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蓉的坏心眼可多了去了，顾清河对此深有体会。
闻言打了个哆嗦，问道：“嫂子，您打算让我干什么？”
杨玉蓉阴笑道：“你家有苞米地是吧？”
顾清河点了点头。
杨玉蓉又问：“顾秋生这次找联合收割机，免费给大家伙收苞米，有你家的份没？”
顾清河道：“我让菊子去问了，夏强说有。”
“有就好。”杨玉蓉冷笑一声，对顾清河勾勾手。
顾清河赶紧凑过耳朵去。
……
第一天的收割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
有这大家伙，一亩地也就十分钟就能收完，要不是村里有养牛的，还有要玉米杆子烧火的，连杆子都可以一并给他们打碎了。
第二天，秋收继续。
这天猪崽儿要打育苗，顾秋生一天都靠在养猪场。
直到下午四五点钟，夏强打来电话。
“喂，夏强哥，咋了？”顾秋生接听，随口问了一句啊。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夏强的怒骂：“草他妈的，收苞米收出事来了。”
顾秋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正色道：“出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
“不是。”
夏强气道：“这些瘪犊子，免费给他们收苞米，结果到头了，过来找我说收割机吞了他们的苞米，说产量对不上，我操了他全家女性的，比老子还不要脸。”
夏强是真的气坏了。
别说他，就连好脾气的顾秋生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这世界上做好事的人挺多的，好多人也确实不求回报，最多也就是图人家说一声好。
但是有些人，受了别人的恩惠，不但不说好话，还他妈总反咬一口。
别看顾家村人少，白眼狼可不止一个两个。
“都谁家说产量对不上？”顾秋生冷静道。
“还能谁家，顾清河他们家几个呗。还有顾永江，顾永强，尤其是顾永利叫的最欢。他妈比的，他家就一亩地，以前都是俺妹子给他打理，多少能长一点保密，今年从苞米种子撒下去，到收割的时候连口水都没浇，能出个几把毛产量？我真想干死他们丫的。”
“你先别冲动，我这边在打育苗，马上就完了，待会儿我过去跟他们说。”
顾秋生挂了电话，找到育苗站过来的兽医。
递了根烟道：“大夫，还得多久？”
大夫带着口罩，用手挡了一下递过来的烟，摇头道：“不抽烟。”
然后看了看剩余的猪崽儿，道：“这就快打完了，还有不到二十只，快的话也就半个来小时吧。”
“行，那麻烦您了。”
“没事儿，应该的。”
半个小时候，顾秋生送走兽医，骑着摩托车往大队赶过去。
因为顾清河他们是故意闹事，不但自己家人来了，还吆喝的整个村子都过来了。
顾秋生隔着老远就听到顾清河在那做‘演讲’。
“各位大哥大嫂，你们用脑子想象，他顾秋生免费给咱们割苞米，他图的啥？”
“都说将心比心，咱就拿自己来说，要是你们，你们能干这傻事儿？”
“要我说，他就是在跟咱们耍心眼，嘴上说不要收割机钱，然后背地里从咱们的苞米产量上做文章，收一亩地才六十五块，随便给下点苞米就出来了。”
“就拿俺们家来说，去年的产量是一亩地九百斤，可是今年打出来一看，六亩地总共猜出了四千多斤，这他妈可是差了可两千多斤啊。”
“一斤苞米往少了说也要一块一，你们算算我赔了多少？”
“我这一年干下来，抛开花费，全都给他做买卖了。”
顾清河的话说完，立即得到周围其他几户人家的响应。
尤其是顾永利，跳着脚骂娘。
他家一共只有一亩地，产了不到两百斤，非说顾秋生贪了他家七百斤玉米，要顾秋生赔钱给他，不然就要报警，走法院。
顾秋生在远处听着，都被气乐了。
他就算再没种过地，作为一个农村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苞米的产量。
一亩地九百斤，那得是心开荒的肥田，而且还得浇灌给力，气候合适，走了大运才能产出来。而顾家村这些地，都是两年三熟，再加上用肥料少，一亩地能出国六百五到七百斤就不错了。
至于顾永利家的地，养分都被草给吃了，就算出一百斤都不稀罕，傻子才会信他的鬼话。
大多数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不过没人上去揭穿他们。
这些人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有人出头，到时候顾秋生要是给他们补钱，自己也能跟着分一口汤喝。
如果最后顾秋生胜，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顾秋生，喊道：“快看，秋生来了。”
顾秋生带着冷笑，从人群中挤到前头。
夏强赶紧凑过来：“秋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秋生竖起手来打断。
“不用说了，我刚才都听见了。”顾秋生深吸一口气，目光从顾清河这些人脸上扫过。
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顾秋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尤其是其中顾永江几个，还曾经跟自己一起打过群架。
但是，作为一个村子的领导者，他要是压不住这些人，以后村子里的工作也就别做了。
“怎么？你们对产量有意见？”顾秋生声音冰冷。
顾清河已经吃过秋生好几次亏，其实心里挺怕他的，不过相比起来，他更怕杨玉蓉。
所以哪怕此刻心里发虚，依旧耿耿着脖子，带头喊道：“怎么了？你贪了俺们的苞米，还不许人说话怎地？”
“我贪了你家的苞米？贪了多少？”顾秋生冷笑着问道。
顾清河掰着手指头算道：“我家去年一亩地产了九百斤，今年也按照这个数算，六目的就是六九七千两百斤。我也不吭你，你可以现在就去我家过称，今年的六亩地一共才出了四千一百斤。我就纳闷儿了，剩下那两千一百斤哪去了？不是你顾秋生贪下来了，谁信？”
“放你妈的屁。”夏强在旁边骂道：“你当我们都傻？你家什么地能出九百斤？”
“你别管我家什么地，去年就是出的九百斤，今年就得按照这个数字来。”顾清河死皮赖脸道。
“滚你妈的，你说出九百，那行，明年咱们还看你这块地，要是出不来咋整？”
“呵呵，真不好意思，俺家这块地明年不种苞米。”
“你妈……”
夏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实上，两年三熟的地，第二年确实不种苞米，等收割完以后就该种冬小麦了。
如果强行种苞米，不但影响其它种植，连续种同一种作物，地里的营养跟不上，收成也会大幅度下降。
顾清河突然带人来这么一出，好像是吃定鼓秋生了。
闻言打了个哆嗦，问道：“嫂子，您打算让我干什么？”
杨玉蓉阴笑道：“你家有苞米地是吧？”
顾清河点了点头。
杨玉蓉又问：“顾秋生这次找联合收割机，免费给大家伙收苞米，有你家的份没？”
顾清河道：“我让菊子去问了，夏强说有。”
“有就好。”杨玉蓉冷笑一声，对顾清河勾勾手。
顾清河赶紧凑过耳朵去。
……
第一天的收割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
有这大家伙，一亩地也就十分钟就能收完，要不是村里有养牛的，还有要玉米杆子烧火的，连杆子都可以一并给他们打碎了。
第二天，秋收继续。
这天猪崽儿要打育苗，顾秋生一天都靠在养猪场。
直到下午四五点钟，夏强打来电话。
“喂，夏强哥，咋了？”顾秋生接听，随口问了一句啊。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夏强的怒骂：“草他妈的，收苞米收出事来了。”
顾秋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正色道：“出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
“不是。”
夏强气道：“这些瘪犊子，免费给他们收苞米，结果到头了，过来找我说收割机吞了他们的苞米，说产量对不上，我操了他全家女性的，比老子还不要脸。”
夏强是真的气坏了。
别说他，就连好脾气的顾秋生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这世界上做好事的人挺多的，好多人也确实不求回报，最多也就是图人家说一声好。
但是有些人，受了别人的恩惠，不但不说好话，还他妈总反咬一口。
别看顾家村人少，白眼狼可不止一个两个。
“都谁家说产量对不上？”顾秋生冷静道。
“还能谁家，顾清河他们家几个呗。还有顾永江，顾永强，尤其是顾永利叫的最欢。他妈比的，他家就一亩地，以前都是俺妹子给他打理，多少能长一点保密，今年从苞米种子撒下去，到收割的时候连口水都没浇，能出个几把毛产量？我真想干死他们丫的。”
“你先别冲动，我这边在打育苗，马上就完了，待会儿我过去跟他们说。”
顾秋生挂了电话，找到育苗站过来的兽医。
递了根烟道：“大夫，还得多久？”
大夫带着口罩，用手挡了一下递过来的烟，摇头道：“不抽烟。”
然后看了看剩余的猪崽儿，道：“这就快打完了，还有不到二十只，快的话也就半个来小时吧。”
“行，那麻烦您了。”
“没事儿，应该的。”
半个小时候，顾秋生送走兽医，骑着摩托车往大队赶过去。
因为顾清河他们是故意闹事，不但自己家人来了，还吆喝的整个村子都过来了。
顾秋生隔着老远就听到顾清河在那做‘演讲’。
“各位大哥大嫂，你们用脑子想象，他顾秋生免费给咱们割苞米，他图的啥？”
“都说将心比心，咱就拿自己来说，要是你们，你们能干这傻事儿？”
“要我说，他就是在跟咱们耍心眼，嘴上说不要收割机钱，然后背地里从咱们的苞米产量上做文章，收一亩地才六十五块，随便给下点苞米就出来了。”
“就拿俺们家来说，去年的产量是一亩地九百斤，可是今年打出来一看，六亩地总共猜出了四千多斤，这他妈可是差了可两千多斤啊。”
“一斤苞米往少了说也要一块一，你们算算我赔了多少？”
“我这一年干下来，抛开花费，全都给他做买卖了。”
顾清河的话说完，立即得到周围其他几户人家的响应。
尤其是顾永利，跳着脚骂娘。
他家一共只有一亩地，产了不到两百斤，非说顾秋生贪了他家七百斤玉米，要顾秋生赔钱给他，不然就要报警，走法院。
顾秋生在远处听着，都被气乐了。
他就算再没种过地，作为一个农村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苞米的产量。
一亩地九百斤，那得是心开荒的肥田，而且还得浇灌给力，气候合适，走了大运才能产出来。而顾家村这些地，都是两年三熟，再加上用肥料少，一亩地能出国六百五到七百斤就不错了。
至于顾永利家的地，养分都被草给吃了，就算出一百斤都不稀罕，傻子才会信他的鬼话。
大多数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不过没人上去揭穿他们。
这些人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有人出头，到时候顾秋生要是给他们补钱，自己也能跟着分一口汤喝。
如果最后顾秋生胜，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顾秋生，喊道：“快看，秋生来了。”
顾秋生带着冷笑，从人群中挤到前头。
夏强赶紧凑过来：“秋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秋生竖起手来打断。
“不用说了，我刚才都听见了。”顾秋生深吸一口气，目光从顾清河这些人脸上扫过。
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顾秋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尤其是其中顾永江几个，还曾经跟自己一起打过群架。
但是，作为一个村子的领导者，他要是压不住这些人，以后村子里的工作也就别做了。
“怎么？你们对产量有意见？”顾秋生声音冰冷。
顾清河已经吃过秋生好几次亏，其实心里挺怕他的，不过相比起来，他更怕杨玉蓉。
所以哪怕此刻心里发虚，依旧耿耿着脖子，带头喊道：“怎么了？你贪了俺们的苞米，还不许人说话怎地？”
“我贪了你家的苞米？贪了多少？”顾秋生冷笑着问道。
顾清河掰着手指头算道：“我家去年一亩地产了九百斤，今年也按照这个数算，六目的就是六九七千两百斤。我也不吭你，你可以现在就去我家过称，今年的六亩地一共才出了四千一百斤。我就纳闷儿了，剩下那两千一百斤哪去了？不是你顾秋生贪下来了，谁信？”
“放你妈的屁。”夏强在旁边骂道：“你当我们都傻？你家什么地能出九百斤？”
“你别管我家什么地，去年就是出的九百斤，今年就得按照这个数字来。”顾清河死皮赖脸道。
“滚你妈的，你说出九百，那行，明年咱们还看你这块地，要是出不来咋整？”
“呵呵，真不好意思，俺家这块地明年不种苞米。”
“你妈……”
夏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实上，两年三熟的地，第二年确实不种苞米，等收割完以后就该种冬小麦了。
如果强行种苞米，不但影响其它种植，连续种同一种作物，地里的营养跟不上，收成也会大幅度下降。
顾清河突然带人来这么一出，好像是吃定鼓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