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段藏见我望过来一点都没有躲开目光的意思,反而迎了上来,眼神之中尽是戏谑挑衅的神色,仿佛在说老子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我哼了一声站起来身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想到一双手掌疼的厉害,不单单是双手疼的厉害,连脑袋和后背没有一处不是剧烈疼痛,胸口处被原莎望月那一刀扎的地方也往外渗出血来。简直就是一个重伤号,看欧阳浑身衣衫篓缕的,都是伤痕,但都是一些皮外伤。和他比起来,我还不如。
    欧阳见状走过来低声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要跟这厮计较,等得了功夫弄死他。”
    我皱皱眉头侧目看了一眼欧阳,看到他一脸的狠色,想必我和原莎望月离开的这一段时间这家伙一定没少吃加藤段藏的亏。但根据目前的实力来看,我和欧阳还是按军不动的好,我们两个加起来估计也抵不过这个加藤段藏一只手。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能够解决的,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要靠脑子的。
    我对着欧阳使了个眼色,表示绝对赞同他的意见。原莎望月和鹿鹿我们都没有什么敌意,虽然她们把我和欧阳劫持,但一路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有恶意的事情。尤其原莎望月几次三番救过我。
    我这时候也大概知道了原莎望月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劫持我和欧阳了。
    原莎望月只是为了想找到自己失去的记忆,虽然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这里和她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但至少不是为了盗墓,这样就好说多了。
    但加藤段藏不一样,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这个来自伊势神宫的神秘忍者绝对不是简单为了帮助原莎望月,尤其他那一双眼睛,阴邪的有些不像人类。重要的是我和欧阳都有一种异常不好的感觉,就是我俩的性命好像随时都会被他拿去,他看我俩的目光就像看两只实验室的小白鼠。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最重要的是我和欧阳能够感觉到,却改变不了。靠原莎望月和鹿鹿保护我们两个,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他们三个才是一体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我和欧阳几人连忙转身望去,只见水银瀑布外面刚刚我和原莎望月所处的那片龟状岩石一块一块的分裂脱落,我们也看不清楚,转头又想到是不是刚刚深渊之中冥域相柳喷出来的毒液所致,不由得一阵后怕。
    若真是那样,血彣石的坚硬程度我和原莎望月已经领教过了,连葬月弯刀都很难插入,这毒液竟然可以将它腐蚀。若是方才被喷上一滴半点,估计真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只是这冥域相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全身竟然都是人的白骨组成,根本不可能是上古传说中的那种异兽。
    我看了一眼原莎望月,她似乎没有在意到我,只是皱着眉头望着那一片血彣石和深渊,似乎是有点可惜又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说不上来什么表情。我本想问个明白,看她这个样子也只有作罢,反正现在总算逃了出来,欧阳又没有大碍,所有的疑惑总有机会再找时间去问个明白。
    不但那一片血彣石一片一片塌落下去,就连那条通道的石阶也跟着塌落下去,几乎同时这一片空间之中的石林也跟着震动六十二局水晶棺也跟着摇晃起来,深渊下面红白相间的水不停的翻涌着,巨大的蛇身连同的九张人脸在其中起伏,铁索之声不绝于耳。
    “快走,这冥域相柳彻底被激怒了,这里可能会塌落下来。”加藤段藏急促的道。同时我们都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都在抖动,有一种地震的感觉。很难相信这所谓的冥域相柳有撼山之威,但刚刚那一幕惊恐现在还在心头,自然是要走多远有多远。
    我和欧阳举步就超石道大步迈了过去,下一刻几乎是用百米冲刺跑的速度。
    这通道非常的宽,别说我们两个并排跑过去,就是我们五个一起并排奔跑过去都不成问题。但他们三个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在我俩前面,尤其在我掠过加藤段藏的时候,余光之中看到他眼神里面还有一丝嘲笑的神色。
    “有什么不对么?”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袋里生出,但又来不及回味。
    这通道不过两百米的距离,以我和欧阳的这种速度根本用不到三十秒就能冲过去,两侧的青铜灯扑闪扑闪的跳跃着火花,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再者欧阳和鹿鹿不应该是从通道的另一端过来的么?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曾经也看过不少书,说古墓之中里面,尤其是帝王将相为了防止别人盗墓,会在里面装各种机关。但这里只是一个通道,怎么看都不会应该有什么机关吧?更何况后面的石林已经崩塌,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出现地震。再或者那条白骨冥域相柳挣脱锁链蹿上来也说不好的事,哪里来得及细想。
    短短几秒钟,数个念头在脑子里交织一片也没理出头绪,脚下也没有停止继续往前跑去。后面也响起了脚步声,想必是原莎望月他们,这时候心才略略放了下来。
    呼啦啦……
    就在我和欧阳几乎快要跑到通道尽头的时候,一条巨大的黑色巨蟒钻了出来,几乎将整个通道塞满。同时背后传来一股吸力,我和欧阳猛然往后面倒退而去。
    “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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