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施宁将醉酒的人丢到次卧床上,容姒摔入柔软的床铺,浑身瘫软,眼皮沉重,费劲撑起眨巴了两下又立刻黏上。
    王施宁气喘吁吁,容姒一路软得没骨头似的借不上力,害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弄进来。
    这俩姐妹都是,喝不了就不要喝,不过容妧比容姒乖,她喝多了只是抱着季清成不撒手赖在人怀里睡觉,不像她姐,被人强吻了还浑然不觉。
    容姒安稳地闭着眼,羽睫在白玉般的面庞投下扇形的阴影,酒精让她面色有些苍白,唇色却格外鲜艳,出色的容貌增添色彩上极致的反差让她看着就像落难的神女,尽给人添麻烦,王施宁烦躁地抬手用拇指大力地擦了擦她嫣红的嘴唇。
    “别擦了,痛……”容姒蹙眉抗议。
    “痛?知道痛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醉。”王施宁冷哼,回来的路上她怎么想都不舒服,就捏着人的下巴擦拭过几遍,容姒没涂口红,唇色是自然的红,现下被她蹂躏得有些肿,看着好不可怜。
    该!王施宁很是冷酷。
    “渴……水……”容姒无意和暴君争辩,她嗓子难受。
    王施宁一个人僵持了会,转身出门拿了瓶水回来,拧开瓶盖,插好吸管,“起来。”
    容姒试着动弹了下,四肢不受她控制,她自暴自弃地看着一脸冷酷的王施宁,“帮我一把……”
    “难道还要我喂你不成?”王施宁嘴上不饶人,还是右膝跪到床上,手捞到容姒后背把人扶了起来。
    “喝。”王施宁把吸管递到容姒唇边。
    容姒应该渴坏了,叼着吸管小口小口一下咽了半瓶。
    王施宁把水瓶放在床边圆形的小茶台上,再把容姒放下,给她搭上被子,做完一切才有今天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的踏实感。
    “睡吧,明天再跟你算账。”王施宁拍拍手,说着丢下容姒就要离开。
    “谢谢咳……咳咳……”身后传来虚弱的道谢声。
    王施宁脚步顿住,她又开始操心醉鬼一个人睡半夜吐了没人知道被呕吐物堵住气管窒息挂掉,真是麻烦,她啧了一声返身走回床边。
    容姒在外面呆了一天还被酒宴泡了一顿的外衣,她自己睡就算了,但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直接弄到自己卧室去的,王施宁掀开容姒的被子,抬手给人脱衣服。
    容姒穿着白色翻领半拉链七分袖衬衫,内搭一件同色吊带打底,王施宁感觉站在床边动手不方便,膝行上床岔开膝盖跪在容姒胯两侧,就要拉下她的拉链。
    容姒抬手攥住领口,因为没力气做出的反抗可谓微不足道,声音轻地仿佛要飘散在空气中,“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我结婚又怎么了?”王施宁挑眉,醉鬼有力气反抗没力气配合一下她,“碍手碍脚给我撒开。”
    容姒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王施宁肯定听不进去,抓着领口的手紧了又紧,还是垂下落到身侧。
    这才对嘛,王施宁气顺,手上动作也温柔了些,她拉下拉链,让容姒抬手把她外衣脱下来扔下床,叁下五除二又脱掉吊带,容姒很快被她扒到上身只剩一件胸衣。
    “有力气吗?裤子自己脱。”王施宁说着要下床,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回避的必要,容姒这一身都是她挑的,对她来说容姒和她小时候收藏的漂亮娃娃没什么区别,除了容姒会动会说话。
    这一犹豫间没有动作,容姒手搭到小腹上,迟疑地开口道:“你一定要这么看着吗……?”
    “怎么?我不能看?”王施宁逆反起来,挺直地跪在容姒身上,双手环胸,睥睨着她,相当理直气壮。
    容姒被她打败,去解裤子的搭扣,可能是她曾经做过脑部手术的原因,酒精好像使神经和肢体间的链接断触了,手指格外不听使唤,近乎笨拙地把扣子从裤眼挤出来,成功后歇了会又继续把拉链慢慢拉下。
    王施宁没有说话,拆解和拉链下拉的声音格外明显,容姒累得细细喘气,在室内的静谧流出晦暗不明的暧昧。
    饶是对情爱氛围完全缺根筋的王施宁都感到了奇怪,她拧起眉,脱个裤子怎么这么色情?
    身下的人乌黑的头发散乱在床单上,上身近乎赤裸,下身的米色休闲裤拉链门襟敞开,正好卡在令人浮想联翩的暴露度,窄腰到胯婀娜的比例划出极具女人味的线条,神女般圣洁的脸配上这堪称堕落的诱惑姿态让画面格外淫靡。
    真的是,王施宁拍开容姒的手,“慢死了,我来。”
    等王施宁出手干脆利索地把容姒剥干净,容姒又闭上了眼睛,看着酒意上头怎么也叫不应,好了,现在怎么把人移到自己卧室又成了新的问题。
    容妧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正被人摆弄,她混沌地睁开眼,察觉自己在浴缸里,眼前一副格外香艳的画面让她顿时清醒过来,随意盘起的黑发散落了一些发丝增添了眼前人凌乱的美感,精致的下颌贴她很近,容妧可以清晰地看到细白脖颈细腻的肤质,看着很适合留吻痕,她咽了咽口水,视线继续往下滑,浅色的衬衣打开几颗扣子,衣摆系起,打湿后几乎是透明的布料完全贴到了身上,从锁骨路过的水珠顺着白腻的丰乳滑入乳沟。
    哇湿身诱惑,容妧抬头就去寻季清成的唇。
    “别闹。”季清成抬了抬下巴躲开,把容妧又往上托了托。
    小气,容妧哼哼,落到季清成下巴的吻顺势轻咬了口,咬完又伸出舌尖讨好地舔舐。
    季清成架着容妧撑着她身后的浴缸沿,喝到昏迷的人使不上一点力,她淋一会就要把容妧往上提一下,免得人溜进了浴缸。
    见人清醒,季清成感叹道:“比半半要难洗。”
    “我比半半好吹干。”容妧不服,半半那毛量,吹水机都得吹近一个小时。
    季清成被她逗笑,低头啄了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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