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大人您客气了!”一个喝得不少的军官摇摇晃晃站起来,道:“当街擒获大老黑你给咱们兄弟们露个脸,兄弟们无不佩服,我华中天第一个服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只要是你常大人说的,老子就……就是这个!”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个动作,那动作像极了乌龟,常振邦当然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笑着说道:“酒桌之上都是吧兄弟哪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来华大哥,兄弟敬你一杯,只要你好好干,老子就是委屈了自己也绝不委屈了诸位兄弟!”说着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仰头喝下,当真是豪气十足!
    在座的军官也纷纷举起酒碗大声的应和着,气氛相当热闹。常振邦却不敢真的将这些人的话当真,若这些人都是吃饺子的小兵,他们说出来的话,常振邦当然会信,不过他们是官,官字两个口,明里说一套,暗地里又讲一套。
    常振邦和诸位军官们热情的交流着,酒水喝了一坛又一坛,一个个醉得迷了巴登的,不少人已经喝得不省人事起来,有的军官便说道:“大人卑职有些醉了,就此告辞吧!”
    常振邦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喝醉了好,喝不醉的倒显得我常振邦小气八索的。”说着又灌了一碗酒倒在碗里端到对方嘴边上,那人也不好太过拒绝,只得大口喝下,谁知喝过之后竟然醉倒在地。
    众人看了哈哈大笑,又掀起一阵狂饮高、潮,等到这些人都被常振邦一个个撂倒之后,常振邦挥挥手让几个弹奏曲子的女孩退了出去,打开窗户,伸手便往自己嘴巴里面捅,一阵恶心从腹中翻江倒海一般催动着胃里的吃食不间断的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呢?”陈蝶出现在他的背后,伸手为他轻轻拍打着,有些惋惜地说道:“你的枪伤还没好就喝这么多酒,这世上拿别人不当人的人有的是,可是那自己不当人却是没有!你这又是何必呢?总觉得你无法全然相信一个人,其实有的时候相信一个人比怀疑一个人要舒坦的多。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刘邦用得张良、韩信、萧何,得以创建帝业;刘备用得孔明、关羽、张飞、赵云,得以三足鼎立天下,你总不能只靠着你那两个表兄弟打江山创帝业吧!”
    常振邦回过头看了一眼穿着打扮如良家小媳妇一般的陈蝶,她能说出这些话当真不简单,突然胃里一阵翻滚继续趴在窗户上呕吐,待到胃里实在吐不出东西来了,才苦笑着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整个官场不过是一个缩小了的江湖罢了,并非我天生多疑,信不过别人,我只是一个主动的人罢了,不喜欢被动地生活!”说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让陈蝶看了很是心疼。
    “再说我对被人不信任,可我对你陈蝶却没有半点怀疑!怎么能说我没有相信的人呢?”
    “死鸭子嘴硬!有道是活乞丐好过死皇帝,你呀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你那边善后的事儿都处理好了没?”常振邦吐过之后,一脸颓废地问道。
    陈蝶妩媚地一笑道:“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大老黑也被你抓了,白无常被你宰了,可怜的小红袖想必已经惨死在常振邦你这个大坏蛋手中了,只剩下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咱们常大人什么时候把人家娶进门,也好让人家有个依靠啊!”
    常振邦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贴着她的脸,说道:“今天就让你钻进我的被窝,好好感受一下我的依靠吧!”
    陈蝶伸手便将常振邦推开道:“进你被窝也行,可你的明媒正娶让我进你家大门,让老娘做妾你想也别想!老娘的身子给了你,你若负心不同意,老娘自认倒霉,带着大老黑白无常的万贯家财重打锣鼓令开张!到时候休怪老娘无情!”
    常振邦忙将她拦在怀中,说道:“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你可不能乱想!”
    陈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看你说实话了吧,你喜欢的只是老娘的身子而不是老娘!若老娘是个丑八怪早就叫你小子杀了。”
    常振邦左手拦着他的腰,右手却已经探入她怀中,笑嘻嘻道:“你真是轻看我了。我常振邦岂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
    “怕就怕你是喜新不厌旧!给老娘找来一群小的,天天气老娘!”说着陈蝶用力撞了常振邦一下。
    这一撞不要紧,正好是常振邦伤口所在,痛得他忍不住啊呀一声叫了起来,又赶紧死死地闭上了嘴巴。那些醉鬼们也被打扰,嘟嘟囔囔又睡了过去。
    “没事吧!都怪我不好!”陈蝶见他满头大汗也有些心疼。
    常振邦往她怀里轻轻一捏,惊喜道:“你看你的大馒头似乎变大了很多!”
    “讨厌!”陈蝶脸一红,一把将常振邦的手从自己怀中丢出道:“这么多人你也敢啊!你老常家不是诗书传家吗?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小子!你就不怕给祖宗丢人?”
    常振邦贼兮兮贴着陈蝶的脸蛋,说道:“我这是为老常家留种,祖宗怎么会怪我?”
    一声噗通巨响突然从这两个小男女身后传来,吓得陈蝶一把将常振邦推开,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只是她越是紧张,越是给人一种衣衫不整的感觉。
    常振邦摸出手枪,放眼望去,却原来是个喝醉了军官趴在桌子上有些不舒服,稍微一动便栽倒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都怪你!差点丢死人了。”陈蝶不高兴地推了常振邦一把。
    常振邦把枪收起,从怀中套出一个信封,打开信封,取出一封写满了字的信纸,整理好了平铺到了地上,又从怀中摸出一盒印泥,回头看了陈蝶一眼,道:“我的好蝶儿,我胳膊不灵活,过来帮帮忙!”
    陈蝶撅着嘴,瞪了他一眼,来到他身边,两个人快地来到一个喝醉了的军官哪里。陈蝶打开印泥,拿起军官的大拇指沾上印泥之后便往常振邦拿着的那张信纸上一按,随后再用袖子将他拇指上的印泥擦干净,多半个小时过去之后,常振邦总算将这些醉汉的手印都按了下去。不大的工作量,却累的他出了一身汗谁,索性在信纸放入怀中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吧?”陈蝶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常振邦苦笑着道:“差不多都搞定了,明天将这份联名保举信寄出去,就等着这些人明天起早了,不过你给的那些药应该好使吧,别第二天起不来,让人看出来破绽!”
    陈蝶瞪了他一眼,道:“少怀疑人了,那千杯不醉的药丸不是让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没事!你就放心了,这些人若是明天还不醒,你索性找人往他们脸上泼泼凉水,顺便教训一下,也好让你这小把总发发威!”
    “真是个好主意,等我做了师长之后一定要你做我的贴身副官才好!”常振邦笑着说道。
    “就会说些风言风语不正经的话,哪有女人当官的!!”陈蝶说道:“就算能做官也不会做你的副官,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老娘可不是让你随时随地发坏的贱女人,要找找别人去!”
    常振邦嘿嘿一笑,道:“还是我的小蝶儿贴心,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去!”
    陈蝶忍不住一脚朝着他踢了过去,她不是真踢,只不过坐坐样子,常振邦却是身后将她的大腿抱住,往怀里一扯,便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说道:“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想我才怪!”陈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很是舒服,常振邦这些日子一来虽然也和那个警备队的女人走得很近,但却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或者去过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想想还真是让人心疼,忍不住伸出小手拦住了他的头,说道:“若是让人知道了你堂堂一个警备队的大队长竟然会因为没有女人睡觉而发愁,还不知道笑死多少人呢!”
    常振邦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地蹭开一个口子,露出了两个白嫩的大馒头,一边亲了一个,道:“我常振邦岂是那种随便的人!”
    一旁有不少醉醺醺的酒鬼军官,呼噜声翻身声不断蠕动,弄得她很是紧张,再加上常振邦一点都不老实,陈蝶被他弄得面红耳赤,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常振邦吸着一个大馒头,很是陶醉地说道:“你的大馒头真好!天天吃都吃不够!以后有了儿子也要让我吃啊!”
    陈蝶听到他这样说既高兴羞涩又丢人尴尬,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头从自己怀中拔出来,道:“别风言风语了,找个没人地方我给你吧!”
    常振邦这次依依不舍的从陈蝶身上拔了出来,拉着她飞快地去了隔壁,迅速地将门差上。二话不说就将陈蝶按在在地,贴了上去。这让陈蝶又好气又好笑,还以为他再着急也会找间旅社,谁曾想让他竟然连楼都没下,看来这个男人真的饥可了。
    “啊~啊~!”
    华中省,洛阴都督府,都督办公室。
    此地曾是华中巡抚衙门旧址,民国革新被华中提督毕泽华带兵攻占,赶走了巡抚米大庄接着独立的名头,将华中的军政大权集于一人,摇身一变成了新派都督,袁大总统登基,中央军部官名统一,这都督先是变为华中将军,后又改为华中督办军事,变得太多,人们还是习惯于称呼他为毕都督或者毕督军,其实无论这名称如何变化,在华中这地儿还是毕泽华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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