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被绳子勒的脸都成了猪肝色,苏琳琅把她的脑袋往上提了提,让她能呼吸点空气,再问:“金子,在哪个货仓!”
    杰克没有回答,而是又喊:“help?”
    苏琳琅松手,提拳,对着杰克的嘴巴一口气锤了十几拳,他自己的手都打破了,估计对方的牙齿也落的差不多了,这才又松手,再问:“金子,哪个舱?”
    一个女人,娇小的港人女性,他骑在一个高大白人男性的头上,一脸愤怒,犹如死神。
    杰克应该没想到,向来她都只是作为艳遇,一夜情看待的港人女孩会这么猛,她又痛又恐惧,眼里满是迷茫和恐惧。
    苏琳琅看她几欲窒息,又将她拉起来一点,这样,她就不至窒息而亡。
    杰克吐了一嘴的牙齿出来,而这次,她一声help还没喊出来,苏琳琅再松手,又是一口气的连捶,再扶她呼吸点空气,再继续捶,这如雨点般的拳头,终于捶到杰克松了左手,高举起来投降,他这才又将她扶了起来。
    杰克望着自己鲜血喷涌的裤裆,吐了一口红红白白,满是牙齿的血出来,才说:“四货仓?”
    大白兔不是纯甜,而是又奶又香的味道。
    程超又抓了一大把奶糖给冰雁,并说:“宝贝,这糖要在太阳下吃着才会更香。”
    冰雁信心为真,捧了一堆糖,屁颠颠的跑出屋子,找太阳去了。
    找到太阳,喊佣人搬来凳子,坐下,就默默吃糖去了。
    程超穿的是帆布鞋,衣服倒是西服,但是油麻地30元一套那种,完全没有形的,最劣质的涤纶面料西服。
    要不是她有当过兵的好体格撑着,会特别难看。
    而苏琳琅穿的,是水红色家常的无袖便袍,夏天嘛,他穿的是整件的桑蚕丝,清凉舒适,水红色也衬的他整个人青春娇艳,跟颗水蜜桃似的。
    他果真以为她是退伍了找不到工作,来找工作的,还在想,像程超这种十七八岁就上战场,但没读过书的人,得给她安排什么工作。
    她哄冰雁,说太阳底下吃糖会更香,他也以为她只是哄孩子,逗孩子玩儿。
    但就在这时,程超突然说:“阿妹你要真懂事,啥都懂,咱又是亲人,你也不会害我的,那我可就直说了。”
    ……
    她的组织就是广省军区了,也就是目前卫戌南海疆域的战略部队。
    从现在开始到1997,南海部队,就是大英远东舰队的直接敌人。
    不知道她说的组织帮忙是什么意思,但这是会客厅,四面都有门,家里几十号佣人,随时会有人经过,当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了表哥,想看看我的屋子吧,走吧,我带你看看去。”苏琳琅说着站了起来。
    程超把别的礼物也全提了起来,得逐一介绍:“这有你爱吃的罐头,还有我自己收拾的鹿茸,巴戟天,都是给妹夫送的,听秦场长说她身子特别弱,拿来给她补身体去。”
    话说,苏琳琅也觉得贺朴廷有点弱。
    鹿茸和巴戟天可是好东西,是能增强男性体能的,贺朴廷还挺需要。
    苏琳琅遂把哑巴菲佣喊来,让他把中药送到厨房去,给他的阔少丈夫炖例汤时用。
    进了自己屋,也是怕贺朴铸一放学就冒冒咧咧闯进门,他就把程超带进书房里,并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这才说:“表哥你讲。”
    ……
    贺朴廷今天回家很早。
    但并不是因为程超来,她才回来早的。
    程超来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阿嫂的表哥说了,大白兔要在太阳下吃着才香喔。”冰雁说。
    贺朴廷知道苏琳琅的家庭关系,但没专门去盯着研究过,愣了一下:“表哥!”
    因为她还是个孩子,又太瘦,他没想捆太紧。
    但这却遭来了gonda的鄙视,她说:“阿嫂你专不专业呀,捆的也太松了吧。”
    恰这时,外面传来钱米莉的声音:“宝贝你在干嘛呢,你还好吧!”
    这是全船配给最好的独立卧室,有玻璃窗,独立卫浴,还带电视机。
    最好的一间,就是小阔少gonda住着。
    钱米莉作为母亲,在船上遇袭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检查儿子的安危。
    他在敲门,想要推门而入。
    她进一步解释:“据我所知船上有15条ak,就苏小姐一个人,你真认为他搞得定!”
    贺朴廷的发缝间冒着森森汗珠,低眉看表:“再等12分钟。”
    钱飞龙简直觉得离谱,拂开贺朴廷就想走:“一分钟又一分钟的,我看你是真有病。”
    谁知她刚要走,贺朴廷突然拔枪,直指她的脑门:“11分钟。”
    额头满是汗,肤色煞白,但眼神坚毅的贺氏总裁,这就果断拔枪,指上了略高自己半头,肌肤黝黑,矫健精壮的飞虎队副队长。
    而随着她一拔枪,表哥这个词,听着就危险。
    冰雁满足的点头:“唔,表哥送的糖果超级好吃喔?”
    “外面太晒了,回屋吃去。”贺朴廷再说。
    她在琢磨,丈夫的表哥又是何方神圣。
    即使她有心,她也帮不了,因为她一到飞虎队就大肆修改政令,还加强了边境巡逻,抓了一大批警队的关系户,所以她现在在警队堪称上司的眼中钉。
    她着急,是因为她想早点登船,去确定事情,并选择是该帮她姐,还是苏琳琅。
    总得来说,她是个警察,就不站任何人,只站法律。
    而只要站法律,她就是最公正的。
    ……
    回到20分钟前,船上。
    跟丈夫约定好要报警,苏琳琅给自己规划了20分钟的时间来搞定一切。
    当然就是搞定所有火力,以及,钱米莉。
    他做的第一步就是绑架gonda,而这个过程,远比他想象的容易很多。
    贺氏的保镖们也集体拔枪,对准了一帮飞虎队员们。
    飞虎队员们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但也同时举起了枪。
    就这样,船上打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但船下,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了。
    钱飞龙特别不理解,甚至都有点怀疑贺朴廷这个做丈夫的,对苏琳琅那个丈夫是不是没有真感情,在故意盼着他死了。
    不过眼看双方几将交火,她也只好举手投降,以令大家都暂时熄火。
    但等贺朴廷收了枪,她又忍不住说:“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苏小姐要出了事,你可不要怪我。”
    贺廷朴也特别着急,忍不住对她哥说:“哥,实在不行我先上吧,我一个人去。”
    “闭嘴?”贺朴廷一声把弟弟吼到噤了声,就又专心盯着表看。
    这时船上已经有枪声了,正是ak的枪声,在砰砰作响,但她依然不为所动。
    只是鬓边不停的冒着汗。
    直到船上枪声大作,西区警署署长吕查德和飞虎队队长麦家驹全都到了,所有人也都着急的不行了,她才抬头,说:“倒计时5分钟,快,家明,强尼,你们必须要快?”
    苏琳琅还没掏匕首,gonda就说:“妈咪我很好,你不用管我的,快去忙你的吧。”
    至于来人会不会杀gonda,这也是钱米莉最害怕的事情。
    因为于一个母亲来说,不说10亿,就是一百亿的黄金,一座金山,也比不儿子的性命。
    她再说:“下下周,剩下的1800万你得一次性付清。”
    “你果然还是爱钱比我多,当初能放弃那么多富豪,小开、阔少,偏偏找上我,小琅,我到今天才理解什么叫承蒙高看,荣幸之至。”贺朴廷气的扯头发。
    苏琳琅摘笔帽:“签字,一式两份。”
    “钱我肯定会给你的,但欠条……小琅,我还押着三部电影两部电视剧,加起来百亿制作经费,我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就自毁前程的。”贺朴廷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就丢笔要走人。
    别看他话说的好听,但萧山集团进一步全国百强,退一步家破人亡,不打成欠条及早把钱要来,苏琳琅的钱很可能这辈子都要不来了。
    她点了一下鼠标,顿时,贺朴廷愣在原地。
    #萧山集团负债35亿,深陷高利贷泥潭#
    #萧影帝玩杀猪盘,套取前妻苏琳琅婚前财产,是蓄意诈骗#
    #萧影帝一年未探视女儿,‘女儿奴’人设崩塌#
    幻灯无声播放,一张张的,全是各种细节和证据。
    而这些证据要散播出去,正在进行的债务性融资会出问题的。
    贺朴廷以为自己和苏琳琅是有爱的,他们是可以转寰的,是可以挽回的,却没想到跟娱乐圈别的夫妻一样,从分手到撕逼小作文,居然进展的如此丝滑。
    他猛喘几息又退了回来,拿起了笔。
    “小琅,我一直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手刷刷而动,愤怒透纸。
    “你还有24个小时,去吧,别磨磨蹭蹭了。”苏琳琅说:“明天我约好了代办律师,等银国法院判决就要一周,之后还要把判决送到fco,西方人的办事风格你懂得,会很慢,所以我希望你明天能准时到场。”
    他们当初是在银国登记结婚的,现在要办离婚,得请代办律师出趟国,递交离婚申请,而后还要把文件合法化,再由领事馆公证,这才算离婚完成。
    不过于他俩,明天去见律师,共同签字,形式就算走完了。
    贺朴廷手抚心脏,突然暴怒,砸笔高吼:“我在这个肮脏的圈子里洁身自好那么多年,天天等着你回心转意,就落得如此下场!”
    梦中书里没有提贺朴廷是否出轨,但基于现实,苏琳琅说:“只是没有被拍到吧,就算有,你自信女方不会出来锤你吧?”
    “要我向天发誓,还是剖开心给你看?”贺朴廷猛然向前,又退了回去,两眼猩红。
    这其实个是无意义的争论,婚姻期内,女性保持贞操被视为天经地义,但男性保持了贞洁,就仿佛是对女性天大的恩赐似的。
    默认他们不论犯了什么错,贞洁是免死牌,就可以被原谅。
    苏琳琅鄙视这种理论,所以从不在乎。
    而且她手里的证据让她极度怀疑,贺朴廷在外还另有一个家,但目前因为证据还不够铁,她不会抛,当然,她会收集到足够铁的证据,要钱的时候再抛。
    “你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生过孩子了,在小花丛生的娱乐圈,以后也只能演妈妈角色,小琅,你曾高居人上,就能甘心退居二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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