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你要相信我,我永远支持你!”
    顾景抱着他,神色阴厉道,“谢玦风光不了几天了,到时候残废一双腿,又被赶出谢家,落井下石的事情可不需要我们动手。”
    “我们只要提前挖了他人才,尤其是公关部的人才。”
    阮时乐听着十分怒气,正想翻墙堵住他们,他手机来电了。
    他手机一般都是震动,但谢玦怕他逛入迷听不到动静,直接调了歌曲铃声。
    此时清亮的铃声在幽静的墙里墙外响起,顾景和倪明雅霎时戒备,下意识寻声朝背后的石窗望去。
    只见阮时乐拿着手机,怒目瞪来,两嘴巴子气势汹汹道,“老公,我抓到两个说你坏话的小人!”
    “咳,我双腿不便。”
    禅房内, 禅香弥漫。
    四角磨损的抛光原木茶桌,幽静的天光落在其中微微泛着亮光,高僧和谢玦分别坐于一明一暗的两边。
    高僧转着手中的佛珠, 端看谢玦, 眉骨冷而不戾, 眼深而不幽, 三庭五眼是纯净的矜贵疏朗之气。
    枯井无波的眼里有一丝松懈的笑意,“看来, 谢居士如今夙愿以偿, 已经不需要誊写经文抑制心魔了。”
    谢玦点头, “从前多次劳烦无悔大师了。”
    无悔大师笑而不语,低声道了句阿弥陀佛。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谢玦道别准备出禅房。
    无悔大师不禁想起五年前那个行尸走肉阴郁暴躁的谢玦,眨了眨眼, 开口道, “恭喜谢居士, 修行成功, 吃饭睡觉得自在。”
    谢玦回头, “大师一直自在。”
    无悔大师瞪眼, 谢玦才淡淡一笑, “冬天到了,会给佛祖穿金衣。”
    无悔大师满意了,摆摆手让谢玦出去。
    谢玦出来后,在庭院里没看到阮时乐身影,给阮时乐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 就听见那炸毛凶亮的语气吼道,“老公, 我抓到两个说你坏话的小人!”
    细听还有点耀武扬威的口气。
    谢玦一顿,“你在哪儿?”
    “就是那个院子从竹林小路穿进来,一直挨着墙壁走。”
    “好,我这就来。”
    可阮时乐急忙忙的,忘记了他说的那条路有石阶,谢玦的轮椅压根上不了。
    谢玦朝四周寻路,拱门口的小沙弥上前道,“谢居士,我这边给您引路。”
    “好,谢谢。”
    于是,那小沙弥带着谢玦经过了阮时乐没穿过去的拱门,打算从墙外面的小路绕进阮时乐说的墙壁里面。
    而阮时乐挂完电话,才意识到谢玦的不便。
    他朝石窗外两个僵住的人,啧了声,“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阮时乐扯着长腿,飞快跑回去找谢玦,结果跑到庭院里没人。
    恰好无悔大师从禅房出来,看着摸着后脑勺找人的小年轻,笑道,“谢居士从拱门绕墙壁走了。”
    阮时乐闻声转头,向日葵鞠似的躬,“谢谢大师。”
    无悔大师看着一溜风就冲出拱门的身影,嘴角笑意就没断过。
    他挽着僧袍的宽大袖口,提着脚步悄悄沿着竹林小路,寻着声去了。
    墙壁的窗户都是镂空佛雕,无悔大师跟着阮时乐跑,别看他一把老骨头了,可后山的猴子都跑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小年轻这么敏捷。
    只听见那清亮的声线,激动喊道,“谢玦,就是他们,堵住他们别让他们走。”
    阮时乐跑近时,谢玦正在和顾景两人无声对峙。
    “就是他们背后说你坏话。”
    谢玦看着呼哧呼哧小胸膛的阮时乐,那眼神都冒着必胜的亮光,没忍住逗他道:
    “那你报警了吗?叫警察来抓他。”
    这话一出来,阮时乐转而气瞪他。
    谢玦慢慢补充道,“他怕警察。”
    “不信你问问他。”
    阮时乐还真执拗的盯着顾景。
    顾景难掩恼怒,专戳他痛处,拉踩着他秀恩爱是吧。
    谁不知道顾景这段时间接连和警察打交道,听见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烦躁。
    但阮时乐比他还暴躁,刚准备开口亲自讨回公道,谢玦就拉住了他的手,“佛门净地。”
    一墙之隔竖着耳朵的无悔大师,拧着手心一脸遗憾,谢玦真是扫兴。
    阮时乐哦了声,还是不满的凶着对手。
    剑拔弩张的气势挣扎了下,最后哼哼瞅着顾景两人,一副算你好运的神情。
    顾景这会儿还不想当面和谢玦撕破脸,他善于隐忍,没到一招制敌时,不会轻易激化矛盾。
    顾景恢复镇定自若的神情又带着歉意道,“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阮时乐是不是听岔了。”
    谢玦冷笑挑着黑眸,“没事,商场见真章。”
    而后笑笑,“我们家乐乐,背地骂你们也骂的厉害。”
    顾景面色紧绷的难堪。
    无悔大师默默忍笑,谢玦这个腹黑的,连自己媳妇儿都要拉出来溜。
    偏偏叫对方无法张嘴反驳,落得哑口无言的憋闷。
    谢玦这话,直接撕破了顾景和气的面目,后者装不了了,拉着倪明雅就走。
    背影暗怒僵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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