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刘金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忙脚乱的过去问什么情况。
叶知夏不想再参合，拉了一把林弛霄，先出去吃饭。.
其实当年的事情叶知夏并没有吃亏，她是直接去了刘金风村里，当着村委会把事情说清了。他父母丢了脸，将他一顿好打。他这些年都放不下，想来也有这个原因。
不过不管怎样，这么一对神经质的夫妻还是离远点的好。
医院附近有一家麻辣面馆，菜和面给的都很多，吃着很有滋味。叶知夏热腾腾的吃完了一碗加麻加辣的，又意犹未尽的打包了两份这里的小菜。
月月和瑶瑶是吃一份不辣的。月月见妈妈吃的这么香，忍不住用小筷子沾了一点妈妈的面汤尝尝。
“好香呀！啊！呼呼，好辣！”
林弛霄顺手打开一瓶边上放的玻璃瓶豆奶递过去。
瑶瑶也想试试，被月月拉了回去。
林弛霄看着叶知夏碗里红彤彤的都瘆得慌。再看看她被辣的通红的嘴唇，递过去一张纸巾。
“你还好这一口。”
“这家辣椒香。”叶知夏收拾了一下确定没落什么东西，“还得回去取化验结果，你说再遇见咋办。”
多少沾点晦气。
“没事，再遇见我再给一拳。”
叶知夏不赞同道：“你也不嫌脏。”
这话算得上是降维打击。林弛霄笑而不语。
回去路上，叶知夏想想他那一拳仍有些难以置信：“话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冲动。”
林弛霄想起那时候刘金风说的话。当时他听见了林弛霄衣着光鲜竟是叶知夏的丈夫。出于莫名的心思就当着他的面说叶知夏怎么追她怎么不值钱。
现在冷静下来想，应该是嫉妒。男人在感情的处理方面，往往是排在面子之后。但哪怕没有面子重要，也不影响他念念不忘。
他不肯承认这么多年仍旧放不下当初才初一时候的那一点悸动，就只能反复以谎言来一再描绘那已经模糊的身影。
这种人，才更加恶心。
————
蒋雅丽醒来后，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时不时有眼泪落下末进发油的头发里，就呆了半晌。
吴迪不是这边的护士，但也跟护士长打了招呼过来看一眼。
开始还以为人睡着了，但瞧见人眨眼了，这才叹了口气。
蒋雅丽目光重新聚焦，看见了吴迪。
“恭喜你，给你的宝贝风哥哥生了个大胖小子。他给孩子做完登记后，就霸占着护士站的电话给亲戚挨个报喜。”
但就是没来看一眼。蒋雅丽醒来半天了，也没瞧见人。
吴迪是来看笑话的，可瞧见人这么躺在床上，又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吴迪，我想见叶知夏。她没走吧，你帮帮我吧。”
吴迪以为她还没死心，无奈道：“你所你总跟她较劲干什么？打上学时候你就瞧她不顺眼。可你也只是看见她现在日子过的好起来了。初中那会你想想她过得是人日子吗？他爸妈只给交学费，多一分都不给。她连买笔的钱都没有。”
说着叹口气，又道：“老师都知道她家里一分钱不给，默认她不穿校服来上课。你当初宁可罚站也不乐意穿的那一身，她一直盼着到初三才有好心学姐毕业了把衣服留给她。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想着想着都不落忍，见蒋雅丽一双含泪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吴迪又道：
“我没必要框你，你多打听几个同学，大家都有印象。谁像你似得一心只望刘金风身上钻，别人谁拿他当人了？”
蒋雅丽身上一颤，忽然哭出了声。
“我……我想离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该是这样啊！”
这一哭把吴迪哭毛了，走进见她不像是在作假，才把自己手绢递过去。
“行了行了，刚生完孩子不能哭。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不就行了？怎么就想离婚了？”
蒋雅丽越想越多，眼神都有些迷离：“不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没想跟他。初中毕业我们都辍学，才发现他真的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而且他家里穷的叮当响。我家里人都劝我别跟他，怕我吃苦。我也听了。可我一提黄了他就拿话堵我。又是什么要去当兵，又是什么当学徒，他说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我，我却一点都不支持他……”
吴迪听着都觉得离谱的程度：“你就信了？”
蒋雅丽哑着嗓子哭道：“我一开始是信了，可听多了也就那样了。可……可后来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睡一起了。村里都知道了。他上门给我爸妈跪下了说对我负责。我就嫁给他了。”
吴迪头一次听说这些，她也没经历过。只是同为女人，她光是听一听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窒息。
“你该报警的。”
蒋雅丽摇头：“说不清的，我们那时候都处了多少年了。后来……我就怀孕了，我们也结婚了。吴迪，我不跟你撒谎。自打怀孕后我就跟中了邪似得！我就开始离不开他了！恨不得24小时跟着！哪个女人跟他多说一句我都会吃醋，我都想发疯！今天看见了叶知夏也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她！可，可孩子一生，又没那个感觉了……”
第34章 致幻蘑菇
叶知夏一家四口取了化验单子给大夫。基本都没啥问题, 但有的报告出来比较晚，要一周后过来领完整的结果。
这些倒也正常。这时候心就放了大半了。
临走还想跟吴迪打声招呼，半路上就听见了高亢的叫骂声。
“什么有病！你家孩子才有病呢！我看好好的能吃能睡的, 你咒我儿子干什么？不就是想骗钱吗？我告诉你我都懂，我同学还是你们这护士呢！”
不是刘金风是谁？叶知夏侧身拉着一家人躲进了卫生间。要是他自己就算了，可若是关于孩子，叶知夏还真怕被讹上。
等人过去了。才看清楚是一个医生追着告诉孩子有问题, 需要立刻进行抢救。
但刘金风就吃准了医院想骗钱，不仅不配合，还要立刻带着刚生产的蒋雅丽离开。
这时候听见吴迪的声音响起。
“吵什么吵什么！谁告诉你医院能大声喧哗的？当是你家啊！想喊出去喊去！”
刘金风知道吴迪泼辣不好惹, 还是嘴硬道：“谁想待了！分明是你们不让走！我这就走！带我媳妇走！”
“蒋雅丽状态很差还要留院观察，要走你自己先把生孩子钱交了, 再耍无赖直接报警！”
“什么观察？她好好的住什么院？村里都在自己家生也没出什么毛病，怎么就你们大医院事多？好啊, 你进了城就忘本了, 也帮着坑钱了是吧！”
两边争竞的时候, 男大夫忽然喊了句：“不对！那孩子窒息了！”
刘金风怪叫了一声：“咋，咋还抽过去了！大夫！大夫你得救救我儿子！”
等混乱稍息，孩子被送去了抢救室。叶知夏跟林弛霄对视了一眼, 总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出了医院也没心情闲逛, 径直回家了。到家正好听见了电话响。
林弛霄看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应该是吴迪, 医院电话。”
她接过两次，有大概印象。
这又咋了。叶知夏有些莫名其妙, 赶两个女儿上楼去写作业。
接起电话, 开口就听见吴迪道：“叶知夏！你到家了？我跟你说, 蒋雅丽生的孩子死了！”
叶知夏心底咯噔一下。这孩子爹妈再怎么极品，也不该报应在一个新生儿身上。见林弛霄想听, 就将电话开了扩音。
“知道因为什么吗？”叶知夏问。
吴迪叹口气：“这哪知道，这孩子生出来就不对劲，一直睡觉也不吃东西。然后就抽风，都救一次了，刚出手术室没半个小时又过去了，现在断气有半个小时了，大夫还不甘心现在还做心脏复苏呢，哎……话说回来，我觉得蒋雅丽也不对劲！”
说完就把之前蒋雅丽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叶知夏了。
叶知夏是生过孩子的，闻言坐在沙发上沉思些许。
“怀孕以后确实很多想法都不一样 。我当初怀孕的时候，还被说服必须要嫁人才行呢。要不是当时家里给说的男人又丑又老把我吓清醒了，说不定就认命了。”
.
未婚未育的吴迪吓得一哆嗦：“真这么邪乎啊！那蒋雅丽也挺可怜的，现在孩子也没了，还嫁了个这么个货。”.
叶知夏也不想她想太多：“你先可怜你自己和医院吧。孩子死你医院了，这种人呢不讹你们就不错了。”
“啊？”
电话被林弛霄接过去：“吴迪，你有空再去见蒋雅丽的时候问问，她婆家会不会经常单独给她做某种吃的。一般是以给她补身子为由，其他人不会动的那种。”
吴迪听懂了：“真是下药啊！”
林弛霄道：“我也说不准，你去问问吧，要有这事再跟我说。”
挂了电话，叶知夏没开口，就用目光询问。
林弛霄很有觉悟的解释道：“我也是听我嫂子提过一嘴。她家其实是那十年才搬来的。听爹妈说过，老家那边有以前买卖人口的多。女人买来不认命的，就给灌一种蘑菇熬成的汤。喝了后人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怀了孕以后就不能喝了，否则孩子生出来会抽羊角风。”
叶知夏只觉得汗毛战栗。
林弛霄又道：“不过这种事听听就算了，谁知道是不是吓唬小孩子的。我也是听见能对上才提一嘴，当不得真。”
叶知夏心里还是在意：“要不要问问秋老？”
“那也要跟那女的说辞对上才行。万一人家没吃过蘑菇，就像你说的，可能女人怀了孕就真的跟变了个人似得呢？她不是孩子一生就清醒了吗？”
是这个道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事情。”林弛霄道。
叶知夏挑眉：“这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应该也没有男人愿意了解其过去与别的男人的故事你吧。
却听林弛霄道：“但那你从小到大的每件事都想知道。如果你想说，我随时听着。”
叶知夏心情复杂，只是道：“你也不想我跟祥林嫂似得吧。”
好像很早之前叶知夏就明白，她所遭遇的，跟任何人说都没用。
“那是因为没人在意祥林嫂说了什么。但你说了，至少我会心疼。”
林弛霄说完，也不敢去看叶知夏的反应，起身先上楼了。
叶知夏翘着腿看向楼梯口消失的背影。害臊什么，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她当初咋就决定把月月生下来了呢……
傍晚时分，吴迪再打来电话时候，已经身心俱疲说话都没力气了。
叶知夏不想再参合，拉了一把林弛霄，先出去吃饭。.
其实当年的事情叶知夏并没有吃亏，她是直接去了刘金风村里，当着村委会把事情说清了。他父母丢了脸，将他一顿好打。他这些年都放不下，想来也有这个原因。
不过不管怎样，这么一对神经质的夫妻还是离远点的好。
医院附近有一家麻辣面馆，菜和面给的都很多，吃着很有滋味。叶知夏热腾腾的吃完了一碗加麻加辣的，又意犹未尽的打包了两份这里的小菜。
月月和瑶瑶是吃一份不辣的。月月见妈妈吃的这么香，忍不住用小筷子沾了一点妈妈的面汤尝尝。
“好香呀！啊！呼呼，好辣！”
林弛霄顺手打开一瓶边上放的玻璃瓶豆奶递过去。
瑶瑶也想试试，被月月拉了回去。
林弛霄看着叶知夏碗里红彤彤的都瘆得慌。再看看她被辣的通红的嘴唇，递过去一张纸巾。
“你还好这一口。”
“这家辣椒香。”叶知夏收拾了一下确定没落什么东西，“还得回去取化验结果，你说再遇见咋办。”
多少沾点晦气。
“没事，再遇见我再给一拳。”
叶知夏不赞同道：“你也不嫌脏。”
这话算得上是降维打击。林弛霄笑而不语。
回去路上，叶知夏想想他那一拳仍有些难以置信：“话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冲动。”
林弛霄想起那时候刘金风说的话。当时他听见了林弛霄衣着光鲜竟是叶知夏的丈夫。出于莫名的心思就当着他的面说叶知夏怎么追她怎么不值钱。
现在冷静下来想，应该是嫉妒。男人在感情的处理方面，往往是排在面子之后。但哪怕没有面子重要，也不影响他念念不忘。
他不肯承认这么多年仍旧放不下当初才初一时候的那一点悸动，就只能反复以谎言来一再描绘那已经模糊的身影。
这种人，才更加恶心。
————
蒋雅丽醒来后，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时不时有眼泪落下末进发油的头发里，就呆了半晌。
吴迪不是这边的护士，但也跟护士长打了招呼过来看一眼。
开始还以为人睡着了，但瞧见人眨眼了，这才叹了口气。
蒋雅丽目光重新聚焦，看见了吴迪。
“恭喜你，给你的宝贝风哥哥生了个大胖小子。他给孩子做完登记后，就霸占着护士站的电话给亲戚挨个报喜。”
但就是没来看一眼。蒋雅丽醒来半天了，也没瞧见人。
吴迪是来看笑话的，可瞧见人这么躺在床上，又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吴迪，我想见叶知夏。她没走吧，你帮帮我吧。”
吴迪以为她还没死心，无奈道：“你所你总跟她较劲干什么？打上学时候你就瞧她不顺眼。可你也只是看见她现在日子过的好起来了。初中那会你想想她过得是人日子吗？他爸妈只给交学费，多一分都不给。她连买笔的钱都没有。”
说着叹口气，又道：“老师都知道她家里一分钱不给，默认她不穿校服来上课。你当初宁可罚站也不乐意穿的那一身，她一直盼着到初三才有好心学姐毕业了把衣服留给她。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想着想着都不落忍，见蒋雅丽一双含泪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吴迪又道：
“我没必要框你，你多打听几个同学，大家都有印象。谁像你似得一心只望刘金风身上钻，别人谁拿他当人了？”
蒋雅丽身上一颤，忽然哭出了声。
“我……我想离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该是这样啊！”
这一哭把吴迪哭毛了，走进见她不像是在作假，才把自己手绢递过去。
“行了行了，刚生完孩子不能哭。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不就行了？怎么就想离婚了？”
蒋雅丽越想越多，眼神都有些迷离：“不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没想跟他。初中毕业我们都辍学，才发现他真的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而且他家里穷的叮当响。我家里人都劝我别跟他，怕我吃苦。我也听了。可我一提黄了他就拿话堵我。又是什么要去当兵，又是什么当学徒，他说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我，我却一点都不支持他……”
吴迪听着都觉得离谱的程度：“你就信了？”
蒋雅丽哑着嗓子哭道：“我一开始是信了，可听多了也就那样了。可……可后来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睡一起了。村里都知道了。他上门给我爸妈跪下了说对我负责。我就嫁给他了。”
吴迪头一次听说这些，她也没经历过。只是同为女人，她光是听一听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窒息。
“你该报警的。”
蒋雅丽摇头：“说不清的，我们那时候都处了多少年了。后来……我就怀孕了，我们也结婚了。吴迪，我不跟你撒谎。自打怀孕后我就跟中了邪似得！我就开始离不开他了！恨不得24小时跟着！哪个女人跟他多说一句我都会吃醋，我都想发疯！今天看见了叶知夏也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她！可，可孩子一生，又没那个感觉了……”
第34章 致幻蘑菇
叶知夏一家四口取了化验单子给大夫。基本都没啥问题, 但有的报告出来比较晚，要一周后过来领完整的结果。
这些倒也正常。这时候心就放了大半了。
临走还想跟吴迪打声招呼，半路上就听见了高亢的叫骂声。
“什么有病！你家孩子才有病呢！我看好好的能吃能睡的, 你咒我儿子干什么？不就是想骗钱吗？我告诉你我都懂，我同学还是你们这护士呢！”
不是刘金风是谁？叶知夏侧身拉着一家人躲进了卫生间。要是他自己就算了，可若是关于孩子，叶知夏还真怕被讹上。
等人过去了。才看清楚是一个医生追着告诉孩子有问题, 需要立刻进行抢救。
但刘金风就吃准了医院想骗钱，不仅不配合，还要立刻带着刚生产的蒋雅丽离开。
这时候听见吴迪的声音响起。
“吵什么吵什么！谁告诉你医院能大声喧哗的？当是你家啊！想喊出去喊去！”
刘金风知道吴迪泼辣不好惹, 还是嘴硬道：“谁想待了！分明是你们不让走！我这就走！带我媳妇走！”
“蒋雅丽状态很差还要留院观察，要走你自己先把生孩子钱交了, 再耍无赖直接报警！”
“什么观察？她好好的住什么院？村里都在自己家生也没出什么毛病，怎么就你们大医院事多？好啊, 你进了城就忘本了, 也帮着坑钱了是吧！”
两边争竞的时候, 男大夫忽然喊了句：“不对！那孩子窒息了！”
刘金风怪叫了一声：“咋，咋还抽过去了！大夫！大夫你得救救我儿子！”
等混乱稍息，孩子被送去了抢救室。叶知夏跟林弛霄对视了一眼, 总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出了医院也没心情闲逛, 径直回家了。到家正好听见了电话响。
林弛霄看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应该是吴迪, 医院电话。”
她接过两次，有大概印象。
这又咋了。叶知夏有些莫名其妙, 赶两个女儿上楼去写作业。
接起电话, 开口就听见吴迪道：“叶知夏！你到家了？我跟你说, 蒋雅丽生的孩子死了！”
叶知夏心底咯噔一下。这孩子爹妈再怎么极品，也不该报应在一个新生儿身上。见林弛霄想听, 就将电话开了扩音。
“知道因为什么吗？”叶知夏问。
吴迪叹口气：“这哪知道，这孩子生出来就不对劲，一直睡觉也不吃东西。然后就抽风，都救一次了，刚出手术室没半个小时又过去了，现在断气有半个小时了，大夫还不甘心现在还做心脏复苏呢，哎……话说回来，我觉得蒋雅丽也不对劲！”
说完就把之前蒋雅丽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叶知夏了。
叶知夏是生过孩子的，闻言坐在沙发上沉思些许。
“怀孕以后确实很多想法都不一样 。我当初怀孕的时候，还被说服必须要嫁人才行呢。要不是当时家里给说的男人又丑又老把我吓清醒了，说不定就认命了。”
.
未婚未育的吴迪吓得一哆嗦：“真这么邪乎啊！那蒋雅丽也挺可怜的，现在孩子也没了，还嫁了个这么个货。”.
叶知夏也不想她想太多：“你先可怜你自己和医院吧。孩子死你医院了，这种人呢不讹你们就不错了。”
“啊？”
电话被林弛霄接过去：“吴迪，你有空再去见蒋雅丽的时候问问，她婆家会不会经常单独给她做某种吃的。一般是以给她补身子为由，其他人不会动的那种。”
吴迪听懂了：“真是下药啊！”
林弛霄道：“我也说不准，你去问问吧，要有这事再跟我说。”
挂了电话，叶知夏没开口，就用目光询问。
林弛霄很有觉悟的解释道：“我也是听我嫂子提过一嘴。她家其实是那十年才搬来的。听爹妈说过，老家那边有以前买卖人口的多。女人买来不认命的，就给灌一种蘑菇熬成的汤。喝了后人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怀了孕以后就不能喝了，否则孩子生出来会抽羊角风。”
叶知夏只觉得汗毛战栗。
林弛霄又道：“不过这种事听听就算了，谁知道是不是吓唬小孩子的。我也是听见能对上才提一嘴，当不得真。”
叶知夏心里还是在意：“要不要问问秋老？”
“那也要跟那女的说辞对上才行。万一人家没吃过蘑菇，就像你说的，可能女人怀了孕就真的跟变了个人似得呢？她不是孩子一生就清醒了吗？”
是这个道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事情。”林弛霄道。
叶知夏挑眉：“这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应该也没有男人愿意了解其过去与别的男人的故事你吧。
却听林弛霄道：“但那你从小到大的每件事都想知道。如果你想说，我随时听着。”
叶知夏心情复杂，只是道：“你也不想我跟祥林嫂似得吧。”
好像很早之前叶知夏就明白，她所遭遇的，跟任何人说都没用。
“那是因为没人在意祥林嫂说了什么。但你说了，至少我会心疼。”
林弛霄说完，也不敢去看叶知夏的反应，起身先上楼了。
叶知夏翘着腿看向楼梯口消失的背影。害臊什么，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她当初咋就决定把月月生下来了呢……
傍晚时分，吴迪再打来电话时候，已经身心俱疲说话都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