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狗狗?又萌又憨,简直长在了我的心巴上!温漾抱着柴宝爱不释手。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转头冲温澜气呼呼地说道:温澜,看看人家蓦哥是怎么当哥哥的!再看看你!难怪母胎单身二十二年!
    温澜不以为意,他哥哥当得再好,不也母胎单身?
    温漾当即怼道:蓦哥要脱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呢?有人要吗?
    温澜:
    开了一天的会,温澜累得不行,懒得与她斗嘴,躲去阳台和励蓦岑抽烟。
    初春的夜晚凉意沁人。
    温澜趴在栏杆上,透过随风飘散的青色烟雾,望向夜空下璀璨的城市,迟疑地问道:阿蓦,你该不会打算把那小姑娘一直养在身边吧?
    励蓦岑背靠着栏杆,目光透过玻璃移门看向客厅。
    沙发前的地毯上,许云淅和温漾凑在一起,开心地逗着狗。
    暖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下来,映着她的盈盈笑脸,给人一种月岁静好的暖意。
    他咬着烟,嘴角浮起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笑,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老爷子欠下的人情债,凭什么要你来还?再说了,你总不会一直单下去吧?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哪个女人愿意跟你?
    温澜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励蓦岑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他仰着头,对着深沉夜幕自顾自地吐着烟。
    温澜打量着励蓦岑的侧脸,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他瞬即瞪大了眼睛,凑到励蓦岑身旁,压低声音问道:阿蓦,你该不会是自愿的吧?
    励蓦岑没吭声,随手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嗑了嗑烟灰,脸上平静得瞧不出任何情绪。
    温澜的双眼瞪得更大了,你真的打算给自己养个童养媳啊?
    要不然怎么对那小姑娘那么好,又是带去游乐场又是养狗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哪里见过他对别的女孩子这么上心?
    就连他唯一的堂妹励葶葶也没这个待遇!
    温澜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震惊得直摇头,天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励蓦岑突然开口叫他,温澜。
    温澜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昂?
    励蓦岑拿眼尾瞥他,嗓音依旧平淡,你脑子里装的都是阴沟水?看谁都龌龊?
    温澜:
    抽完一支烟,励蓦岑拉开玻璃移门走进客厅。
    许云淅正在劝温漾,漾漾,我们抱了好久了,让柴宝自己玩一会儿吧。
    可我舍不得呀温漾把柴宝紧紧搂在怀里,拿脸贴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励蓦岑走向料理台,小姑娘软糯糯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小的时候,爷爷也养过一只小狗,我和小伙伴们都很喜欢,大家轮流抱它,一秒钟都不肯放,你知道后来那只小狗怎么样了吗?
    温漾下意识地问道:怎么样了?
    跑了。
    跑了?温澜惊讶地抬高音量。
    励蓦岑刚刚从吊柜里取出一袋咖啡豆,闻言转过身朝许云淅看去。
    隔着料理台和沙发,坐在地毯上的小姑娘侧身对着他,细长双臂抱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纤薄的背微微弓起,轻声细语地说道:
    嗯,跑了。
    那个时候刚刚轮到我抱它,从小伙伴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它突然挣脱,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到现在我还记得它跑走时的样子,嗖地一下,跟闪电似的,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可她脸上分明写着遗憾和怀念。
    温漾没想到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看向怀里的柴宝。
    小家伙半闭着眼睛,看起来恹恹不乐。
    她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小家伙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一溜烟跑回了狗窝。
    后来爷爷告诉我爱它就要给它自由,不能以爱的名义束缚它。
    小姑娘的嗓音轻轻软软,像绵柔的春风拂面而过。
    十七岁的小孩儿,真的懂自由和束缚的含义吗?
    励蓦岑暗自勾了勾唇,回身将咖啡豆倒进咖啡机。
    *
    温家兄妹走的时候还不到九点,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许云淅打算做张数学卷子。
    往常她都在书房做作业,此刻却去了餐厅。
    励蓦岑坐在餐桌旁,正等着开国际视频会议,见她抱着试卷和笔袋过来,奇怪道:来这里做作业?
    许云淅点了下头,微微笑道:这里不仅能看到柴宝,还能欣赏到最美的夜景。
    她说的没错,坐在他的位置,一抬眼就能看到趴在狗窝里的柴宝,一转头,便是万家灯火和璀璨霓虹。
    励蓦岑不疑有他,当即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
    怕打扰她学习,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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