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茫间,许天溪低头看着从冰床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气,像一层雾霭在周围缭绕。
    “飞木云说这冰床可以加速修炼玄力,为什么它会这么神奇呢?”
    许天溪开始被这张奇异的冰床所吸引,开始对它有了一个猜想——莫非它里面另有玄机?
    许天溪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桃林间飞木云和红苕坐在一起,正在沉浸于各自的修炼之中,完全没有关注到这个地方。
    许天溪的脑海中开始产生一个奇思妙想,不如把这张冰床凿开,瞧瞧它为什么可以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寒气,或许能得什么宝贝的也说不定。
    许天溪搓搓手,猫手猫脚地走下床,绕着冰床打量了一圈。
    可问题来了,要如何才能凿开这张坚硬的冰床?
    许天溪用手抚摸了一下冰床的表面,光滑细腻,显得十分坚硬。
    许天溪抬起一只拳头,提起全身力气到拳头上,朝着冰床一拳打下去,尝试着用赤手空拳破开它。
    但是这一拳打下去,冰床毫发无损,可许天溪的拳头上却传来生疼的感觉,仿佛他打在了一张铁板上,疼得他直咬牙,但又不敢叫出声来惊动了别人。
    许天溪握着自己发青的拳头,目光盯着寒气氤氲的冰床,看来用蛮力是无法凿开它了,得另想办法。
    “可是还有什么吗办法呢?要是有什么工具就好了……”
    “等等……”想到工具,许天溪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有一柄二品的钢针吗,何不用它来凿开这张冰床。
    许天溪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赶紧取出藏物镜,然后从镜面内抽出那柄三尺长的钢针。
    许天溪手中握着这柄锋利钢针,目光扫视了一遍针锋,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钢针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就看你的了!”
    许天溪双手倒握针柄,朝着冰床扎下去,“铿锵”一声扎进冰床内,床面开始出现裂纹。
    许天溪眉头露出喜色,说明这个方法还是很有效的,于是加紧进程,赶紧动手。
    许天溪不断地举起钢针,然后扎下去,撬开一层层冰屑……
    没过多久,整张方方正正的冰床,就被许天溪凿得坑坑洼洼、破烂不堪。
    吭吭吭……
    空气中不断传来钢针与冰床相互击打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一直传到飞木云的耳朵中。
    起先飞木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外界的嘈杂声,但是这种声音久久弥留在耳际,没有散去,他开始对此产生了怀疑。
    飞木云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分辨这声音的来源,目光渐渐望向沙地的中心,那张冰床的地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视如珍宝的冰床,如今居然被凿得破破烂烂的,而许天溪握着那柄钢针还在那里不停地凿。
    飞木云立马蹦了起来,朝着许天溪的方向跑过去,大叫道:“你在干什么——”
    许天溪听到来自飞木云的一声呵斥声,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瞧见他一脸惊愕地看着破破烂烂的冰床,于是偷偷地把手中的钢针收入背后,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呃……我……我……”
    飞木云抬起目光盯着罪魁祸首许天溪,缓缓地朝着他走过去,一脸阴沉,仿佛要杀人。
    “你听我解释呀……”许天溪慌忙大叫,和他拉开距离。
    两人绕着冰床你来我往,相互拉锯。
    飞木云大叫道:“你个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的冰床呀,我的宝贝冰床呀?”
    许天溪用着笨拙的词句劝导道:“你不要这么激动嘛,你财大气粗的,不就是一张冰床嘛,改天就能在建一个。”
    飞木云现在恨不得撕了许天溪,他的话倒是说得轻巧,他倒是去建造一张这样的冰床呀。
    飞木云叫道:“你知道要造一个这样的冰床,要花多大的代价吗?”
    飞木云的双手揉捏着空气,仿佛是在抓狂。
    许天溪解释道:“我就是好奇它到底藏着什么,就想凿开来瞧瞧,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补回去。”
    飞木云只想让他闭嘴,他说补回去就能补回去,他当自己是什么能工巧匠吗?
    飞木云不管了,今天非要抓住这个小子,将他大卸八块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两个人就绕着破烂的冰床兜兜转转,谁也抓不到谁。
    许天溪瞧见红苕赶过来,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叫道:“红苕,救命呀,飞木云疯啦!”
    红苕站在两人中间,挡在情绪激动的飞木云身前,质问道:“飞木云,你在发什么疯?”
    飞木云瞧着红苕,气得嘴都歪了,指着红苕又指指许天溪,他算是看出来,这两个人是穿一条裤子。
    飞木云叫道:“你倒是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把我的冰床给凿了?”
    红苕低头一看,昨日还是完好无损的冰床,现在只剩下一具破烂的冰屑,袅袅的寒气在空气中升腾不止,像是最后狂涌而出。
    红苕用着迷惑的目光看着许天溪,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分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把人家的冰床给凿了,于情于理,她自己也不好帮许天溪说话呀。
    许天溪解释道:“我就是想瞧瞧这张冰床里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能加速人的修炼,所以……所以……我承认,是我错了,飞木云……”
    “叫家主——”
    “是,家主。”许天溪一脸央求的模样,说道,“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红苕蠕动了一下嘴皮,靠近飞木云,语气软了三分,替许天溪求情道:“哎呀,人家都叫你一声家主了,你就原谅他呗。”
    飞木云哼了一声,双手环抱,不理会红苕的话。
    红苕再次好言相劝:“你堂堂一个家主,别那么小气嘛。”
    飞木云心想,这可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这种作为是在太恶劣了,简直无法原谅。
    红苕瞧飞木云的怒火,一时片刻也消不下去,转而岔开话题,问许天溪:“那你在这张冰床里,发现了什么宝贝和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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