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振邦的卫队师在鹤壁稍作休息之后,便赶往濮阳与陈炯明的第三军回合,声势更壮,岳兆麟站在濮阳城头上看到了这一切,忍不住冷笑起来,伸手叫来副官,两人低声耳语几句之后,副官悄然退下,岳兆麟拔出指挥刀,狠狠地往空中劈砍而去,与此同时濮阳城上万炮齐发,声震天地,与此同时,濮阳城门洞开,由二十九师,二十八师骑兵联合构成的骑兵部队如开闸的洪流一般冲向了东南第三军的阵地。
    东南第三军见势不好,早就各就一声令下就各自躲到了防御工事之中了,任炮弹溅起无数遍灰尘如雨落下,溅到兵士们喝水的茶杯中,兵士们说道:“岳兆麟真是讨厌!”说完倒掉杯中水,刚想重新倒一杯,却听到上司反击的命令,就顾不上喝水休息,架起机枪对着前方狂奔的骑兵突突突大战起来,接着防御工程后的重型攻城火炮也一起怒吼起来,一个个呼啸着在随之而来骑兵群中开出绚丽的血花,接着东南第一师的骑兵部队趁势出击,高喊着讨逆,来去如风般杀入被机枪和火炮打得疲于奔命的濮阳骑兵,当真是势如劈竹如此情况出现濮阳城头那些二十九师的将领们眼中,他们纷纷向岳兆麟请命,岳兆麟淡淡一笑道:“周师长将你们交给本官指挥,你们就要服从本官的军令,否则休怪军法无情!”
    “哼,你岳兆麟再威风,也管不到老子二十九师的头上!兄弟们回城,咱们找周师长理论去!”说着转身便要从城上下去。
    岳兆麟冷笑一声,伸手一挥,他身后的那些马弁冲出来,二话不说,举枪便杀,几声枪响之后,那些二十九师的头目们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岳兆麟道:“你们不要动,让那些二十九军的兄弟出来收拾一下。”城墙上那些二十九军的兵士们无不心惊胆战,胆战心惊地过来为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军官大爷们收尸,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横尸当场的样子,没有人不畏惧岳兆麟的铁血手段,对于他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涣散的军心也得到了极大地提高,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无私的做派便是周金成怕也没见到过吧。
    东南骑兵击溃了濮阳骑兵之后,陈炯明当即派出步兵跟上,火炮推进,以炮步骑三兵种结合的方式一步步毕竟濮阳成下,岳兆麟也立即只会让城头上的兵士们进入防御状态,顿时火炮怒吼吗,巨石横空,热油漫天,枪声遍地,一场恶战难解难分,不过东南这边全是百战之兵,又人多势众,胜利的天平渐渐朝着东南倾斜。守城军心渐渐动摇,岳兆麟见势不妙,当即释放了一颗信号弹,他相信不久便是他和常振邦所有恩怨清算的时刻。
    看到信号弹之后,副官当即下令决堤,那些兵士们刚要动手,便听到枪声一阵,副官那些人或倒在了地上,或掉进了水里,剩下的一个个吓得双手抱头,浑身颤栗。
    “现在这里由我东南军接收了,谁若不服,说句话,爷送你一路~!”
    “我等愿意归顺东南,一切皆有大人做主!”
    ……
    “报!前方人员已经搞定,还请大人示下!”
    陈炯明道:“全军撤往高地防御!”
    “大人这……”
    “休要多言,一切听令行事!”
    “是!总指挥大人!”
    一声令下,东南军如洪水一般退去,接着打水劈天盖地而来,一些躲闪不及的东南军一下子便被卷入大水之中,狼狈如落汤鸡,或许是黄河支流的问题吧,这水来的突然,也看似凶猛,实际上却是哄人的本事大些实际作用,不过饶是这样,也吓退了攻城的东南军,使得濮阳守军军心为之一振,趁势好好教训了一番东南军,只是突然而来的大水阻挡了他们进一步追击东南的机会,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也让岳兆麟有一种蓄力击空的感觉。这水怎么比他预料的还要少。不过好在击退了东南军的进攻,这个时候应该趁机狠狠地教训一番才是,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向城下水深处望去,只有小腿到大腿的深度,没想到只有这点深度,反正明天太阳一出来这些水便无影无踪了,倒不如趁机狠狠教训一下陈炯明和常振邦的好,想到这里,岳兆麟下令开城出击,城外的水倾泻到城内,水势一下子便到了脚跟,风吹来,又湿又冷,那罪过城上看热闹的人都不好受,何况是泡在里面的人呢?
    “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
    ……
    兵士们喊着口号,冲向了城外,这一次岳兆麟是倾巢而出,既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人生便是一场豪赌,战场不过是更为精彩的一局罢了,成则万世不朽,不成则转世投胎开始下一场豪赌,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东南败军,纷纷再次撤退,直到退到陈炯明的高地防御工事之后,才算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这高地防御工事便是陈炯明这几天的杰作之一,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在那么坚固的防御工事的后面在堆积一座高高的土山,修建另一座防御工事,不过军令如山,理解了要去做,不理解,也要去做。
    濮阳军冲到高地防御之后,陈炯明却只让半数人进行反击,使得濮阳军以为刚才的大水真的吓到了东南军,以至于东南军的战力下降了一般左右,等到濮阳军进入有效打击范围之内后,东南守军这才放开手,狠狠地反击起来,骤然迅猛的炮火没十分钟便让想要痛打落水狗的濮阳军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甚至有些后面的兵士已经开了小差儿。
    陈炯明嘿嘿一笑,道:“岳兆麟,水攻这种事儿,你会我也会,现在就尝尝老子的水攻吧!”说着让人发射信号,片刻功夫之间,大水滚滚而来,铺天盖地,凶神恶煞,似乎是一头饕鬄卯足了劲儿想要吞食所到之处的天地万物,才不管你什么师长小兵,什么城池工事所到之处一片汪洋,死伤狼藉,便是陈炯明筑起的高地也几乎被大水冲垮,更何况高地之下的那些军队?自然是席卷一空。
    陈炯明趁机派出骑兵部队,淌着几乎齐了马背的水朝着水面上露出头的濮阳军杀了过去,这幅惨样,哪里还有反戈一击的机会?东南军的马刀还没有落下来,便已经举手投降了,固若金汤的濮阳城便这样陷落了,不过打扫战场却要等大水退了的三四天之后了。不论是枪支弹药还是粮食辎重都是不小的收获。东南军下达安民告示,宣言东南政策,赢得了濮阳本地士绅们的一致好评,不过岳兆麟也算命大,这么大的洪水也没有给他致命一击,反倒是他带着卫队全身而退,退往涉县,武安,抵达直隶境内与吴佩孚大军回合。
    陈炯明乘胜追击,连克涉县,武安,与吴佩孚大军相互对峙与邯郸,此时东南第五军也就是倪嗣冲的安武军也出兵华中南部,攻克信阳等地,与第一军南北对峙,王占元压力不小,与陕西督军孙传芳相互相依,电报往来频繁,最终决定保持中立,同意李廷玉借道,与此同时,却也护送萧耀南师团从武昌经过陕西进入直隶的要求,对于他的这种首鼠两端的表现,常振邦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通电褒奖,继续任命王占元为湖北督军,同时任命卢金山为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希望他全力保证湖北通道。对此王占元虽然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值得进一步搜刮民脂民膏,积累财富,同时将湖北训练有素的军队调往陕西,明其名曰帮助实则加强孙传芳镇压蛮族暴乱,实则为以后东山再起做二手准备。李廷玉看在眼中也是不说。
    湖北通道打通之后,华中,湖北,湖南,广西这一条大路便算打通了,反正常振邦已经交代清楚了,李廷玉军,倪嗣冲军只要保证这条通路能够持续有效的进行下去,便是北伐第一功臣,对此倪嗣冲当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别看他的东南第五军人多势众,比之鹤壁大战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倪嗣冲却是心知肚明,人数虽然上去了,但是战力却是大不如前,打打小毛贼,斗斗土匪头子还行,可要和吴佩孚这些人一决高下的话,怕是只有被打得屁滚尿流的份儿。而李廷玉如今已经厌倦了战场杀戮,让他做一些筹备补给后援的工作,顺便打一打通路上的那些想要捣乱的家伙也算是发挥余热了,总不能让李廷玉这么厉害的战场悍将提早退休吧。
    在山东的东南第四军也在何家叔侄的推进下连克吴桥,景县,武邑,枣强,衡水等地,可谓一路高歌,谁知道在献县遇上了直系悍将蔡成勋,自从五方会谈之后,曹吴等人用尽各种手段,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终于将他成功拉入直系阵营,成了直系铁杆悍将,并以察哈尔嫡系军队扩编为直隶第七军,成为能够与吴佩孚第三军相提并论的一支铁军,曹锟知道常振邦北伐之后,立即请他南下,妄图如一道铁闸阻挡东南第四军的前进。
    势如破竹的北伐就这样一下子便被吴佩孚和蔡成勋摁住了,如何解决吴佩孚,成为东南北伐的关键所在,望着对面吴佩孚威风凛凛严阵以待的大军,常振邦不觉得头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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