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自己的安慰没什么效果,索性闭嘴加快用脚蹬自行车,赶紧离开这见鬼的大雨才是真理。
    可是天公不作美的,他们听到吁地一声之后,两人感到自己的身子一沉,自行车带就扁了。
    “就说你太能吃了的!”男人抱怨的声音还没落定,蓝鸢就气呼呼地去往车下跳:怎么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是打击她?不知道她的心灵已经被摧残至惨不忍睹了吗?
    可是蓝鸢跳的功夫不凑巧的落到了一个石头上,崴了脚。跌坐在地上起不来,男人因为和她同穿一件雨衣,所以她倒后,他也被连带着跌倒在地。
    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两个活脱脱的泥人。
    本来就已经不堪重负的自行车再经过重重一摔,然后那个自行车就彻底报废了,他们不得不弃车而行。
    偏偏蓝鸢又崴了脚,逞能自己站立几次无果之后,无奈蹲坐在地上向男人发出讨好的眼神。
    男人皱着眉头说:“摊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随即他脱掉雨衣,穿在她的身上,俯身将她横抱而起,在滂沱大雨中一步一步的行走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开车经过他们的凌逍和夏玥恰巧见到了这一幕,夏玥说你送他们一程吧?
    不料凌逍却贼贼一笑之后,加速从他们二人身边飞速而过,横飞的泥水把他们本来就已经够泥的身子溅得更加的惨不忍睹。
    夏玥看着脸上面目难辨的海夜,惊恐的长大了嘴巴,对凌逍说:“等他回来,你就完了!”
    不料凌逍却呵呵大笑起来说:“你放心吧!我看他此刻心里乐呵的不得了呢!这也是奇事了!杀了人家妈又杀了人家爹,现在还能抱着人家姑娘在雨中漫步,想想就觉得心花怒放。”
    话音刚落凌逍就被一个巨大的抱枕痛砸了几下头,夏玥痛骂道:这种话也拿来开玩笑说,没人性!
    滂沱雨中抱着那个倒霉蛋行走的男人本来以为是不长眼的路人开车溅得自己,当他看清前面的车牌号时,才明白了是凌逍的恶意整蛊,于是在心里问候了凌某人的祖宗二百代250遍。
    怀里的小女人却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不再哭也不再闹。还不断的晃动着双脚,就像是在荡秋千。
    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终于看见了一个医院,男人想带蓝鸢进去正个骨,不料接待的男护士皱皱眉头说:“这年代,连乞丐都会玩浪漫了!可怜我这个八零后还是单身狗,虐啊!”
    说完竟然重重的关上了大门将他们拒之门外。
    蓝鸢问道:“小痞子,他什么意思?”
    “仇富!”男人淡定的说道,然后抱着女孩离开这家医院,去找下一家。
    半路拦过两次车,均被拒载,于是男人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凌某人他亲妈。
    最后医院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兽医站。那个兽医刚给一只荷兰猪接完骨头,那只小猪哼哼唧唧地在医院里欢快的奔腾起来。
    此刻兽医先生正觉得特别有成就感,顺带着就善意大发。
    看见趴在他窗户上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一男一女时,他十分有逼格的咳嗽了一声说:
    “脚崴了吧?没钱看?没关系!我正好这会产生了以后转行人医的思想苗头,我不介意帮你免费医治一次。”
    说着就拉过她的脚往上一提,然后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咯噔声,那个兽医笑吟吟的说:“下来试试吧,保准已经可以像这只猪兄弟一样满地撒丫子跑了。”
    男人把蓝鸢从怀里放下来,蓝鸢试着走了两步,又跑了两步,居然真的不怎么疼了,于是开心的大叫起来:“我真的和它一样了嗯!”
    听了她的话,男人和兽医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男人走到蓝鸢跟前拍拍她的肩膀说:“走了,荷兰猪。”
    “你才是荷兰猪。”
    “你自己说和它一样的。”
    “小痞子!”
    “荷兰猪!”
    “小痞子!”
    “荷兰猪!”
    ……
    脚是好了,可是现在没了自行车,又因为满身的泥泞被出租车拒载,还没有顺道的公交车,所以,现在怎么回家成了他们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男人看了一眼兽医那辆应该是用来拉动物的三轮车,灵机一动。
    从蓝鸢的手里抽出手机丢给兽医,抱着蓝鸢往上一放,然后拔了一根线后,就开着车逃之夭夭了。
    蓝鸢骂道:“小痞子,以后你要是真的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就不许再偷东西了。”
    “你那个手机一万多,这个车才不到1000,怎么能算偷?”
    “我的手机那么贵吗?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不待她说完,他飞快的一加速,她险些跌倒,只好全心全意去扶住三轮车使自己保持稳定,不再和他争辩。
    可是她心里却在默默地打着这样的算盘: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天我经此一难,以后就当和你同甘共苦了。
    男人心里却想的是:抛掉所有和外界相连的电子产品,不会再想起你曾经是明星,我们曾经是仇人,不会再记得那个别墅那个少年,然后,我们安安静静的过一段时间幸福日子。
    如果有一天,你还是想起曾经,那个时候,希望你已经足够爱我,这样的爱,量足到我们彼此可以去尝试放下仇恨。
    对于你父亲,虽然他的死不是我的本意,可他毕竟死在我的手上,我和他的账算是两清了。对于你的母亲,我一直很抱歉,也一直在忏悔。
    如果忏悔可以用爱来替代,如果可以这样等价交换,该有多好!
    他想起来表哥秦征从美国回来的那天下午,秦征对他说:按照你以往提供的零星的线索,我特意去美国查了一次,你父亲去世的案件确实和麦克还有苏何有关系。
    当秦征把证据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仇恨。
    十年前,海氏集团的商业机密通过父亲的司机陈世峰,也就是陈浩宇的父亲而泄露,当年的刑侦队除了车里的那个配置高级的窃听器外,对于其他的线索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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