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凝重的放下手机:
    “亲,恭喜你,你好像猜对了。带胡莎莎的经纪人说她今天一天都没去公司,本来明天有一个她的广告要拍,可经纪人现在一直联系不上她。”
    “马上跟警察局联系,下发通缉令。”
    这早就在沈越泽的意料之中了。
    因为今天那个陈均一直反反复复的提胡莎莎的名字,而今天他之所以会出去,也都是因为胡莎莎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显然,是这两个人合谋要搞他,但是可能中间两个人出了一些分歧,所以现在胡莎莎才会一个人逃之夭夭。
    裘朗点点头,对胡莎莎的去向即使不了解也不担心,因为他有的是办法抓到人,除非,胡莎莎畏罪自杀。
    “放心吧,我这就给警局的人打电话,不出四十八小时,就能把胡莎莎给抓住。”
    裘朗说完之后,就马上打电话给警局那边。
    事情都办完了,他目光重新回到沈越泽身上。
    见他一直表情不变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看,裘朗便有些好奇。
    “对了,你刚刚只说了胡莎莎跟陈均的事情,还没说,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是有人救了你吗?”
    沈越泽还没跟他说阿妙也在其中的事情,裘朗见他不说话,好奇心就更大了。
    “喂,咱们好歹也是兄弟,这种事情你不该瞒着我的吧?”
    “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八卦了。”
    “嘻嘻,我这不是八卦,我这是担心我兄弟的人身安全。”
    裘朗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呵呵。”
    沈越泽对他翻了个白眼,裘朗继续死皮赖脸的跟过去:“喂,别这么消气啊,讲一讲,到底事情的经过是怎么回事啊!”
    沈越泽最后还是没挨过裘朗的死皮赖脸精神,把过程简单的讲了一些,然后就看到裘朗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喊了两个字——
    “感动!”
    “感动什么?”
    沈越泽斜着眼看他。
    裘朗激动的道:“阿妙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你,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你啊,而且不止还有你,她还在深深的爱着你!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像阿妙这样的豪门大小姐,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可阿妙跟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知道应该怎么对一个人好,而且她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怎么爱。沈越泽,我跟你说,你就这样放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裘朗听完沈越泽说的过程之后,特别的激动,每说完一句话就拍一下大腿。
    沈越泽看了一眼他的腿,估计他再多说两句,一会儿腿就要被他自己给拍肿了。
    “她是个好女孩,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不是个好姑娘了么?但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所以我才不愿意耽误她。”
    “哇,我实在搞不懂你的脑回路?!如果有一个女人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话,那不管怎样,我都会对她好一辈子的。因为她值得啊!”
    沈越泽挥了挥手,这次听完裘朗的话之后,却没有像上次一样,还反驳或者是解释什么,而是干脆不说话,直接沉默了。
    裘朗见状就道:“你看,你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不是?我跟你说,阿妙是个好女孩,她这样全心全意的为你,你该好好珍惜人家!”
    裘朗是真心实意的在为自己这个兄弟好。
    沈越泽摇了摇头:“你别说了。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早就结束了。这次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暗自设计,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你现在别管我的事情了,先去跟公司的人事部打一声招呼,星媒跟胡莎莎就此解约,并且让警局对胡莎莎发出通缉令,必须要抓到那个女人。”
    “啧,我跟你说,你现在这样子就跟个懦夫一样,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真感情,一直想着逃避,你这样,到时候迟早是要后悔的。”
    裘朗跟沈越泽感觉实在是说不通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直接起身出去了。
    沈越泽看着裘朗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关于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夜色深沉,星月黯然。
    男人睡在黑色的真皮大床上,已是深夜,整个城市都仿佛陷入了安静之中,白日里的喧闹,一下子烟消云散。
    沈越泽闭着眼睛,斑驳的光影像是在放映的电影,一幕一幕的闪过去,把每个人的动作跟声音串成画面。
    “我现在放走一个人,你们自己商量决定下,谁走谁留,怎么样?这样,还是挺公平的吧?”
    “让他走!”
    “让她走!”
    “沈越泽,你不是跟我说你看到我会烦会恶心吗?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让我先走?”
    “既然你们都选择对方,那不好意思,我不可能一次性的放走两个,你们现在谁都出不去了,都得留下来,做陪葬品!”
    “现在,就让我们三个人一起下地狱吧!”
    砰!
    “阿妙!”
    沈越泽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刚刚做噩梦了。
    不,也不能说叫噩梦。
    因为刚刚做的那个梦,是今天白天里,的确有发生的场景。
    只是,梦最后的结果跟现实中的不太一样罢了。
    梦里,陈均突然丧心病狂举枪射向他,阿妙在关键时刻冲了上来,帮他挡了那最后一枪。
    他抱着阿妙的尸体,竟然哭了。
    沈越泽摸了摸眼角,有点湿润。
    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哭了?!
    沈越泽走到卫生间,站在镜子看着里面自己的那张脸。
    镜子里可以映入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而沈越泽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复杂多变的。
    有悲怆,又担忧,有害怕,有难过,还有伤感。
    太多的情绪结合在一起,但更多的都是负面的情绪。
    “阿妙……”
    沈越泽自嘲的笑了笑,去了厨房拿出一瓶红酒。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有多在乎阿妙,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啊!
    他是那么害怕阿妙出事。
    宁愿舍弃自己的命,也要护阿妙周全。
    这似乎变成了他的使命,而他没有半分的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阿妙就是他的全世界。
    当看到她受伤,或者是遇到危险,他会出于本能,第一时间的冲上去。
    可就算是这样,他又能怎样?
    他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守护着她。
    不敢跟她见面也不敢知道她现在目前的消息或是情况。
    因为他怕他一旦了解她太多事情他到时候会克制不住自己。
    就像是今天一样。
    他刻意的在拉开跟阿妙之间的关系。
    阿妙那么聪明,也一定能感觉到。
    他多想抱住她跟她说这不是他有意的。
    可是他不行啊……
    男人忧愁的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想要将自己那些苦涩,连通着酒,一起喝进肚子里。
    两天后,胡莎莎在越南边境被捕。
    当时胡莎莎是一名偷渡游客,因为怕坐飞机被人认出来,于是就选择了偷渡的办法,想先去欧洲躲几天,可是在越南乘船的时候,却被检查偷渡贩的警察给抓住了。
    于是,胡莎莎伪装的身份就此暴露,她也被当地的警察遣送回国,胡莎莎在警局里交代了事情的一切经过。
    但她一直在反复强调,是陈均威胁她做的这些事情,她的本意,并没有要伤害任何一个人。
    裘朗把胡莎莎这些话原原本本的转告给沈越泽。
    休养了几天,沈越泽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正在康复中心训练,听完这些之后,只说了三句话:“有因就有果。几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暗中故意泄露她跟陈均的消息,为了增强自己的知名度,故意制造绯闻让狗仔抓到,陈均的妻子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她身上也背了一条人命,还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使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她总该付出自己的代价。”
    第二天,负责胡莎莎这件事的警察在自己的邮箱里收到一封匿名的邮件。
    里面是所有关于胡莎莎暗中买通狗仔曝光自己与陈均事情的证据,并且还有一些胡莎莎曾经找人故意恐吓陈均妻子跟她们孩子的证据。
    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可是诸罪并罚。
    最后,胡莎莎在法院被判为二十年有期徒刑。
    胡莎莎当时在庭上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二十年,多漫长?
    二十年后,等她出来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价值?
    胡莎莎在庭上跟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不服气,想要上诉,可最后,没有一个人理她。
    就像是沈越泽那句话说的一样:
    一个人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
    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方法去隐藏它,最后,你还是要接受应有的结果。
    一个月过去。
    眨眼的时间,北城的夏天便悄悄的来了。
    阿妙坐在研究所的内部医院手术室内,四周全都是白色的冷光,打在人的脸上很刺亮,让人很不舒服。
    汤明打开门,恭恭敬敬的迎来一个人。
    “席小姐,这就是我们之前跟你说的景医生,景飒。”
    “席小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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