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好啊。”
    大家本来还因为古怀民的话有几分闹心呢,转头儿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就喜出望外。
    这做人哪能不挣钱啊!
    “这可太好了,我这人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干啥都行。”
    “那让你说的,我还能上山打虎呢。”
    “这你可是吹。”
    田老头儿赶紧问:“那这个活儿下来,有啥要求吗?谁家都能干吗?”
    古怀民:“对,谁家都能干。”
    他说:“过两天吧,准确定下来之后你们按照自己的需求过来领。”
    “这可好。”
    “是啊!”
    这种好事儿,大家都是高兴的。
    古怀民:“大家也好好上课,年末我们会准备一次会考。成年人班的前五名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出岛去置办一些年货。同时大家也回家督促督促孩子们啊,学生班的前五名同样有这个机会,同时可以带一名家长做监护人。”
    “啥!”
    “我的天!”
    这一下子大家又激动了。
    出出出出岛?
    这是大家好奇又害怕的一件事儿,可是这如果作为奖励拿出来,大家就会趋之若鹜了。
    就连田远山一个老头儿都激动的眉毛一挑一挑的,他他他,他可以啊!
    “那那那,那如果孩子的前几名都在一家子了呢?”田老头儿忍不住畅想这种好事儿。
    古怀民笑着说:“一个孩子一个监护人,如果都在你家,你家就可以去五个大人。”
    田远山:喜悦!
    田老实终于忍无可忍,说:“田远山,你能不做梦吗?想什么美事儿呢?咋这好事儿还全是你家的了?”
    田远山微微一笑,说:“那我就不能想一想?”
    田老实:“呵呵!”
    他说:“那要是让你这么说,我还觉得我家都能去呢。我家孩子啊,那学习是真的不赖的。”
    “这要是这么说,我家耀祖才是最好的。”周雪花也不甘示弱,这村里的孩子哪有一个比得上她大孙子?比不上,完全比不上啊!一个个都做梦呢,还以为自己很行?
    “我家耀祖小时候就格外的聪明,说话都比别家的孩子早,他平日里啊,就是不怎么爱学,但凡是用心了,那其他人可别想比过他。”
    宋春菊扬起了笑脸,十分的得意。
    她儿子确实跟别家的孩子不同,那小牛牛都比别家孩子长得好。
    这一次,她儿子指定能给她拿个好成绩。
    再想一下家里的丫头片子,家里几个丫头片子倒是不行,都知道为啥一定要扫盲,要她说,这几个丫头片子就在家干活儿多好,这一上学就是一天,一周就休息那么点,多耽误家里的活儿。
    女娃娃,读书那么多干啥?读书多了人读迂了。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宋春菊忍不住看向了她大姐宋春梅,不管咋的,她得比得过大姐。
    宋春梅老远就察觉到宋春菊的眼神儿了,自从老爹气死,她就不当这是个人了,真是理都不想理她。她宋春菊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但凡是靠近她作妖儿,她保准给她一个大逼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教室里很快的开始上课,宋春梅倒是学的认真,她可不指望孩子,就算孩子考得好也轮不上她,抢不过婆婆,她还是指望着自己吧。宋春梅琢磨,回家找她闺女补习补习。
    不就是学习嘛?
    当她宋春梅不行?
    成年班每天只有一上午,最后一节课教的是腌酸菜做咸菜,说真的,这个他们以前还真不会。你别看他们原本在乡下也是会做咸菜的,但是咸菜要用盐,但是盐却不是便宜的。所以每年做的不多,品种自然也有限。
    现在倒是教的品种多,这种生活技能,男女分开了,男同志学的是沤肥,科学种地,还有果树的种植。男女都不同,倒也不是非得要区分男女,主要是他们古代人这男女分工习惯还是很明显的,大家习惯了。而且分开上课,可以教的东西也更多。
    宋春梅学了一脑门子,凑到婆婆陈兰花面前问:“娘,咱家今年腌酸菜不?”
    陈兰花:“腌!当然得腌,多个菜有啥不好的?那电视里都吃酸菜呢,酸菜炖猪肉粉条子,想一想就好吃。”
    宋春梅:“老陈家开始搭猪圈了,说是开春儿就养猪。”
    她犹豫着问:“咱家养吗?”
    陈兰花:“当然养,不养哪有肉吃?全靠买吗?”
    别看他们定了鸡鸭鹅,但也是从明年开春儿开始养,所以现在做的也都是准备工作。陈兰花:“我跟你爹商量了,咱家养两头猪就行,多了照看不过来。”
    “让孩子们打猪草呗?”王山杏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的。
    婆媳几个一起往家走。
    陈兰花倒是没搭这个话,反倒是说:“未必干的过来,贪多嚼不烂。慢慢干吧,咱也是先适应着来,一下子扑腾太大,栽了咋整?”
    “噗!”
    正说着,就听到一声笑声传来,陈兰花回头一看,正是老对手周雪花。
    要说陈兰花的死对头,除了这个周雪花就是田老实家那口子,不过最近田老实家搞内斗,没空出来找茬儿,倒是周雪花窜的厉害。她嘲弄的笑着说:“哎呦,果然没有见识就是没有见识,你看看,就这么点事儿还怕东怕西的,怪不得是穷鬼啊!没有一点魄力。就你这样的,不管到哪儿也就是混个勉强温饱,别想更多了。”
    周雪花咯咯咯几声,三角眼鄙夷的上下扫了陈兰花一眼,说:“有些人啊,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是做了副村长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行。真是一窝子没用的玩意儿……啊!”
    她正嘲笑的得劲儿,陈兰花一个健步上来,呼哧一下子就是个大逼斗,甩在了周雪花脸上,叫骂:“你个周雪花,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谁是穷鬼呢。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这我没找你的茬儿,你倒是还找上门了?怎么的?你家好,你家能耐,你家男人跟个废物一样,靠着女人干活儿就很体面?笑死人,谁不知道啊,在田家村那会儿,如果不是靠着卖女求荣,你家能富起来?真当我们不提你家就是清白得了,是吧?你可要点脸吧,长得好看的女儿嫁给八旬老汉做小妾,长得丑的嫁给出钱多的,也不管是鳏夫还是瘸子麻子。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家谁看得起你们家?你还来找茬儿?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
    陈兰花直接照着周雪花的嘴巴,啪啪就是几下子,扇嘴!
    周雪花尖叫:“啊啊啊,你个倒霉玩意儿,我跟你拼了,你污蔑我们家!”
    “我污蔑?你以为谁不知道你家卖女儿?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你还当这是你家拿点恩惠出来就能哄着族老为你们家说话的时候了?我可早就想扇你了。”
    自从他们家害的宋春梅不能再生,她就憋着一股子大气呢,可惜村里爱管闲事儿又自持长辈的老人和稀泥,可是现在,想得美哦!
    周雪花上手就挠人:“我打死你!”
    她尖叫:“你当我不想打你?你家是什么玩意儿啊!还敢跟我比?”
    以前在村里,她可是头一号儿的老太太,过得最好,凭什么现在不是!
    她挥舞的手,一点也不客气,陈兰花也是会打架的,笑话!哪个老太太不会一点?
    两人立刻就撕把起来,宋春菊:“啊啊啊!你们怎么可以欺负我婆婆?婆婆啊!”
    她哭着冲上前拉扯,宋春梅也不客气了。
    这老太太动手,她不拉架,但是如果宋春菊想要拉偏架,那就没门儿。
    她一把薅住宋春菊,用力一推,说:“你少他娘的上来拉偏架,当我是死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放你的狗臭屁,谁是你姐姐,你再叫一声,我就扇你,这些年,我早就想打你了。”
    嘿,这婆媳倒是一样,都忍了好几年了啊。
    宋春菊:“你你你!”
    她委屈的咬唇:“你不可理喻,我就知道你记恨以前的事情,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怪我,是爹心眼小……啊!”
    这可不是宋春梅。
    宋春梅还没动手,宋家大哥宋石头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直接就是一个大逼斗:“你现在还敢说爹,如果不是你,爹怎么会病重!你个扫把星!不要脸的扫把星。”
    他气的双眼赤红,眼中含泪。
    “你凭啥打我娘!”
    田耀祖像是小牛犊子一样冲上来,扑到宋石头身上张口就要咬,宋石头:“滚犊子,别以为我不打小崽子!”
    “我杀了你!”
    田耀祖还没放完狠话,宋春梅一把将人拎起来,直接一丢,丢进田富贵怀里,差点给田富贵撞个倒仰,宋春梅:“管好你家小崽子!”
    田富贵气的发抖:“不堪入目,不可理喻,粗俗不堪。”
    宋春梅:“你少放屁,你娘不嘴贱,我婆婆会动手?你媳妇儿不嘴贱,我大哥会动手?”
    这可好久没有看过打架了。上一次,哦,上一次也是他们两家子。
    大家也不着急回家了,凑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
    田富贵:“珍荷,还不去叫人,去叫村委会的人来。你家不能这么欺负人。”
    “就许你家骂人,不许我们还嘴还手是吧?怎么的?天老大你老二啊?”宋春梅嘲弄的说,她可是尽得婆婆真传,很能跟得上话。一点也不吃亏。
    “你一个大老爷们不管好你家人,现在装什么好人?”
    田富贵怒道:“田青松,你不管管你媳妇儿?你还是个爷们吗?”
    他不屑于与女子针锋相对,掉价儿。
    田青松被点名,倒是直白:“我媳妇儿也没说错啊。”
    田富贵怒目相向:“你!”
    “来人了来人了,村长来了。”
    “让一让。”
    古怀民哪里想得到,这刚放学就打起来了。
    这些人可真精神,他顺着大家让的道儿来到“战火”中心,看到两个老太太“厮杀”正欢。他赶紧上前,略一用劲儿就把两个人分开了,看起来十分轻松。
    众人:牛人,练过!
    古怀民:“为什么打架,说一说吧。”
    “我说。”
    “我来说!”
    两个人争抢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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