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雯像是想起来,弯了弯眼眸,“记得。她很优秀,我在电视上也见过。”
    许诗晚搂着孟雯跟撒娇,
    “妈,那如果以后有机会,让她来我们家玩,怎么样?”
    “好。”
    母女俩正说话间,许诗晚手机震了震,方良发来一条信息。
    [方良:明天来公司,有事说。]
    —
    另一边,宋韵成赶回会展中心,这场小型私人交流会已经接近尾声。
    她先跟王崇先生再次致歉,而后上了台,开始阐述自己准备的内容。
    董橘对这种学术探讨本来不感兴趣的人,但现在也规规矩矩坐在最后一排。她也听不懂什么‘气’、‘合’,只是打量着台上的人。
    宋韵成依旧是那股清风明月的模样,戴着金丝边眼镜,说话从容淡定,胸有成竹。但偏偏董橘注意到,她正装内搭的衬衫,领口扣子开了一个。而且,半扎的头发后梢有些乱。
    可刚刚,她并不是这样的。
    这场小型私人交流会结束,宋韵成和董橘便去了那家探店。董橘对口味很挑,不吃香菜不吃蒜,但宋韵成一般不怎么有忌口。
    董橘递给她杯水,眸光里含着探究意味,她问道: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宋韵成把外套脱下来,只留了白色衬衫。她的皮肤很白,偏冷调,因着第一颗扣子解开,隐约能看见一小截冷白的锁骨,颈窝深邃漂亮。架着金丝边眼镜,眼眸浅淡,可偏偏手指指节透着粉意,多了不一样的韵味。
    听了这话,宋韵成淡眸瞥了董橘一眼,思索了片刻,而后回应,声音不咸不淡:
    “有点事。”
    董橘笑了下,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眉梢扬了扬,“不放心她一个人回?”
    适时,服务员刚好来上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上完菜,董橘也饿了,两人开始动筷。宋韵成偏酸口,一顿饭吃下来,醋汁儿少了不少。
    董橘吃到最后,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糯米糕,好似若有所思道:
    “不是,我怎么总感觉以前见过许诗晚?”
    宋韵成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只听董橘又开口道:“这难道就是既视感?”
    董橘思维跳脱很快,通常都是她说话,宋韵成听着。突然,董橘手机响了一瞬,宋韵成察觉到她盯着屏幕,抬手挂断来电关机一气呵成,而后埋着头,沉默着把肥牛喂到嘴里。
    气氛好似滞了不到一秒,她抬眸看着宋韵成,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韵成,你什么时候去临汀?”
    宋韵成回:“不出意外,是后天。”
    一周后她要在临汀市进行围棋比赛,提前过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董橘低头应了声,“那我跟你一起去。刚好算是去旅游,反正我是无业游民。”
    吃完饭两人回到行政房,董橘依旧住在昨天醉酒的房间里。宋韵成洗漱后也准备休息,闭眼躺在床上,棉被的香甜气息刺激着她的感官,这是许诗晚身上的味道。
    她的思绪又被拉回了昨夜。
    许诗晚说完两人高中初遇的场景,靠在她肩头睡了过去。醉酒的许诗晚很乖很乖,说话语调也很软糯,真像只可爱的小猫。
    她把许诗晚抱回房间,但许诗晚睡眠浅,迷迷糊糊又醒了,说想喝水,又不喝白开水。宋韵成想起来蜂蜜柚子茶解酒,就给她切了柚子,做了一杯。
    这也就是为什么董橘早上在垃圾桶看见了柚子皮。
    她本来想在外面沙发睡一夜,但她走哪,许诗晚就跟哪,别无他法,两人只能睡在一起。许诗晚酒意正浓,攥住她的衣角,绵长的呼吸很快传过来,许诗晚很快睡着了。独留她一个人思绪发酵飘飞,最终,她也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
    第二天她醒的也比往常早,睁开眼,入目便是许诗晚安静乖巧的睡颜。
    许诗晚的脸小巧精致,巴掌大,闭着眼睛,长发凌乱散落,几根落在颊面上。她的睫毛浓密卷翘,鼻梁高挺清秀,左侧的那颗浅痣透着淡粉,呼吸绵长软糯,真的很乖。
    宋韵成当即清醒了。而后静悄悄地出了房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许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宋韵成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宋韵成应邀和王嵩先生下盘棋。下棋专注棋盘,最终她以一步‘鬼手一靠’显胜。休息间隙,她才休息到许诗晚清早发来了两条信息。
    [morii:图片]
    [morii:韵成,这个研讨会纪念徽章应该是你的吧?我在昨晚的巷子里发现的。]
    宋韵成喝了一口水,给许诗晚打字回道:
    [应该是。你去那里干什么?]
    [morii:我昨晚洗漱发现丢了一只耳坠。那个耳坠我很喜欢,就想着去找找。]
    宋韵成还没发出信息,许诗晚又弹出来一条信息:
    [morii:对了,韵成,因为网上的事情闹的太大,所以网球决赛提前了两天。我今天就得回茂清。那徽章等我去临汀再给你。]
    她把正在输入的话删掉,而后回了句,[好。]
    两人互道晚安后,宋韵成静默片刻,点开了许诗晚的朋友圈。
    许诗晚最新更新的一张自拍,是昨天。
    那个时候,两只耳坠都还在。
    思索片刻,她按下了保存键。
    许诗晚当天回了茂清,在宋韵成飞临汀的当天,许诗晚和齐月进行了网球赛事的决赛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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