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意歌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薄诏:出来聊聊?
    -薄诏:左边的走廊尽头。
    蒋意歌站了起来。
    对上朋友的目光,她说:“我喝多了,出去透透气。”
    她站起来,真的觉得有点头晕,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蒋意歌带着酒气走出包间,拐向了左边。
    左侧走廊的尽头一边是安全通道,一边是洗手间。
    蒋意歌没有看到薄诏,估计他是还没出来,走到洗手间那边,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她的脸因为酒意微微泛着红。
    忽然,她在镜子里看到一侧放着“暂停使用”的牌子的男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身影。
    是薄诏。
    她刚要开口,听到另一侧女洗手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像是有人要出来。
    她的手腕一紧,被薄诏抓住,带进了男洗手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对面正好有人出来了。
    两个女人站在洗手台前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聊八卦。
    “听说了吗,晚上有一对夫妻在这里遇到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不,不是遇到了一起玩,而是各自带着人玩,然后正好在这里遇到了。”
    “好家伙,这么刺激?打起来没有?”
    “那倒没有,具体我也不知道。”
    八卦里的夫妻两人就在旁边的男洗手间里,就在门后。
    蒋意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男洗手间,有点不自在。
    “叫我出来聊什么?”她问。
    薄诏低头看着蒋意歌。
    那天早上离开婚房前他们还见到了,一起吃了早餐。蒋意歌表现如常,提也没提,仿佛那个吻没有发生过。
    这在薄诏的意料之中。
    可是料到和真的发生又是两回事。那天的早餐吃着都没什么胃口。
    其实他叫蒋意歌出来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想到她那边的几个男爱豆,心里烦躁。
    薄诏又想到了前几天蒋意歌在会所里的事。
    他没想到蒋意歌那么狠,直接弄出了一堆男人。
    她朋友发在朋友圈的视频传到了他这里。黑漆漆的环境下,镜头扫到她,他就看到她左右两边坐的都是男人。
    虽然事情传出来的第二天她就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是假的。
    但视频里她和左右两边的男人亲密得很,手都快搂到她的身上了。
    “蒋总这几天过得很高兴?”薄诏开口。
    两人还站在门后,离得很近。薄诏的一只手还握着蒋意歌的手腕。
    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蒋意歌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偏冷的木调香。
    在这种熟悉的气息里,她还闻到了一丝丝的甜。是他的衣服沾上的,很明显就是女人的香水味。
    蒋意歌想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正烦躁时,她又听到薄诏这么说,直接冷淡地回了句:“薄总也差不多。”
    薄诏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他低笑了一声,抬手挑起蒋意歌的下巴,照着她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亲了上去。
    下巴被捏住的时候蒋意歌下意识地要挣脱。已经当惯了上位者的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
    但是薄诏太强势了,她没有挣脱开。
    下一秒,她感觉到呼吸拂过脸上,唇上一阵温热。
    她的唇被不容分说地挑开。
    蒋意歌愣住,脑中一片空白,停下了思考。
    她的下巴被捏得很重,传来疼痛,她才反应过来薄诏在吻她。
    这是薄诏啊。
    感觉到蒋意歌温顺下来,薄诏的动作也温和了起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环住她的腰。
    倏地,他感受到了蒋意歌的回应,唇上感觉到了柔软。
    薄诏的呼吸一沉,把蒋意歌的下巴抬得更高,重重地亲了两下,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与她缠绕,问:“喝了多少?”
    没喝多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蒋意歌喘着气,声音都是抖的,“跟你差不多。”
    其实她根本没喝醉,清醒得很。
    但喝醉了是最好的借口。
    她知道薄诏是喝醉了,想跟着一起醉,不管那么多。
    薄诏听到她的话,勾了勾唇,没想到她喝醉了是这样的,还挺可爱。
    他没有解释自己是清醒的,唇凑过去,再次吻上了她。
    蒋意歌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到了墙。
    维修中的男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挤在门边。
    蒋意歌没想到自己和薄诏接吻会是在男厕所。
    陌生、刺激。
    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映在墙上,不知道哪里在漏水,一直有断断续续的水声传来。
    但在蒋意歌耳中不如他们的呼吸声、接吻声大,也不如她的心跳声大。
    她的手在他们之间,抵着他的身体。
    其实也不是抵着,只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这么抵在他的身前,时不时揪住他的衣服。
    薄诏感觉到,拉着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蒋意歌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因此离得更近,完全贴在了一起。蒋意歌被挤得有点喘不过气,却一点不想推开他。
    门外有交谈声传来。薄诏在她腰间的手探过去,锁了门。
    蒋意歌慢了几秒才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还是男人。她怕人进来,紧张地推了推薄诏,“有人。”
    “锁了。”薄诏亲了亲她的嘴角,又吻上了她的唇。
    门外是两个喝多了的男人,包间的洗手间有人,就出来放水。
    其中一个拧了下洗手间的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又不死心地拧了两下,试图打开。
    洗手间内。
    因为是男厕所,蒋意歌即使知道门锁了打不开,还是有点不安。
    而且她的半边身体贴在门上,外面试图开门,带出的动静都震到她了。
    薄诏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门外,另一个男人说:“都写了维修了。算了,换一个。”
    想开门的男人不满地踢了门一脚才走。
    这一脚震得里面的蒋意歌差点站不住。
    和薄诏在男厕所里接吻,外面还有人,太刺激了。
    光是想想,就够她颅内/高/潮了。
    薄诏和蒋意歌两边的朋友都发现他们离开得有点久。
    蒋意歌的朋友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传来蒋意歌的声音。
    “喂?”
    朋友觉得蒋意歌的声音有点奇怪,关心地问:“意歌,你怎么出去透气透了那么久?是不是喝多了难受啊?要不要去找你。”
    蒋意歌:“不用。我刚正好遇到薄诏了。”
    朋友:“……你们吵架了?”
    蒋意歌“嗯”了一声,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
    朋友想了想,是挺糟心的,“行,那你回去吧,路上慢点。”
    薄诏那边的人打电话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答。
    于是,很快大家都知道,两人大吵一架,然后各自走了。
    蒋意歌和薄诏走是走了,但是蒋意歌那辆车是空的。她坐了薄诏的车。
    因为薄诏问她,去不去他那里。
    他们进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场,司机等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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