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更觉一阵烦躁,直奔王妃那而去。
    看着那个温婉如朗月的女子,钟小舒无比委屈郁闷,心中酸涩得令她喘不过来气。
    又疑惑,以前她明明不会这样的,她从来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啊。
    她这是怎么了?
    钟小舒问自己。
    王妃看着这副模样的钟小舒,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惊讶。
    随即微笑,温柔似水,却恶劣十足。
    “没良心的,今日怎么想起我来了?”
    那语气中的幽怨委屈,和钟小舒有的一拼。
    钟小舒看着她,靠在她肩上,小小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皱了皱鼻子,郁闷无比。
    “其实……其实每次止戈到别的女人那里,我心里都会不舒服。
    特别是那群表里不一的女人,心里黑如墨还肖想着止戈。”
    “一个个在我面前就是百般客套夸赞,背地里说我出身低贱,没本事,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太过分了,真是衣冠禽.兽。”
    “当初我还觉得乖巧,如今算是我当初瞎了眼,养了一群白眼狼。”
    王妃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调笑她:“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你本来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啊。”
    钟小舒又委屈了,看着她满是控诉和不可置信,闷声。
    “居然连你也这么说我。”
    王妃银铃般的笑声在殿中荡开,目光又落在钟小舒身上。
    “你是个只在皇上面前好拿捏的软柿子啊,不是吗?”
    “你看看在我面前还凶我,在他面前你乖成什么样?”
    这次,委屈控诉的人,换成了王妃。
    钟小舒默,脸上多了两团酡红的红晕,是吗?
    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法反驳。
    王妃看着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笑意更浓。
    “你是一国皇后,为顾大局,你自然会想着让后宫稳定,不扰皇上情绪。”
    “可同样,是皇后的同时,你也是一个女子。
    看见自己心爱之人日日被别人围绕着,心中嫉妒酸涩是难免的。”
    “可皇上只是为了应付呀,也没有真正临幸过谁。”
    说着,王妃目光暧昧了些,神色不明,幽幽道:“当然,除了你。”
    钟小舒脸上红晕更甚,温度高的吓人,她看了一眼王妃,点点头,心中那点酸意散去。
    逃也逃似的离开了。
    钟小舒觉得再说下去她的脸可能会红到炸,她可不想让王妃看到自己这么丢人的模样。
    长春.宫。
    丹妙彤自从知道了自己未被玷污之后,整个人又重新嚣张起来。
    而这期间她给父亲写了无数封信,说是让父亲给皇上上奏说要雨露均沾不能独宠一人什么的。
    而最后的下场无疑是石沉大海,一点音信都没有,皇上更是如以前一般无差别。
    翌日,殷止戈仍然一如既往地歇在坤宁宫。
    每当宫人向她汇报这些如一的消息时,丹妙彤恨恨地咬牙,脸上扭曲了几分。
    那张姣好的容颜变得狰狞,嫉妒和烦闷几乎爬满了整颗心,如同疯癫。
    纯香看着主子的这副模样,恭敬地候在一旁,心道一波已平一波又起。
    丹妙彤眸中划过一丝不甘和烦躁,冷着脸思考着对策。
    如若那个女人再盛宠不断,岂不是要上天了?
    果真是个妖女。
    丹妙彤心中冷哼,不屑一顾。
    心下一动,吩咐着纯香随意带了几件衣裳。
    眉眼间尽是张扬肆意。
    她倒是要看看,父亲的奏章到底有没有奉上去。
    她就不信,以父亲对她的宠爱,她一落泪,会不答应?
    想着那个冠绝后宫的女子,没忍住又摇了摇后槽牙。
    纯香有些懵,看着丹妙彤烦躁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贵人,您这是要去哪?”
    丹妙彤冷眼一扫,尽是不耐。
    “回丹家。”获君宠。
    当然后面三个字她没说。
    ……
    丹贵人离了宫,后宫众人也蠢蠢欲动了。
    夏之桃时而在御花园抚一曲《高山流水》,再舞一曲惊鸿,引得众人回首,夸赞连连。
    然而,就是没有等到她想等的那个人。
    巧的是殷止戈最近无暇逛后宫,一下朝便直奔坤宁宫而去,恰好绕过了夏之桃,没看见那倾城舞曲。
    满心都是钟小舒的人,又怎么会因谁而止步呢?
    秦桧十分认真地跟着夏之桃蹲了几天,没看见人,心中焦急又失落。
    又想起丹妙彤的举动玩,心下灵机一动,收拾着几件衣服便风风火火地离宫回家了。
    丹妙彤家室虽说不可比拟,但她的父亲也是朝堂上说一是一的大臣,也没逊色多少。
    这两人一起,那皇上,定然会雨露均沾,不再独宠一人。
    这般想着,秦桧眼里的得色不动声色的升了起来,面上也烂漫了些。
    看着夏之桃的郁郁寡欢,低垂的眉眼里满是讽刺,面上却恭敬。
    “臣妾身体不适,便先回宫了。”
    夏之桃点点头,拨弄着琴弦,目光怔怔,不知所云。
    翌日,京城中两处哭啊闹啊之后,众臣都向皇上奏明了此事。
    什么不可独宠一人,雨露均沾才好,为社稷着想请圣上不被妖女迷眼,此等话语都说了出来。
    殷止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跪在殿上的大臣们,眸子里冷光乍现。
    往常弯起的弧度收了回去,声音凉了凉:“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众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不觉一个激灵,齐声道:“是。”
    “是秦卿和丹卿如此想的还是你们所有?应该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
    殷止戈看着他们,目光清浅,冷如寒月,一字一句皆冰冻人心。
    众位大臣不说话了。
    那被点名的两人战战兢兢道:“臣不敢。”
    “不敢?”殷止戈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笑了。
    “后宫不得干政,同样的,朝堂也不涉后宫。”
    “至于那些出宫回家的人,便让她们好好待在家里,朕没动过,嫁娶随意,甚至朕亲自指婚也并无不可。”
    “只一点,永生不得踏入宫门半步,越界者,后果自负。”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又回响这。
    众人冷汗连连,个个都吓的不敢说话。
    “听懂了?”
    殷止戈看着殿上的人,冷笑,声音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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