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颤抖地伸向你腿间,犹豫半天深呼吸一口才敢去触摸那湿漉的地方。柔软,湿漉,像裹着露水的花在他指尖等待采撷。他紧盯着你的表情,整只手绷得死紧,指尖却卸了力气生怕弄疼你。
    应晚星觉得自己都出汗了,他拨开两片闭拢的花瓣,用指尖抚摸寻找湿漉花蜜的来源。好不容易摸索到一处幽深,他却不敢放入指尖。应晚星只是呼吸急促抬头,“亲亲我,姐姐。”
    快,快做点什么来鼓舞他啊。
    应晚星没有想到这一天的。也不对,他是没想到这一天是他主动的。他在此之前不过想的是如何把你勾上床,然后如同宫里教习公公说的一样顺应,顶多,他想过不尽兴的话再缠着你多来几次,而不是像别的儿郎一样忍着。
    眼下,他面对的景象完全不像以往幻想,却更符合他的性子。只是,面对未知的事,他总觉得犹豫害怕。
    倘若由他主导做的不好,让你从此厌弃他一辈子,那岂不是……
    你不明所以,但还是捧着应晚星后脑勺,认认真真给了他两个吻。“怎么了?”你声音有些沙哑慵懒,柔和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几乎是立刻,应晚星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姐姐多爱我一点。”他向来直白坦荡,你不做他想。
    倘若你上一世娶的是良家子,你也许知道应晚星行为多出格。可上一世顾铮,床榻间将你压制得很死,他以不可让妻主床榻劳累为名,全力服侍。现在应晚星也是如此,你躺在床榻上,他一个人在你身上忙碌着,你毫无察觉。
    应晚星心里在百转千回,可也没犹豫多久,在这犹豫档口还哄你亲他两下,他这才心满意足,再叁确定穴口过后,指尖伸了进去。
    手指挤入甬道的感觉,让应晚星想起来一道菜——迎龙入府,不过是名字好听点的泥鳅钻豆腐。姐姐的内里太湿滑柔嫩,让他觉得连力度重一点都会让里面破裂。
    他正如那冷水渐滚的泥鳅,被情潮摆布的横竖煎熬,唯有眼前的你是他的救赎之道。他挤入你的世界,钻入你的身体,蛮横霸道,像泥鳅一样横冲直撞地撞入豆腐中。
    那道菜以豆腐困住泥鳅出名,软嫩豆腐竟会成为难以抓住的泥鳅自选的囚笼。
    正如无法无天的他,甘愿舍弃帝王家,嫁给你做寻常夫,被你规训一生。
    “晚星,你要继续吗?”你见应晚星好不容易才用手指进入体内,此刻僵持不动,误以为他有点退缩。毕竟应晚星是初次,此前即便想过房中事,大抵也是比不上此刻赤裸触碰来的刺激。
    你心知肚明,年少的时候,即便会想和心上人走入房中宽衣解带,却不会细想——不过是想着烛火跳动下,眷侣温柔缠绵的厮磨搂抱,更多的就没有了。但这一刻真的来临,对方在你面前脱去衣物缠上来的时候,春梦缺失的细节得到填满,却再也没有梦的旖旎。
    应晚星哑着嗓子,“你都答应我了的,不许后悔……”你无奈点点他鼻子,“我只是在想你还小,别把自己逼这么紧,我又不会跑。”
    会跑的。应晚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想,随即脑子里很快闪过一个画面,大婚的仪式,你掀起另一个人的盖头,烛火悠悠,盖头下的人是被他弄死的顾铮。
    应晚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分明顾铮已经死去,你和他婚期将近。
    他不再言语,你安抚的话语如同潮水般退去,徒留他荒芜的心如一片沙地,几只叫怀疑的螃蟹在上面留下了狰狞扭曲的痕迹——那名为嫉妒和不安。
    好像、全部进来了。你没反应过来一眨眼的时候,怎么他的手指就把下体塞得满满当当。应晚星此时跪得笔直,认真盯着你的腿心,看他的手指如何被你一点点吃掉。
    [是我]。
    应晚星想着,如果池冠英要成亲掀盖头,无论她掀开多少次,盖头下只会是他。才不会顾铮那个死人。
    他故作娇柔,卖着可怜,“池姐姐以后只许有我。”你没好气地拍他贴过来的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会脑子里成天都是这种事。”
    天杀的,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朝,中午下朝,然后去太女府里,一般要到晚饭的时候才会回府,一个月也休不了两天,你给自己家里娶那么多男人做什么。
    应晚星被打了还美滋滋地笑,他又不傻,知道你的意思就是不会花心思在美色上,更何况谁还能在容貌这方面比得过他。
    “我爱吃醋,姐姐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应晚星丝毫不觉得吃醋是什么恶名,边嘻嘻笑着,边抽出手指。手指间的体液稠黏沾连,然后他放进嘴里的举动把你吓了一跳。
    应晚星到底也是二皇子,怎么可以……
    “甜丝丝的。”应晚星咂摸了一下嘴,又匍匐过来挤入你腿间。“净胡说…不、不可能有味道的。”你掐了一把他的脸。
    “姐姐的,就是甜的,”应晚星用舌头扫过你的乳尖,还要故意加上一句,“这里也是甜的。”
    你听不下去,捂住他的嘴。应晚星稍微偏过头就可以挣开,可他偏老老实实被你制服,一副说不了话的样子哀怨看你。
    应晚星表情做得可怜,手上一点没闲着,掰开你的腿过后,他朝前凑了凑。再往前一点,他就会真正成为池姐姐的夫。
    他小心翼翼地交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希望能被心爱的妻主接纳。
    只是……
    应晚星看着你皱紧的眉头,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不知道怎么办。
    历朝历代对男子的容貌评判不一,但若是挑夫,有一个地方是统一的。那就是男子那处要粗细长短形状,一切都要合适。
    世间最难二字,就是合适。
    以风流女君写的《百夫谱》和教养公公的经验来看,应晚星都无比确定,自己是不合适的那个。
    书中写,男子太细太短等于无用,太粗太长等于恨妻。应晚星本来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书里写的尺寸对他来说如同天方夜谭,他天生的,当然什么都是最好的,才不叫恨妻。
    可眼下他看见你的神色不大好,挠挠头,感觉出来恨妻是什么说法了。你对他一直纵容,他也舍不得让你这般苦痛,刚要退出来,却听见你唇间压抑的声音,吓得一动不动。
    以后,要怎么办?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他自然不忍强迫你,可以前他拘着你不许你娶妻成婚,难不成以后也要拘着你碰不得他也不许碰别人……
    应晚星有点觉得天旋地转。
    你着实没细究过应晚星胯间的东西竟然丝毫不输顾铮。等你缓过神来的时候,应晚星脸都已经白了。
    “怎么这副表情,现在可是后悔了?”你故作轻松地和他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脸。应晚星下意识看了看你掌心,汗湿的掌心还有你几个掐红的印子,然后又看向了你。
    应晚星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喊出来两个字,“妻主……”为什么呢,他本来还以为喊出这两个字会很快乐的……现在心里酸胀得慌。
    一直以为他和你天生一对,身体绝对契合的应晚星突然发现他有不契合你的地方,他做不了你完美的夫。
    你听他那个落寞语气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胡思乱想。“痛到你了?你我都是初次,本来不该婚前胡闹的,刚开始总是艰难些。”你把他脸转过来朝着你,柔声开导。
    应晚星是个聪明的,尤其是他不愿接受他尺寸恨妻的时候,他很快就能从你的话里抓到救命稻草。
    “对…对,我们才刚开始呢。”以后总会好起来的。应晚星说服自己过后,面色渐渐好起来,又来找你腻乎着要补偿。
    应晚星想亲你,你却躲开了,他不解中带着委屈,“姐姐?”
    你凑到他耳边撩逗,“有只野猫刚刚喝了甜水,还来找我撒娇,我才不抱它。”应晚星眨两下眼睛,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脸颊绯红。
    “才不是野猫,是姐姐…家里的。”应晚星脱口而出反驳过后,又犹豫地补充着。“你就只是想反驳这个?”你看了看他,又喊一句,“小家猫。”
    应晚星瞪大眼睛,这才发现你在调侃他是猫。无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想不出半个法子对你,只能气呼呼地用嘴叼你的乳肉玩。
    叼在嘴里也舍不得用劲,用唇瓣裹紧口里,舌尖来回扫着尖儿,直到触感一点点变硬才满意,然后对着乳尖大口吮吸,时不时用牙吓唬它一下。
    这一下把你全部心神都放在他动作上,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灌汤包里的汤汁一样要被他吸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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