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你为什么会爱上别人?
    但我不容许!
    既然不是我妹妹,你就必须是我海夜的女人。
    于是那个夜晚,在蓝鸢还陷在往事的记忆中未曾自拔时,她的手机响了,
    号码是久违的“海夜”。
    这是她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蓝鸢记得,当海叔叔在她12岁生日时送给了她一部手机。
    她当时第一件事就是记了海叔叔和海夜的电话。
    可惜,海叔叔的电话她一次也没有拨通过他就去世了。
    而海夜的电话,她在海叔叔去世后拨打时,已经时隔6年。
    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海夜还用不用那个号码。
    只是试探性地,打通了居然有人接,接通了却不说话。
    她每次都是自顾自的说,连续打了很久,她想,海夜哥哥应该自己缓过来了吧!
    他每次接通都不跟我说话,一定是讨厌我,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他觉得我和我妈妈破坏了他的家庭。
    可是,今天,是海夜打给她。
    整整十年,第一次!
    蓝鸢接通了电话,她突然很想报复他,于是她也不说话。
    “喂?喂?”
    海夜喂了两声就知道了小妮子的小伎俩。
    于是他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
    牛和主人站在河边,主人说:
    我帅吗?牛摇头。
    你很牛吗?牛点头。
    主人一脚把牛踹进了河里。
    第二天,主人又问:
    我帅吗?牛点头。
    你很牛吗?牛摇头。
    现在该做什么?……”
    海夜还没说完,蓝鸢就实在捂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简直快要笑岔了气:
    “海夜哥哥你别说了,笑死我了!哈哈哈……那只牛真笨!”
    海夜笑:“你更笨!下楼吧!我在你楼下!”
    “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小妮子问完,不待他回答就挂了手机。
    走到窗边,俯身一看。
    楼下真的有一辆黑色的牧马人。
    原来,这辆车是海夜的啊!
    他来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吗?
    想起上次凌逍来接自己去见海夜,结果被误会为色情狂的事。
    她就又要笑岔气,最近好笑的事简直太多太多了!
    蓝鸢穿上了自己的兔耳朵风衣,一蹦一跳地向楼下走去。
    见了他就燕子一样扑过去:
    “海夜哥哥!”海夜将她揽入怀中!
    他1米88.她1米58,她的脸只能抵到他宽阔的胸膛。
    海夜静静地拥抱着她:
    这样的感觉,他心心念念了整整十年!
    即使曾经有着带着误会的恨意,却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这个小萝莉。
    让自己在罪恶感中煎熬孤独了七年的女人。
    又让自己在孤单和思念中匍匐了三年的女人。
    此刻就小鸟一样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
    俯身将她横抱而起,放进了牧马人的后座。
    后座有些狭小,只容得下她娇小的身躯,海夜刚欲逼近她的脸。
    小妮子的眼睛又开始打转,眩晕病又犯了……
    海夜此刻没有怜惜她稍缓片刻的理智。
    可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蓝鸢又一次晕倒过去。
    晕…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
    海夜无可奈何地捶捶自己的头!
    无奈苦笑:
    在你之前脏了身子,这是上天的惩罚吗?
    我海夜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海夜整理了衣衫,身子顺着空余的座位坐了下来。
    看来今天将小妮子据为己有的想法又一次泡汤了。
    他不断的呼着长气,想要用理智把心中的欲念压回去。
    两分钟后,躺在座位上蓝鸢坐起身子,看来已经恢复状态了。
    她说:“对不起”
    海夜不想理她。
    蓝鸢又一次委屈地嘟起了嘴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以后吃点药吧?”
    海夜苦笑:
    “你要吃什么?猪腰?”
    海夜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心说: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们现在的问题有一个很严肃的医学名称,叫做性关系不和谐!
    所以我们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蓝鸢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的点点头:
    “哦!”
    半分钟后她又仰起了自己天真无限的小脑袋问:
    “海夜哥哥,你有过其他女人么?”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呢?回答有过和没有过都不合适,于是他问:
    “怎么了呢?”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她们是不是都是我这个样子?动不动就晕倒?”
    “哈哈哈,你纯碎是个个案!她们随便一个都比你……”
    海夜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妮子阴着脸下了车:
    “那还是有过!而且还不止一个!”
    海夜的口型僵在了空气中!
    靠,智商见长啊,都会给男朋友下套了!
    小妮子生了闷气,回宿舍去了,海夜踌躇了一会儿,在花坛跟前抽了一支烟。
    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
    只得调转车头,也扬长而去。
    一个会员制的高档娱乐会所里,凌逍对着海夜的鸡尾酒碰了一下杯子。
    笑得快要岔了气:
    “不是吧哥们!你这智商还能被那小女人给装进去?
    我都怀疑咱这三年来的这场仗是靠狗屎运打赢的了。”
    凌逍对着舞池中间使了一个眼色,两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朝他们走来。
    凌逍用一个酒杯和一个鸡蛋变换着熟悉的魔术,引来女孩阵阵惊艳和侧目。
    喝了一会酒,凌逍搂着女孩准备出去的时候,海夜却对跟着自己的女孩说了一句:
    “抱歉!”
    起身离开。
    凌逍说:“不是吧?哥们你对那小妮子来真的?
    那个头,那小模样,长得跟个未成年的小孩是的,你好这口?早说啊!”
    海夜摆摆手,把他们推进一辆出租车。
    双手插兜,吹着海风,在滨海大道上一路向西。
    他突然就想起小妮子来。
    十年前的一个黄昏,邺城的海边,蓝鸢没完没了的跟着他,一直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还说自己很有诚意,然后把自己红口琴递给他。
    说这是她最珍爱的东西,如果海夜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她愿意把它送给他。
    海夜突然站住身子,转过身接过那个红口琴,是尽全身力气朝大海扔去。
    蓝鸢不顾一切扑进海浪里。
    海夜转身离开。
    三个小时后,他看到蓝鸢浑身落汤鸡样的顶着夜色跑着回来,双手紧紧地攥着那个红口琴,瑟瑟发抖。
    恰好碰到父亲从书房里出来,他才知道蓝鸢一直有黑夜恐惧症。
    海擎天说,蓝鸢的母亲濒死的那个夜晚,电话停机小区停电。
    第二天凌晨,海擎天在看到她的时候。
    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瑟缩发抖了六个小时,衣服被冷汗浸透,能滴出水来。
    海擎天说,蓝霖为什么死?
    你最明白不过,所以,对蓝鸢好一点。
    那一次她大概是真的害怕了,一向话多的蓝鸢那次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的眼神都在颤抖。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她都整晚整晚的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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