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徐令仪都没有见到何嘉柔了,前几天的时候可以说是何嘉柔生气,故意的躲避不见她,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天中午,徐令仪终于是想起了前几天故意的冷落她的何嘉柔,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后,就去了何嘉柔工作的地方找她,想着把前几天的事情解释清楚,也让何嘉柔消消气。
    来到了何嘉柔工作的地方,寻找了一大圈,却始终都没有见到何嘉柔的身影,万般无奈之下,徐令仪只能去了何嘉柔的住所寻找她。
    何嘉柔的住所和徐令仪的住所相隔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徐令仪走了一小会儿才走到了何嘉柔的住所外面。
    看着何嘉柔门前杂乱的样子,徐令仪不禁皱起了眉头,何嘉柔是个非常在乎细节的人,一般她的屋子,以及屋子外面总是被她打理的仅仅油条一丝不苟的,可现在这个看上去略显破落的地方真的是何嘉柔的住所吗?
    谁能来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徐令仪有些方了,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敲了敲房门,轻声细语的问到:“有人吗?嘉柔,你在里面吗?嘉柔?”
    屋子的何嘉柔此时已经被冻疮给折磨的苦不堪言了,但心里对于徐令仪的失望却又盖过了身体上的痛苦,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因为冻疮的缘故,何嘉柔也就请了几天假,没有去工作,躺在床上,却又没有好好的按照太医的吩咐吃药,抹药,因此,她身上的冻疮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的更加的严重了。
    所以,此时的何嘉柔已经是全身溃烂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可即使是这样,在听到徐令仪的声音时,何嘉柔的脑子还是从浑浑噩噩中逐渐的恢复了清醒。
    “不,不行,不能让徐令仪进来,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这副模样。”何嘉柔的心里,一瞬间的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嘉柔,你在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要进去了。”这时,门外的徐令仪,久久的得不到何嘉柔的回应,脑子里已经不知道自己脑补出了多少的大戏,终于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不,等一下,你不能进来!”何嘉柔一听徐令仪的这话,也顾不得什么了,赶忙的就开口阻止道。
    “嘉柔?是你吗?你在屋里啊,你吓死我了,你能帮我开下门吗?我们进去在说,好吗?”徐令仪听到何嘉柔的声音,才终于制止住自己的脑补,开口劝导。
    “是,是我,我没事儿,你回去吧,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我不想见到你,你快有吧!”何嘉柔急忙的说道。
    语气里的焦急怎么藏都藏不住,何嘉柔如此焦急的赶自己走,徐令仪就更加的不会走了,一心想着是自己让何嘉柔如此生气的,心里愧疚万分,就更加的想进去看望何嘉柔了。
    “嘉柔,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也相信你,但我同样的也相信子筝,嘉柔,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你就打开门让我进去吧,好吗?”徐令仪仍旧不死心的全说着。
    “真的不用了,你快走吧,我暂时真的不太想见到你。”可无论徐令仪如何的劝说,何嘉柔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嘉柔,你为什么这么强硬的不让我进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嘉柔?”徐令仪突然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急忙的问到。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可正是何嘉柔这种沉默的态度让徐令仪更是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顾何嘉柔的推阻,徐令仪硬是撞开了门,闯了进去,也幸好,她们住的地方都是比较偏僻的,否则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的。
    屋子里的何嘉柔也被徐令仪的这一番动作给吓到了,她从没想过徐令仪会不顾她的意愿闯进来。
    “你,你干什么,我不是让你离开这里的吗?你闯进来干嘛?”何嘉柔紧紧的裹紧自己,惹来了身体上的一阵疼痛,但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徐令仪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进,然后有些心疼的看着何嘉柔露出来的皮肤上的冻疮。
    “嘉柔,你这是干嘛,你就算是和我生气,又干嘛要伤害你自己的身体呢?”徐令仪责问道。
    何嘉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有一处不小心露出来了,赶忙的缩回自己的手臂,“不关你的事情,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何嘉柔冷淡的回应。
    可徐令仪没有理会何嘉柔的冷淡,自顾自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药,这些药她一直都贴身的带着,就怕什么时候出事了可以用到。
    拿出药,不顾何嘉柔的反抗,徐令仪紧紧的拉住何嘉柔的手臂,轻轻的给她擦药,一边擦,一边心疼的落了泪。
    何嘉柔看到徐令仪的泪水,也是愣住了,也就没有在反抗了,渐渐的,何嘉柔的眼里也凝聚起了泪水,猛地抱住徐令仪痛哭了起来。
    徐令仪反手抱住何嘉柔一边将自己的泪水擦干净,一边安慰何嘉柔。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不要哭了。”
    “嘉柔,我在家里,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子筝,一直陪着我,而对你,你是我的朋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子筝,我都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的,所以,不要在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吗,我相信子筝,也相信你的!”
    顿了一下,徐令仪一鼓作气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嘉柔,趁着现在何嘉柔还在伤心处,更容易让她理解自己。
    听了徐令仪的这话,何嘉柔在抬头看徐令仪真诚的眼神,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胸狭隘,是自己多想了。
    “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想太多了。”何嘉柔道歉。
    徐令仪笑了笑,摇了摇头,接着便让何嘉柔躺下,为她擦药,药的效果很好,但何嘉柔的病实在是拖了太长时间了,恐怕只是凭着这些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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