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瞬移到身后,这种身法南岳也曾听说过,一年前在南家比武的时候,南淮与南剑的比试中,南淮便用出了这一招。
    虽然诡异,但不至于没有破敌之法。
    只要牢牢护住自己后方的脉门便好,他冷冷一笑。
    “你输了。”
    南淮踏地再向前,那把长剑的剑意似乎是在为刚才南岳那不堪入耳道的嘲讽证明自己,一道凌冽的剑意锋利,刮来的狂风似乎都携来一把把飞刀割破皮肉。
    “砰!”
    大地剧烈颤动一下,而就在这时,只见南岳的身后忽然竖起一块石板,那石板是被一股无形之力从地底下镇起。
    这股力量很熟悉,北寒学宫的弟子都见识过。
    单青以及单水格外震惊,他们的目光不由自做地看向李天南的方向。
    寒北轻轻拍了拍李天南的肩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同时也猜测着李天南心里是什么想法?
    不过李天南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很平静,甚至谈不上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他静静地看着擂台上那南岳的灵力波动,觉得自己的修为果然还是差了好多。
    长剑顶在石板之上,没有想象中的破开石板,扎入南岳身体之中,长剑不动,如同被吸住了似的。
    南淮目光一紧,他正要脱手,长剑被吸,若是不放开等同于把自己锁住,这是困兽之缚。
    可还不等他松手,只闻一声从石板后传来,随即又是一股巨力。
    “砰!”
    南淮整个人如同被狂牛冲撞了似的,带着长剑倒飞出去,撞击在地上,他咽喉一甜,一口鲜血道顿时从嘴中喷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岳。
    这竟是后天镇天体中成,以后天镇天体独有的力量镇起石板挡住南淮的全力一击,接而在回击,不管是战斗思维还是执行力量都堪称无可挑剔。
    “天才,南侯国南家向来出天才,代代如此,果然名不虚传。”
    东海剑圣也忍不住夸赞一声。
    瞬间移动这几乎超越了道法,就算是掌控着空间的那位死去的大师也无发在短时间内作到这一点,更难想象在这瞬移的绝对攻击之下,居然还能防御。
    他身旁那弟子紧握起拳头,喃喃道:“是我自己太坐井观天了。”
    “现在明白还为时不晚。”东海剑圣笑了笑,不再后悔将弟子带来此处历练,心想,这几乎自己一生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被南岳一脚击中的南淮几乎感觉到浑身疼痛,如同全身的筋脉寸断的,数万条毒蛇撕咬着身体的每一个伤口似的。
    每每呼吸,五脏六腑更犹如身出油锅之中。
    虽然那部分力量透过石板有些被长剑化解,但余下的力量打在自己的身上,依然能够对他造成重伤。
    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战斗,但是身体的疲倦将他仅存的力气消耗一空。
    而在他努力恢复着体内灵气之时,南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带着一丝邪恶的弧笑。
    “废物,你刚才那一招还真是有吓到我,不过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乖乖躺在我面前,我就算用脚踩着你,你能怎样!”
    话音刚落,他那只携带着泥土臭味靴子狠狠地踩在南淮的小脸上。
    他使劲地蹂躏着,践踏着南淮的尊严。
    他看着南淮的双眼,看着他这想要站起,却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的摸样。
    他大笑着,痴狂,犹如一个疯子。
    挂在雪寒梅腰间的那柄柄剑隐隐颤动,寒人的剑意开始流露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莫让人笑话,你要杀的人跑不了,可以迟一点,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呢!”
    雪行淡淡说着,坐在雪寒梅身旁,她身上的那股杀意雪行自是最清楚的。
    如果不拦着,恐怕这今日的茶会就会变成屠人大会。
    “你起来反抗我啊 ,废物,叛徒,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替你的母亲争光,保护你的母亲吗?啊?起来啊?你这样还算是神师李若寒的弟子吗?丢脸啊!”
    一边羞辱,另一边,南岳又朝着南淮的身上吐着唾沫。
    一字一句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什么。
    这是生死擂台,除非南淮认输投降,或者是自杀死亡,不然擂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外面人都不得阻止,更不允许插手,这就是规矩。
    看着南岳的侮辱且践踏着南淮,李若寒眉角的怒气越来越盛,她想出手,可没有力量,这种煎熬的滋味远远要比承受身体的痛苦来得更加难受。
    “我不是废物。”
    南淮竭力嘶吼了一句,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南淮还活着,这个消息不知是好还是坏,活着那又怎么样,依旧听承受着这番煎熬。
    “不是废物?哼,好啊,你站起来证明给我看,如果你不是废物,起来打到我啊,嘴上说说有什么用。”
    南岳冷哼一一声,放开脚,双手抓住南淮的衣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冷笑着,眼神轻蔑地盯着他那张脸道:“废物,看看你这现在这个摸样,真丢脸,好好的废人不做,做什么三姓家奴,到头来怎么样?还是一事无成,看着我的眼睛,说自己是废物,我就饶了你!”
    “我不是废物!”
    “啪!”
    一击巴掌,当着众人的脸打在南淮的脸上。
    “再说!”
    “我不是废物!”
    “啪!”
    又是一道巴掌。
    “你是废物,你是废物,你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你若是不说,我就打你一千下,一万下,我要将你凌辱至死,快说,自己是废物!”
    南淮洁牙沾着血迹,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南岳,猛地朝着他吐了一口涂抹,夹杂着腐臭的鲜血。
    他大笑着,道:“你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接而笑容消散,代替的,是坚毅且从不服输的神态:“我南淮不是废物,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
    感受着那口唾沫带来的侮辱,南岳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
    “砰!”
    他一拳打在南淮的左脸。
    “砰!”
    又一拳打在南淮的右脸。
    “砰!”
    再一拳打在南淮的腹部。
    鲜血犹如喷泉般从南淮的伤口处流处。
    他冷笑着,盯着南岳:“你的拳头怎么这么软,跟个豆腐块一样,是不是没吃饱饭?给小爷松松筋骨都不够,用力啊!”
    “砰……”
    一拳拳打得响亮,打得彻底,打得让人万分厌恶。
    南淮憋着口气,任南岳如何捶打,他就是不松口。
    “你这废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此时的南岳面目狰狞,似是疯了般,他怒吼着,想着自己的母亲因为南淮死去的事情,仇恨的种子也从他的内心深处开花。
    “多少拳?”
    雪行问着身旁的妇人。
    妇人回答道:“算下刚才那一拳,总共一百拳。”
    雪行眉头微微舒展,看向雪寒梅道:“一百拳下还不死,这南淮的生命力比一般的修道者都要顽强些,皇妹,你怎么看?”
    “该千刀万剐!”
    “谁?”
    “南岳!”
    台上,南岳似是打累了一般,拳头挥来的速度渐慢。
    “你累了吗?废物?你不是想要打死我吗?累了怎么能行?”南淮的嘴角沾着鲜血,双眼也带着一丝嘲讽。
    南岳一怒,将南淮用力往地上摔去,他骑到南淮身上,对着他那的已看不五官的脸继续挥去。
    “小畜生,让你蔑视我,你知道你现在这摸样跟谁一样吗?”
    南岳歇斯底里着,没有停止挥拳的动作,继续道:“你知道吗一年前,你那年迈的母亲也是这样在我身前被本少爷狠狠地蹂躏,你知道吗?”
    这句话犹如利剑,直接刺中南淮的心。
    一年前?
    “你……你……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南岳扬起一张奸恶的笑容:“怎么样?哼,没怎么样,我只是让十几名大汉侮辱了她的贞洁而已,只可惜你不在场啊,没听见你母亲是如何惨叫的,那滋味,真是美妙的你懂吗?南淮!”
    南淮极力挣扎,他开始反抗,可惜四肢都被南岳紧紧压着。
    “之后,我还一刀一刀地将她的脸划开,鲜血流满她的身体,我还将毒蛇放进她的体内,尽情地撕咬着她的身体,她在临死前还念叨着你的母亲,画面真感人,可她想不到自己日日夜夜牵挂的儿子如今正在我的身下受着我的凌辱,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像你那该死的母亲一样,死得很惨,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那拳头忽然滞留在了空中。
    劫云落下十几道雷霆,打入北寒城中国中。
    劫云之中,一道道尖利的声音四处传开。
    莫名的恐惧弥漫而来。
    可北寒大院众人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擂台。
    北寒国君的双眼更是震惊无比。
    那双拳头,竟被南淮挡住!
    伤得如此之重,还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功力!
    “南岳,我要你死!
    “轰。”
    一道剑意凌空而来,倒在擂台边缘的长剑受到召唤,甩尾横空划出一道剑气,直冲南岳而来。
    那剑气携带着粼粼银光,在雷霆的照耀下,更显妖异。
    “这……这是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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