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禹城的滨海别墅里,陈姨的电话铃声响起。
    陈姨按低铃声后,借送茶的功夫看了一眼麦克先生的卧室里,他正端着眼镜框在专心致志地看一本金融杂志。
    陈姨随即潜回自己的小卧室,反锁了门,将那个电话重新回拨过去。
    她知道,一旦麦克先生知道自己是海家以前的保姆,一定会把自己赶走的。
    这个是她和蓝鸢小姐的共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说破。
    确保一切都安全之后,陈姨拿出手机,走到离门最远的窗户跟前,重新拨通刚才那个电话。
    海夜说务必在蓝鸢翻看那个笔记本之前让陈姨把它毁掉,事关重大。
    陈姨嗯了两声之后随即挂了电话重新打开门。
    开门的功夫看见蓝鸢小姐刚好抱着笔记本,穿得像个滑稽的特务一样贼头贼脑地撞进自己家门。
    她合上门之际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嘴里不住念叨好险好险!
    麦克听到声音走出房门,看到蓝鸢的模样扶了扶眼镜框:神神叨叨地干什么呢这是?
    蓝鸢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拍戏了拍戏了!说着就自顾自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了门。
    听到麦克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大喊:身体都这样了还拍什么戏?再发现你去一次我就去拆了你的戏班子。
    听到外面安静下来后,蓝鸢躺到床上准备打开那个笔记本却又一次听到敲门声。
    陈姨说帮蓝小姐放了一盆洗澡水,请她去沐浴。
    我有说要洗澡吗?蓝鸢狐疑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说过这句话。又心想大概陈姨年纪大了,罢了罢了。洗个澡又不会掉层皮。
    随即换衣服出去洗澡。
    躺在浴缸里翻着杂志惬意无比,突然又想起刚才那个笔记本。
    想要起身披上浴袍回到卧室去拿本子。
    进门的间隙,却看见陈姨在厨房点火,一股的碳焦味。
    随即走向厨房,不料陈姨正在一页一页地烧蓝霖的笔记本。
    蓝鸢赶紧冲上去夺过来:您干什么呢陈姨?这是我妈妈的东西。
    陈姨一听,装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是吗?那可真是罪过罪过。我本来想着……
    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烧掉蓝鸢的笔记本吗?陈姨一时词穷,想不出幌子了。
    蓝鸢转转眼珠子,抬头看着她:“您当初来我家,不会是海夜哥哥的意思吧?”
    她说完看着陈姨脸色惊慌失措,便顿时明白了所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着笔记本重新返回浴室。
    还好,幸亏自己及时感到,她只是不小心烧掉了前面几页没有什么内容的东西。
    昨天自己去找红口琴的时候,难道海夜哥哥本来就一直在家吗?海夜哥哥根本料想不到自己会试出那个保险箱的密码的吧!
    那么,他又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看到这个笔记本的内容呢?这个笔记本里究竟记载了些什么?蓝鸢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重新躺进浴缸里,一页一页地开始翻看。
    海家的滨海别墅里,海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的抽着烟。
    电话铃声响起。是陈姨,说没拦住蓝小姐。
    海夜挂了电话无奈摇头。罢了!天意如此。
    那天,蓝鸢在那个浴缸里呆的时间特别久特别久。陈姨怕出什么事,一直守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有没有动静。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陈姨怎么都听不到动静,陈姨敲了好半天的门也是没有反应。
    找到备用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发现蓝鸢小姐披着浴巾晕倒在了浴室里面。而那个笔记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用一个打火机毁尸灭迹了。
    只剩一堆黑色的残渣。
    陈姨简单的给她换了衣服,和麦克一起将蓝鸢送到了医院。
    路上陈姨给海夜发了一个短信:蓝小姐又去禹城人民医院了,应该是又到输血的时候了。
    禹城人民医院里,凌浩医生熟练的让病人躺倒病床上,然后吩咐一干护士做准备工作。
    看到蓝鸢的血液分析报告单时,凌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时候麦克推门而入。
    “凌医生,我自己感觉最近蓝鸢的起色比往常稍微好一点了!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目光炯炯、气质卓尔的男人此刻面对医生,声音有些颤抖,话也特别没有底气。
    凌浩医生虽然从医,但大名鼎鼎的商业巨人麦克他也是略有耳闻的。
    此刻面对一个父亲的恳求,凌浩真的很想告诉他实情。可是他不能。
    他答应过侄子凌逍,不会透漏给蓝鸢和她的假人任何真实的病况实情,因为凌逍有一个大的计划。
    凌浩沉重的皱着眉头:“麦克先生,很不幸。中度地中海贫血的常识,在全世界医院里都是一个医学难题。这个您应该清楚,请您有必要的心理准备。”
    麦克听了他的话,整个人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精气神都坍塌下来了。
    助手杰克逊欲去扶他,被他抬手拒绝。
    他踉跄地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到医院走廊的床前,禁不住掩面叹息。背影十分的哀伤和脆弱。
    蓝鸢病房的隔壁,一如往常的,海夜一袋一袋地从体内的血液中提取血清,再被护士送到隔壁的病房输进蓝鸢的体内。
    今天知道麦克和他的助手都在门外,陪着海夜的夏玥和凌逍格外的消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尽量不闹出任何动静。
    凌逍因为无聊瘫坐在陪床椅上翘着高高的二郎腿,右手中间的三个手指不断地交替迅速在桌子上发出连贯地噔噔噔的声音。
    夏玥听地心烦意乱抬手去敲他的手,用眼色示意他海夜很虚弱,需要静静休息。
    不料凌逍在她的手触碰到自己手的一刹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令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都发出剧烈而强壮的砰砰砰的心跳声。
    夏玥的耳垂有些发红,这么多年,因为性格冷漠而霸气,很少有男人纠缠自己。除了上次海夜不带爱意的拥吻,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握着双手。
    她觉得氛围有些暧昧,极不习惯。想去努力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拽的更紧。
    凌逍突然坐直身子,把嘴唇凑到她耳边:一会儿等头儿输完血安顿好后你跟我走。
    夏玥趁凌逍神情庄严的瞬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脚步轻轻地走到窗前,想要透点气来冲散室内暧昧的氛围。
    病床上的海夜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扯出一个弧度,用手在背后朝凌逍比一个弱的手势。
    凌逍伸出五指挡住自己的双眼和脸。重新瘫进椅子的最深处。
    海夜笑:原来,这个混世魔王,在三十多岁,终于邂逅到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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