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瑜第一次发现呆在房间里面的空气居然是如此的让人焦灼,她不安的躁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正是因为如此,她都能够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在这里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下却也是等不到了,她正这般想着,心下却是毅然决然了起来,与其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不如赶紧的离开。
    她正这般想着却是站了起来,她穿了一双小高跟,得体的小礼服完美勾勒出了她身体的曲线,她遥遥的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现下时候也已经不早了。
    也该回去了,她心里面如是想到,她缓步走到椅子旁边,整个房间响起了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秦颂瑜伸长了胳膊,把衣服拿起,正当她才刚刚把手塞进袖管里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门响了,这是森先生过来了么?秦颂瑜一怔,却是如是想道。
    正这般想着,秦颂瑜的心里面却是更加的慌乱了起来,他既希望是森先生又不希望是他,要是真的是森先生的话,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呢?
    又该用何种理由解释自己的不速来访呢?
    秦颂瑜越想越多,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一般。
    索性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把衣服穿起,却是好像是带着要上绞刑架般的壮烈一般。
    她闭上了眼睛,却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实在抱歉!”
    紧接着却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或许这样的直白的道歉能够博得森先生一点可怜的印象分吧。秦颂瑜心里面如是想着。
    然而她等了良久都没有听见森先生说话,她睁开了眼睛,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地板,宾馆上的瓷砖看上去崭新的很。
    由于她已经弯下了身去,所以她的目光所及,也就是一双穿着西裤的笔挺的长腿,秦颂瑜心下有些疑惑,她要是印象没有错的话,森先生怎么会喜欢穿正装呢。
    她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猛地抬起头,跃入自己眼睑的赫然是许梓柏!
    秦颂瑜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面居然伸出了一些的庆幸来,不是森先生也好,要是真的是森先生,她怕是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和对方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般不速的来到他的房间。
    看着面前的人,眼睛浮现出一层水汽,在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她眼睛里面显然是一脸的惊讶,看着这样子的秦颂瑜,许梓柏只觉得自己心里头堵得慌,要不是他临时调换了房间,秦颂瑜改回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了这里,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里面隐隐作痛却是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些什么了。
    秦颂瑜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了,看着面前许大总裁黑着脸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秦颂瑜心下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森先生的话,她想他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想到了这里,她忍不住紧了紧了身上的外套,嘴角牵扯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
    正在她准备一言不发默默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了许梓柏的声音,“站住。”
    许梓柏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够秦颂瑜完完全全的听清楚,闻言,秦颂瑜有些尴尬的停住了脚步,心下却是有些惶惑了起来。
    他把自己叫住了干什么?她也暗暗恼恨自己为什么要按着性子等这么长时间,要是她早点走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遇上这个人了。
    想着刚才他黑着脸的样子,秦颂瑜只觉得头疼,该死这个那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她想到了这里,就觉得自己奇怪,不对,她和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关系,为什么还会在意他的想法呢?
    想到了这里,她嘴角扬起了一丝胜利的笑来,假装刚才并没有听到许梓柏的话,继续蹬蹬往前面走了起来。
    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她的心脏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还没有等到她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鼻子撞到了一堵肉墙上面,一抬眼正巧对上了许梓柏一副风淡云轻的眸子。
    “怎么?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吗?”许梓柏的声音平静,清冽醇厚的好像是刚刚起坛的女儿红,要是道行浅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醉了去。
    但是作为秦颂瑜哪里是那种寻常的女子,她脸上扬着温和的笑意,却是客客气气的说道,“许总裁,麻烦借让一下,我这边还有要紧的事情。”
    听着面前的女人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还有要紧的事情的时候,许梓柏只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是有一口子气直接没有上来。
    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还有事,他的眸色暗了暗,嗓音却是十分低哑了起来,听上去却是十分的魅惑,“哦?原来秦颂瑜小姐还有要紧的事情,那么……这三更半夜的来到了我的房间算不算是要紧的事情呢?”
    他说话间却是可以的在那要紧的事情上面打了一个旋却是要秦颂瑜欲哭无泪了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许梓柏居然这么的难缠,她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既然装聋作哑不起作用的话,那么她现下只有另外一种办法了,想到了这里,她却是转过身来,脸上早就挂起了一丝温和柔顺的笑来,巴巴的看着许梓柏,语气里面端的是十分的温和了起来,“许梓柏,你误会了,我刚才也就是起身晃了两圈,我想问的是,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花岗刚说完秦颂瑜就在心里面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来,这个话说的实在是高,即滴水不漏的解释了自己刚才的举动,顺便把绣球抛给了许梓柏,让他无话可说。
    许梓柏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睛里面却是蕴藏着一丝风暴了起来,心下却是十分的无奈了起来,这个小女人难道说是真的把他当成傻子糊弄么?
    这般拙劣的岔开了话题,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索性也就把她的问题抛了开去。
    许梓柏的脸色却是更加冷了几分,语气十分硬邦邦的,皱着眉头死死的看着秦颂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这样子目光锁定的秦颂瑜心下只觉得十分的惶惑,她知道被许梓柏这样子看着准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一听到许梓柏的问话,她却是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果然,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她心里面如是想着。
    但是许梓柏的话并没有就此打住,他一脸冷色的看着秦颂瑜,声音里面却是带着一丝嘲弄来,就好像是一把见到一般直直的捅进了秦颂瑜的心脏。
    “秦颂瑜,你就这么不择手段么?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自己的前途,你就不惜一切代价,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讨好负责人么?”许梓柏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听得秦颂瑜只觉得手脚发软。
    她有些无力的瘫软了起来,想要解释些什么,她猛地抬起头,却是看见了许梓柏眼睛里面的失望和隐忍放愤怒,她有些怔怔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要她解释些什么呢……好像也没有不要了吧……
    秦颂瑜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的很,她拼命的呼吸着空气,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下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即将要干死的鱼。
    可是鱼在殡临死亡的时候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秦颂瑜心下却是浮现出了一丝无力感来。
    她又该如何解释呢?她现下这么深夜出现在这个房间本身就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想到了这里她顿时哑口无言。
    但是作为一只鱼也会有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总会想要做一些徒劳的挣扎,秦颂瑜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苦涩的很,她微微张开了嘴,却是十分无力的辩驳了起来,“不,我没有。”
    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的有气无力,秦颂瑜她心下嘲弄的想着,有着这样子的事实摆在眼前,许梓柏估计也不会是相信她的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面却是不自觉的抱了一些渺茫的希望来。
    万一呢……万一他信自己呢,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别的不该有心思……
    如果说上一秒秦颂瑜心里面还有一丝侥幸,那么现下她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许梓柏把她腾空抱起,不带任何怜香惜玉的重重的把她摔到了床上。
    虽然床上是软软的席梦思,但是秦颂瑜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痛楚。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具成熟的成年男性的躯体却是重重的压了上来,秦颂瑜拼命的挣扎着,她疯狂的掐着许梓柏的手臂,妄图这样能够撼动对方一分。
    但是她终归是想的太天真了,这点子的袭击对于许梓柏来说和挠痒痒别无二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睛里面散不去的阴霾,秦颂瑜心下却是有些害怕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许梓柏,眼瞳清明一字一句的说道,“许梓柏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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