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画末愣了一下,担心的急问道。
    对于卫艳,不只是画末,就连书非也是心有余悸的,这位卫二小姐当初一次次的陷害自家主子,又恶毒又阴狠,这要是再进华阳侯府,还不定又搞出什么事来。
    “她就算是进了又如何?她现在必竟不是曾经的卫艳,而我也不是曾经的我了!”卫月舞悠然的抬起头来,一双水眸看似清透,又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曾经在华阳侯府不可一世的卫艳,现在想重回华阳侯府,就算太夫人和卫洛武都心知肚明,一心想认回她,但父亲这关不过,她就成不了卫洛武的义女,也就不可能再在华阳侯府呼风唤雨。
    长的更加圆润一些,使的别人认不出她的同时,也不会有人拿她当回事。
    一个妾室,而且还是莫华亭的妾室,难道真的可以在华阳侯府为所欲为吗!到时候憋屈的感觉,会不会让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卫二小姐暴发呢!
    倒真是让人期待的很。
    “主子,世子来了!”小丫环在廊下禀报道,卫月舞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这会时辰尚早,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燕怀泾都还有处理事务,很少有过来的。
    听闻燕怀泾过来,几个丫环早已知趣的退到门口,金铃上前高高的挑起了珠帘。
    燕怀泾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看了看屋子里几个丫环都在,燕怀泾慵懒的问道。
    卫月舞站起身来,想给他行礼,却被他伸手握住,丫环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每每世子在的时候,都不喜欢他们在一边侍候。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华阳侯府里的一些小的琐事,世子,卫秋芙明天要过府来做客,说既便只是白天来学一些规矩,晚上回去也行。”卫月舞被燕怀泾拉着重新坐了下来。
    燕怀泾就在卫月舞身边的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定,淡淡的问道:“她一定要来,是打算干什么?我这里又不是太子府,她就算是来了,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但她一定要来,还抬出了太夫人,一副不让她来都不行的样子。”卫月舞柳眉微蹙,不解的道。
    如果这里是太子府,卫秋芙一定着急着进来,还说得过去,至少可以先勾上太子殿下,但这里是燕国公府。而燕怀泾虽然温雅如谪仙,但谁都知道这位其实冷情的很,但看他对第一美人这么无情,就足以让京中的其他世家女子想清楚后,觉得心头凛凛的。
    “如果她一定要来,让她躺着回去吧!”燕怀泾慵懒的道。
    这话说的平和,但却透着一股子嗜血,卫月舞下意识的看向燕怀泾,既便是说着这么嗜血的话,这位依然是眉目清雅,容色绝美,微微一笑,淡雅中透着温和,再配上他那双似若含情的眸子,卫月舞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浑然的妖孽。
    也怪不得三公主和四公主拼了命的要嫁他。
    既便是靖文燕,一遇到他的事,似乎也要失态,这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妖孽啊。
    “这……不太好吧!”卫月舞犹豫了一下道。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觉得她可怜?”燕怀泾微微一笑,伸手把卫月舞的小手握在手心处,眼眸处闪过一丝狠戾,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任谁欺到自己头上,却绝不留情。
    “这事,我来吧!”卫月舞想了想果断的道,这种内院的事,她不觉得让燕怀泾出手比较好。
    “你……”燕怀泾挑了挑眉,含笑上下打量着卫月舞,“不会顾及她是华阳侯府的四小姐吧?”
    “不会!”卫月舞肯定的晃了晃手。水眸 中泛起一丝幽冷,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她从来不会良善,方才之所以犹豫,只不过是怕给燕怀泾带来麻烦而已,但既然燕怀泾这么表示了,那自己自然不会客气。
    “哦,那你说说要怎么治她?”看到卫月舞的一张粉嫩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冷意,燕怀泾饶有兴趣起来,伸手扳过卫月舞的小脸,柔声问道。
    “我……我自然会整治她的。”对着眼前的这张俊脸,卫月舞脸红了起来,咬咬唇,想别开脸,无奈这位世子偏偏不放心,而且还恶意的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拧了一把。
    “说说!”
    “明天我就是林小姐!”卫月舞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得瞪了燕怀泾一眼,道。
    “不错!”这话说的极隐晦,但燕怀泾立时就懂了,哈哈大笑起来,手上也不再用力,“如果这位卫四小姐想干点什么,我不介意林小姐动手更凶一些。”
    “你就不怕林小姐给你惹出大的事非来?”卫月舞故意板着脸道。
    “我的女人,我想宠着又如何?”燕怀泾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道,一双俊眸更是盈盈带着笑意。
    这话说的极其的温和,但又有种霸道,卫月舞心头一震,水眸缓缓的弯了起来,既便只是一句话,也让她心头软软的。
    咬咬唇:“你就不怕我给你惹出大祸来?”
    “无碍的,记得别让自己有危险就行,其余的交给我就是!”燕怀泾眸眸极是温柔,把卫月舞的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如果早知道我会这么费尽心思娶你,当初见到你的时候,就不应让你那么受苦!”
    这话居然含着淡淡的自责卫月舞的心一疼,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心里莫名的酸涩,竟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自打进京之后,卫月舞清楚的知道什么事都要靠自己,所以很少哭。
    但似乎唯有在燕怀泾面前,她才会如此软弱,才会觉得鼻翼酸涩,有种委屈,难过混和在一起的伤心感。
    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有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怀泾便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应当比自己明了的时候更加的早。
    而他呢?卫月舞不知道,原本那么渺小的自己是怎么入了他的眼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第一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燕怀泾对自己并没有半点情谊。
    但这会却听到他如此深情的话,一时间觉得悲从中来,下意识的反手拉住燕怀泾的手,理智控制不住感情,心里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是如何的在意他的。
    他的维护,他的温柔,他的霸道,都是为了自己,心又怎么会不感动。
    如果早知道当初会娶自己,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苦?
    自到了京中,自己步步小心,不敢有丝毫的走差,看似每一次都逃过劫难,但卫月舞清楚的知道,只要有一步走错,自己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己有多难,唯有自己清楚。
    咬咬唇,再咬咬唇,却压不下心头的酸涩,既便是父亲那里,也不会这么对自己有这么毫无保留的疼爱。
    燕怀泾看着卫月舞,看到她脸上泛起的悲涩,也看着她眨动的水眸,努力掩去的那一抹伤心,一时间心疼起来。
    卫月舞进京做的许多事,都呈报在他那里,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艰难,伸过手,把卫月舞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规矩之人,所谓谪仙也不过是表相而已,怀里是自己最在意的女子,对着卫月舞浅淡的樱唇,削薄的唇角轻轻的覆了下去……
    第七百三十八章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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