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打量了。钟灏临走上朝的时候特意嘱咐过此后徐令仪的宫女们,让她多睡一会儿,谁都不许打扰她。故而直到现在整个凤鸾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格外的静谧。
    “谁在外面。”
    徐令仪轻轻的唤了一声。
    “吱嘎。”
    守夜的大宫女推开了殿门朝着徐令仪福了福身子:“娘娘醒了?可要再睡一会?皇上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让您好好休息。”
    她摇摇头,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说道:“不了,睡得时间长反倒有些头昏脑涨的难受的很,还是起来吧。”
    “是。”
    守在寝宫外面的宫女们听到声响捧着早早准备好的洗漱用具,以及早以及用玫瑰香露熏得暖烘烘的衣服走了进来。
    为首的大宫女走上前去搀扶起徐令仪,因为她脚上有伤故而吃不得力气。
    “奴婢此后娘娘更衣。”
    徐令仪一边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摆布,一边懒懒的问道:“庆和宫那边怎么样了。太医去看过了吗?”
    大宫女说道:“还是原先的样子,只是徐贵人身边的宫女不知怎么得罪了她,被罚跪在庆和宫门口已经一天了。”
    说着又从婢女手中端过来了一碗汤药说着:“娘娘的脚踝今日可还疼得厉害?太医祝福了内服外用的奴婢都准备好了,先把汤药喝了然后再把膏药贴上去这样才能好的快一些。”
    徐令仪本就怕苦极了,皱着鼻子把苦汤药喝了下去之后立刻往嘴巴里面连着塞了两三个蜜饯这才缓过来。
    “我想去瞧瞧子筝,她一个人在庆和宫又并的那样厉害定然是伤心极了。”
    “那奴婢去吩咐准备软轿吧。”
    苏庆兰抬起头来看了看日光渐盛的天,只觉得膝盖越发的疼痛难忍,真没想到这个徐贵人看上去软弱可欺的样子反倒心里面竟然气性这么大。自己只不过是说了皇后娘娘几句实话,她明明是有气,却撒在自己身上来了。
    “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尝尝我今日受的颜色才行。”
    她暗自拍付这,却不经意间看到远远的一个黄色的软轿朝这边行过来。皇上是从不到庆和宫这边来的,想来这来的人就只有皇后了。
    苏庆兰心头一动,连忙往前跪了几步跪到了宫殿的门口。然后开始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无声垂泪。
    “落轿。”
    果然,宫殿门口跪了个人,软轿自然进不来庆和宫。徐令仪身边的宫女出口训斥道:“你这个宫女好大的胆子,看不到皇后娘娘的软轿行至此处吗,竟然还敢跪在这里拦轿!”
    苏庆兰泪眼婆娑抬起头来看着宫女,一下子好像被那话下的瑟瑟发抖一样匍匐在地上抖着肩膀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是皇后娘娘驾到,请,请皇后娘娘恕罪啊!”
    徐令仪看着这宫女哭的可怜,于是制止了还准备继续呵斥的宫女,和颜悦色的问道:“你跪在这里,可是招惹徐贵人?”
    苏庆兰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一勾,她继续泪眼婆娑的回答道:“不,不是这样,只是,只是徐贵人听闻娘娘被陛下抱着回了宫又有了身孕,故而,故而奴婢只是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被罚跪到这边了。”
    “子筝她,还怨着本宫......”
    徐令仪坐回到软轿上去:“罢了,过些日子再来看她吧,先回宫去吧。”这一行人转身而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苏庆兰那阴暗的脸上有着难掩的得意神色。
    宫中的御花园虽然好看,但是却多了几分匠气。而位于宫苑西北角处的东临苑却与之相反,钟灏知晓徐令仪最爱南方的清新秀丽,因而就在这北国之中挪进来了一桩江南林园好好休整这。其中的树木多是一些不会落叶的,因而一年四季都是繁花如锦,郁郁葱葱。
    而错落有致的几幢小巧的亭台楼阁,在翠翠红红的掩映之中格外有几分野生的情趣。池水中养着几尾懒懒的游动的锦鲤,已经是入了春,但是两.岸的树木却并不像是北方的树木那样才刚刚出了芽,而是早已经亭亭如盖。
    树下的花开的正繁盛,其中的香气盈盈绕绕的让人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因为脚踝上有伤不能久立,所以大宫女叫了两个小太监搬来了软塌,让徐令仪坐在池边,从东临苑这里能够远远的看到钟灏批改奏章的启元殿明黄色的琉璃屋角飞扬在阳光下如同金子一般闪耀夺目。
    她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贴身宫女问道:“你说,子筝是不是还在怨我,到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怪我。”徐令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她让着我的,想来是我小一些反倒也更不懂事任性一些。”
    如今徐令仪怀有身孕,她的身体本来就是不容易受孕的,倘若在这样忧思下去只怕是又会不好。大宫女连忙扯开话头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娘娘您现在只是因为怀有身孕所以情绪才会更加敏感一些。”
    听到说起了腹中的孩子,徐令仪的脸上略过了一丝温柔的神情,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是啊,我要好好的养着这个孩子,现在可不能再大意马虎了。”
    “咳咳,咳咳咳咳......”屋子里面长久不曾散去的苦药味道还一直不曾消散,躺的时间长了就好像骨头都躺软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在现在徐令仪回宫之中,宫中的风向一转又开始照常对徐子筝送药了。
    只是,徐子筝私心里盼着徐令仪能来看看她。他虽然知道徐令仪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并不能随意走动,但是却还是想见一见她告诉他,自己有多替她高兴。
    “贵人,苏庆兰也跪了一天了,是不是让她起来了?”
    身边站着的宫女小鱼轻轻的问着。都说庆和宫的徐贵人最是宽厚和善,可是如今想看倒也并非如此。不说是个女子,哪怕是个男子跪个一天只怕都要养上好久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徐子筝问道
    “回贵人,已经是下午了。”
    “罢了,让她起来了,去拿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他,告诉她下次可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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