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举的骑兵部队接到前面有敌军的埋伏的消息之后,当即亮出了刀子,毫不犹豫地发起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展现出了蓬勃的朝气,这又岂是冯玉祥所能对抗的?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几分钟,便发生了溃败,老实说冯玉祥部的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只不过求生的意志更强大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几乎从上到下都被认真贯彻了,也就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绝对优势之下,冯玉祥军表现出来的战力比那些大顺风仗的流寇不知道高出多少去,可是一旦战事不利,少有挫折,流寇还想着抵抗一会儿看看有没有转机,冯军却是二话不说,赶紧撤退,以至于败仗颓势面前他们从不减员,倒是胜仗的时候需要整编。
    冯玉祥部再次整编制地往后放撤去,冯玉祥恼怒异常,不过却也无可奈何,长久培养出来的军魂,便算是他也不好扭转过来,更何况又是他率先掉过了马头呢?无奈之下他只得声嘶力竭的吼道:“副官,确保那老贼在咱们手中,这可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副官道:“大帅放心好了,一见阵势不妙,小的已经先一步将那老东西报上了马来,便算他们追上了马车也找不到老贼。”
    “好小子,长本事了。”冯玉祥笑着说道:“等安到了东北,老子抬举你个团长做做。”
    副官一把按住扭捏不定的曹锟,笑着说道:“多谢大人提携,小的一定肝脑涂地报答大人提携之恩。”心中却对冯玉祥很是不屑,反满排清还可以说是革命,倒袁世凯还可以说是报国,且不说曹锟救你于危难之际,提携于众口铄金之时,委你为封疆镇守,这是多大的恩德,便是如今曹吴两人为天下安危挺身而出,毅然决然抛权弃利,可谓大仁大义,你可倒好,为了一己之荣华富贵,将忠义二字都抛到了脑后,却还想让老子死心塌地地效忠与你,当真是会做梦。
    厮杀与冷风让吴佩孚醒来,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如狼似虎的东南军像赶羊一般驱赶着冯玉祥的不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地上挣扎起来,冲了过去,那些东南军谁认得他?刚要一刀下去了断这个有骨气的冯玉祥军的时候,吴佩孚忙喊道:“我是吴佩孚,快去让你们长官见我。”
    人的命,树的影,吴佩孚什么人物?顶天立地的汉子,智勇双全的将军,能够和常大人顶着干的主儿,兵士们看不出眼前这邋遢肮脏的汉子有什么地方能和吴佩孚挂上钩的,不过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万一是呢?不过若是刺客那就不好说了,就在兵士们纠结之时,叶举匆匆过去,无意间看了吴佩孚一眼,当时没在意,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刚想回去,便见军士兵们五花大绑押着吴佩孚来到了他的面前。
    “启禀大人,此人说他是吴大帅,要求见您!”士兵将信将疑地说道。
    叶举朝他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是到底是谁,偏偏想不起来,不过却知道此人不是敌人,便让兵士们先松了绑。吴佩孚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了怎么回事,便找人要了一个军用水壶,往手上一倒,往脸上一抹,然后用袖子擦去,报纸上那张吴大帅的脸便凭空出现了。
    “吴大帅,竟然是你!”叶举先前便觉此人和吴佩孚有几分想像,现在再看,当真是一般无二,当即下马陪着笑说道:“兄弟们有眼无珠,让大帅受委屈了,还望大帅大人有大量,不与这些人一般计较才是。”
    吴佩孚听到有眼无珠四个字之后,脸色不觉惨然,他一把抓住叶举的肩膀,说道:“长官,马上派兵追杀冯玉祥,曹……曹三爷被他劫持,有生命危险。”
    叶举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常大人千叮万嘱让他安全地将这两个人送到天津港口,中途出了这事,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他一把扯过自己的副官,吼道:“让兄弟们追击冯玉祥,务必将曹三爷救回来。”
    骑兵部队一听追击冯玉祥,擦拳磨掌呼啸而去,吴佩孚也在叶举的陪伴下,跨上战马,追了过去,冯玉祥的部队刚刚休息,没想到吴佩孚的军队再次冲来,惊慌失措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战死者甚少,投降者比比皆是,抓了个团长一问才知道,冯玉祥押着曹锟已经去往了武清。
    叶举大吃一惊,路上吴佩孚已经将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冯玉祥竟然能下得去手,为曹锟哀叹之时,不免松了口气,这冯玉祥幸亏没加入东南军,否则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留下一些骑兵看守这些俘虏之后,叶举再次率领骑兵部队沿着青石板的古道追了过去,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吴佩孚兴奋异常,一马当先追了过去,叶举忙让人跟了过去,杀退了护送马车的冯玉祥军之后,吴佩孚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跪在马车前面说道:“三爷,子玉无能,子玉来迟了,让你受罪了,当真罪该万死!现在咱们就会天津。”说完一撩帘子,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大吃一惊,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
    叶举抓来冯玉祥的败军问话,这些人只要能活命当真有什么说什么,可就是没有一点曹锟的消息,这不禁让叶举和吴佩孚感到一阵心冷,两人一合计,再次朝着冯玉祥追杀而去,这一次终于赶上了冯玉祥的大部分,两军一交战,高下立判,冯玉祥军当即溃散,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佩孚看到冯玉祥的人影,大骂着追了过去,冯玉祥一见是他,也是满心仇恨,恨不得一枪弄死对方,可他自诩天下英雄,要以天下大局为重,怎么能学匹夫之勇暴虎冯河呢?想到这里他再次催动战马朝着武清跑去,吴佩孚还能让他跑了?当即率军冲了过去,冯玉祥的那些护卫赶紧守护者冯玉祥往前跑,这两拨人马一个追一个跑,玩得那叫不亦乐乎,谁知道追着追着,前面便杀出奉系李景林的队伍,这支队伍规模不大,却清一色的强悍汉子,这李景林是有名的体术大师,他训练出来的卫队自然要比别的部队更是强悍,可谓精锐,别看东南军凶悍,可那是作战层面的,单打独斗还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刚一交还能斗几个回合,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二十个回合的,望着兄弟们或被擒或被杀,兵士对
    吴佩孚道:“吴大帅,你先走,兄弟们断后!”
    吴佩孚当即翻了脸道:“本帅行军打仗,从没有丢下兄弟自己跑过,以前没有,这一次也不会有!”
    那兵士一把拉住吴佩孚道:“大帅,曹爷被抓了,咱们救不出来,若您再出了事儿,谁给曹三爷雪恨?谁给兄弟们报仇?”
    吴佩孚听罢,不觉黯然,没想到此时一个东南小兵竟然也有这等觉悟,倒是自己这老油子关心则乱,失了分寸,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小兵拱手,道:“多谢兄弟提醒,让子玉明白过来,这……这里便交给兄弟们了,再见,子玉请酒。”说罢转身便走。冯玉祥早就瞄上了他,如今自己这方势大,正是报仇雪恨之时,当即大骂大叫着朝着吴佩孚杀了过去。东南军死死地护在冯玉祥的身后,与冯玉祥和李景林的部队对抗着,用生命和血肉为吴佩孚争取每一份每一秒的断后。
    冯玉祥勃然大怒,一枪聊倒前面的东南军,双腿使劲儿一踢马肚子,战马吃痛,嘶鸣一声便追了过去。
    “吴佩孚你小子别跑,老子今天便要了你的狗命,以雪老子以往的耻辱!”
    吴佩孚反手一枪,打在冯玉祥马前的铃铛下,电火瞬间,那马吃痛的往上一跳,差点将冯玉祥颠下来,吓得冯玉祥脸都绿了,冯玉祥气得破口大骂,伸手一枪,正中吴佩孚的肩膀,吴佩孚惨叫一声,掉下马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冯玉祥哈哈大笑,纵马而去,要将地上的吴佩孚踏成泥浆。
    眼瞅着偌大的铁蹄便要砸在吴佩孚的身上,前面却杀出了叶举的骑兵部队,冯玉祥见势不好,忙调转马头,反手对着吴佩孚便是一枪,也不管打中没打中,便策马而去。
    叶举忙将吴佩孚搀扶起来,见他胸部,肩膀各中一枪,当即为他做了短暂的包扎,便要送他去医院,谁知道吴佩孚却断然拒绝道:“叶大人,这点小伤不要紧,救三爷要紧。”叶举说道:“吴大帅放心,三爷已经找到,送到医院救治了。我送你去医院,你就可以见到了三爷了。”
    吴佩孚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摇了摇头,道:“枪伤不过小伤,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揭穿奉系挑拨赣直的关系的阴谋,不能让冯玉祥这等宵小的阴谋的得逞。”
    叶举道:“可是您的伤?”
    吴佩孚笑了笑,道:“说句话,拍个电报用不了多少时候吧!你快去准备就是了。”
    “是,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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