上一看，就成了歪理。
“秋生，你既然叫我一声大爷，我就得帮你当自己家孩子，当大爷的没有坑自己侄儿的，这件事你听大爷的，千万别因为一个外人惹得整个村子不满，不值当。”
顾喜亮倚老卖老，说他胖还喘起来了。
顾秋生心想：现在早就不是民意不民意的事儿了，我要是答应了你们，连养猪场都得拱手让人。
就你们这些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家伙，不出一年养猪场就得倒闭，到时候亏得可是我一个人。
“咳咳，喜亮大爷，你说得对。”顾秋生先是假意赞同一句，免得话没说完就被这帮没素质的家伙打断。
果然，顾喜亮等人一听秋生同意他们的意思，各个脸色都好了许多。
顾秋生就趁着这功夫，笑眯眯道：“喜亮大爷，还有各位长辈，你们说的我都听在心里，包括民主选举，就像竞选村长一样，也是个很好的意见嘛。”
“对啊，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伙一块选举出来的，肯定更有能耐是吧。”
“秋生你再聪明，毕竟是年轻人，做人的经验可比这些大爷们差远了。”
听到顾秋生妥协，一群四五十岁的汉子都裂开了嘴，用胜利者高高在上的语气对顾秋生说教着。
顾秋生连连点头。
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说到民主，这养猪场的投资，大家是不是也民主一点。”
嗯？
什么意思？
顾秋生继续道：“你们看，现在养猪场全都是我个人的投资，大家伙光是在这里赚钱，从头到尾连一分力气都没让大家白出。你们说民主我也同意，可是这民主不能双标对吧。”
“外边的公司，都有股东一说，投钱多的就有话语权，既然大家要管这养猪场的事儿，要不干脆没人也都投点钱进来，把这养猪场搞成公共财产，到时候别说副厂长，就算我这个厂长，大家也可以投票罢免。怎么样？”
顾秋生从头到尾笑眯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里，却是火药味十足。
十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顾秋生在抬杠，但是又找不出这些话里有什么问题。
“秋生，你这么说好像不对吧？”顾喜亮紧拧着眉头说道。
“哪不对了？大爷您可以指出来。”顾秋生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自己的养猪场，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指手画脚了，要真的人多就代表智慧，还要领导干什么？大家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相干就不用干。
反正大家都认可的就是对的，所以就一起接着穷呗。
顾喜亮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犹豫着说道：“不对啊秋生，咱现在说的是民主选举副厂长的事儿，你这个正厂长谁都没意见，咋就闹到要大家一起投钱了？”
顾秋生道：“当然要大家一起投钱啊，要不你看哈，我给你算算……”
顾秋生伸出手，掰着手指算道：“现在养猪场是我的，我一个人投资了五十万，整个养猪场都是我说了算。但是现在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过来，要由你们来选副厂长，这么多张嘴都说了算，万一我和你们的意见不一样，那岂不是我花了五十万，反而一点主都做不了？”
“这不对啊，谁说了算咱先不说，我们也没打算管理这养猪场啊。”顾喜亮摆着手道。
顾秋生哈哈一笑，乐道：“喜亮大爷，你要这么说，我亏得可就更大了，不但投了钱没有说话权，还得替你们管理养猪场，那你们说我图啥？”
顾喜亮彻底被搞蒙了。
这时候后边有个一人算明白了账，大声喊道：“秋生你别东扯西扯，这养猪场要是赚了钱可没有我们的，到最后不都是进你的口袋？”
顾秋生脸色一边，正色道：“没错，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养猪场如果赚了钱，虽然我会拿出一部分用在村子里，以及大家的身上做福利，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我自己赚的最多。”
“但是现在问题关键是，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养猪场能赚钱？”
“你们这些人一不懂养猪，二不懂管理，仗着人多，动不动就要求这样那样，我要是听了你们的，今天换个你们喜欢的副厂长，明天工人也要轮着干，后天是不是养多少猪，喂多少饲料都得听你们的？”
“你们要搞清楚，这是我的养猪场，赚了赔了都是我的钱，这是私人产业，你们连一分钱都没往里掏，还想要什么民主？”
顾喜亮不悦道：“秋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哈，我们也是想帮你，怕你误入歧途。”
“快得了吧哈，你们懂什么是歧途？听你们的就不是误入歧途？那我问你，小猪仔刚进来多少斤？前三针育苗都在第几天？多少斤适合出售？多少斤以后养着浪费粮食？”
“你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我这说教？”
顾秋生越说越来气，当了这么些天村长，他早就被这些无知又无耻的村民折腾够了。
冷着脸道：“现在我把话说明确了，马健就是我的养猪场的副厂长，就算他把养猪场糟蹋了，赔的也是我的钱，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要是觉得在我的养猪场里干活没希望，或者不想自己的孩子被马家疃的人管，可以啊，自己打辞职吧。哪怕顾家村找不到人干活，我去马家疃找，去杨家村找，总之绝对不会让你们操心，这总行了吧？”
顾秋生把话说的这么重，顾喜亮他们终于开始怂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他们有人还惦记着养猪场副厂长的事儿。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是养猪场里的工人，比其他人有经验，这就是先天的竞选副厂长的优势，只要把马健挤下去，他们就可以公平竞争了。
但是如果这个竞争机会要靠稳定的长工岗位去搏，他们立马就会觉得这代价太大。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没够，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但都是他们自己家的道理，站在别人立场上一看，就成了歪理。
“秋生，你既然叫我一声大爷，我就得帮你当自己家孩子，当大爷的没有坑自己侄儿的，这件事你听大爷的，千万别因为一个外人惹得整个村子不满，不值当。”
顾喜亮倚老卖老，说他胖还喘起来了。
顾秋生心想：现在早就不是民意不民意的事儿了，我要是答应了你们，连养猪场都得拱手让人。
就你们这些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家伙，不出一年养猪场就得倒闭，到时候亏得可是我一个人。
“咳咳，喜亮大爷，你说得对。”顾秋生先是假意赞同一句，免得话没说完就被这帮没素质的家伙打断。
果然，顾喜亮等人一听秋生同意他们的意思，各个脸色都好了许多。
顾秋生就趁着这功夫，笑眯眯道：“喜亮大爷，还有各位长辈，你们说的我都听在心里，包括民主选举，就像竞选村长一样，也是个很好的意见嘛。”
“对啊，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伙一块选举出来的，肯定更有能耐是吧。”
“秋生你再聪明，毕竟是年轻人，做人的经验可比这些大爷们差远了。”
听到顾秋生妥协，一群四五十岁的汉子都裂开了嘴，用胜利者高高在上的语气对顾秋生说教着。
顾秋生连连点头。
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说到民主，这养猪场的投资，大家是不是也民主一点。”
嗯？
什么意思？
顾秋生继续道：“你们看，现在养猪场全都是我个人的投资，大家伙光是在这里赚钱，从头到尾连一分力气都没让大家白出。你们说民主我也同意，可是这民主不能双标对吧。”
“外边的公司，都有股东一说，投钱多的就有话语权，既然大家要管这养猪场的事儿，要不干脆没人也都投点钱进来，把这养猪场搞成公共财产，到时候别说副厂长，就算我这个厂长，大家也可以投票罢免。怎么样？”
顾秋生从头到尾笑眯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里，却是火药味十足。
十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顾秋生在抬杠，但是又找不出这些话里有什么问题。
“秋生，你这么说好像不对吧？”顾喜亮紧拧着眉头说道。
“哪不对了？大爷您可以指出来。”顾秋生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自己的养猪场，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指手画脚了，要真的人多就代表智慧，还要领导干什么？大家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相干就不用干。
反正大家都认可的就是对的，所以就一起接着穷呗。
顾喜亮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犹豫着说道：“不对啊秋生，咱现在说的是民主选举副厂长的事儿，你这个正厂长谁都没意见，咋就闹到要大家一起投钱了？”
顾秋生道：“当然要大家一起投钱啊，要不你看哈，我给你算算……”
顾秋生伸出手，掰着手指算道：“现在养猪场是我的，我一个人投资了五十万，整个养猪场都是我说了算。但是现在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过来，要由你们来选副厂长，这么多张嘴都说了算，万一我和你们的意见不一样，那岂不是我花了五十万，反而一点主都做不了？”
“这不对啊，谁说了算咱先不说，我们也没打算管理这养猪场啊。”顾喜亮摆着手道。
顾秋生哈哈一笑，乐道：“喜亮大爷，你要这么说，我亏得可就更大了，不但投了钱没有说话权，还得替你们管理养猪场，那你们说我图啥？”
顾喜亮彻底被搞蒙了。
这时候后边有个一人算明白了账，大声喊道：“秋生你别东扯西扯，这养猪场要是赚了钱可没有我们的，到最后不都是进你的口袋？”
顾秋生脸色一边，正色道：“没错，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养猪场如果赚了钱，虽然我会拿出一部分用在村子里，以及大家的身上做福利，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我自己赚的最多。”
“但是现在问题关键是，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养猪场能赚钱？”
“你们这些人一不懂养猪，二不懂管理，仗着人多，动不动就要求这样那样，我要是听了你们的，今天换个你们喜欢的副厂长，明天工人也要轮着干，后天是不是养多少猪，喂多少饲料都得听你们的？”
“你们要搞清楚，这是我的养猪场，赚了赔了都是我的钱，这是私人产业，你们连一分钱都没往里掏，还想要什么民主？”
顾喜亮不悦道：“秋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哈，我们也是想帮你，怕你误入歧途。”
“快得了吧哈，你们懂什么是歧途？听你们的就不是误入歧途？那我问你，小猪仔刚进来多少斤？前三针育苗都在第几天？多少斤适合出售？多少斤以后养着浪费粮食？”
“你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我这说教？”
顾秋生越说越来气，当了这么些天村长，他早就被这些无知又无耻的村民折腾够了。
冷着脸道：“现在我把话说明确了，马健就是我的养猪场的副厂长，就算他把养猪场糟蹋了，赔的也是我的钱，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要是觉得在我的养猪场里干活没希望，或者不想自己的孩子被马家疃的人管，可以啊，自己打辞职吧。哪怕顾家村找不到人干活，我去马家疃找，去杨家村找，总之绝对不会让你们操心，这总行了吧？”
顾秋生把话说的这么重，顾喜亮他们终于开始怂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他们有人还惦记着养猪场副厂长的事儿。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是养猪场里的工人，比其他人有经验，这就是先天的竞选副厂长的优势，只要把马健挤下去，他们就可以公平竞争了。
但是如果这个竞争机会要靠稳定的长工岗位去搏，他们立马就会觉得这代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