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简玉的话题到这里结束。
    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吧?
    温声放下手机,懒洋洋地转了转脖子,目光不经意抬起,却看见了半倚在门框边的裴碌。
    他只穿寻常便服,不知道站了多久,见温声总算发现他的存在了,才朝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早餐,开口的声线都拉长了,似乎是有些不满。
    “在跟谁聊天呢,这么入迷。”
    温声笑了,故意说:“一个总裁。”
    裴碌打开病床上的折迭桌,将早饭分门别类摆好。
    见温声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有调笑的心思,好像昨天死里逃生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有些无奈地抬手,敲敲她额头,“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裴医生好像一下子就可以猜到温声想做什么,更别说理会她的玩笑了。
    她只好岔开话题,端起白粥喝了一口,好奇问道:“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裴碌去夹小笼包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嘴硬,“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的。”
    “不过…”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神情中添了几分疑惑。
    “你这个病少说也有两三年了,当时既然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不自救呢?药就在你床边的柜子里。”
    温声抿唇,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就…太害怕了,忘记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而且,我也相信裴医生的医术。”
    这是温声惯有的哄人招数,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将他准备好的说教台词都噎了回去。
    “油嘴滑舌。”裴碌这样笑她。
    等到吃完早饭,温声去找护士姐姐帮她搬回了原来的病房。魏奶奶看见她,才像是松了口气般,忙把她叫到身边,止不住嘘寒问暖。
    温声被拉着东问西问好久,魏奶奶才切入正题:“丫头啊,你告诉奶奶,你跟小钊之间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已经和好了。”
    见魏奶奶总算舒心的表情,温声笑容也很自然流露。
    *
    傍晚,还未入夜,魏钊赶在晚饭前就到了医院。
    他试过许多方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让沸腾的心脏重新变冷。
    魏钊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温声太无聊了,她说会等他,却目的不详,所以实际上这连邀约都算不上。
    好像他们说好的是约在病房门口见来着?是温声临时改了目的地,一条短信就让他耐着性子在楼道里东转西绕好久,最后停留在这里。
    杂物间——
    楼道深处拐角的杂物间。
    魏钊打开门时,温声正坐在推了有半米高的纸箱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逼仄的空间内,废弃的纸箱和各种医学器具被随意丢置,最多只留给他们一块瓷砖大小的位置站立。
    魏钊紧贴着门,因为紧张而挺直的脊骨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长过额头的碎分刘海盖住他漆黑的深瞳。
    温声换了新的病号服,浅粉色的,衬得她皮肤更白,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润玉,在昏黄灯光下显露出诱人的光泽。
    她慢半拍地抬起头,魏钊于是才发现,温声面上反常的潮红,因沾染汗水而紧贴在皮肤上碎发,蹙起的眉头,迷离痛苦的眼神…
    她从纸箱上跳下来,在魏钊作出决定前将他拉下水,然后将门反锁。
    不等他开口,温声的手已然附上他的胸膛,随即整个人倒在他怀中,一只手扣过他的脖颈,将他半张脸都压在她颈窝里。
    “魏钊……”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熟悉的果调香扑鼻而来,魏钊整个人都被她抵在门上,这样的亲昵距离让他感到心颤。
    “你……”魏钊尝试去拉了她一下,他顺着温声的力道微微俯下身,想听得更清楚些。
    “想检查一下吗?”
    温声指尖在他后颈位置画圈,开口的话意味不明,打断他的欲言又止。
    “我和别人,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温声说的是别人。
    不是裴碌、裴医生,或者其他更亲昵的称呼。
    她退出了怀抱,又重复一遍:
    “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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