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吃碗面条垫垫肚子再说吧!”等我从铁密室里出来的时候,王一就拿着一碗面条,来到我的面前对着我说,虽然他是一个不善说话的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个不错的小伙。
    “其实我觉得是湘西的山神派尸王把这些贪财的人给通通杀了,小三算是命大了,从尸王手里还能活下来。”我拿板凳坐在了门口,端起碗准备吃面条。王一在旁边自顾自地说道。
    “山神?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个世界是有鬼魂存在的,但是山神这一说还是很新鲜的,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闻言我放下碗筷问他道。
    “山神,土生土长的湘西人都知道,也都非常信奉,从我小的时候,听见村子里老人说的很多关于山神的故事。”王一看了我一眼,继续的说道,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能不能麻烦你详细的和我说说看,增长点见闻也好。”我递给他烟被他拒绝了,随后诚心的求教着。
    “我小的时候,奶奶告诉我一个故事,你有求于山神,山神会满足你的要求,但是如果你对山神不敬的话,那他会疯狂的报复。就拿我们家小时候一件事来说,当时我们家里养了五六只鸡,指望着过年的时候能去卖几个钱,剩下的几只就过年杀了吃,可是先整个村子里的鸡少了一半。”王一回忆起还是有些恐慌的,手都是发抖的。
    “当时我们几个小屁孩,不愿意接受鸡被偷的这个结果,因为那代表我们过年有没有好吃的,有没有压岁钱。几个人合计一起抓到偷鸡贼。”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是乎在组织下面的语言。
    “我们几个人守到了半夜,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鸡叫声响遍了全村,却没有一个大人出来看,就像是没发现似的,可我们不知道啊,对趁着黑对偷鸡贼就是打,打了好一会看它不动了,过去一看发现是山鞘,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矮骡子,就是村子里大人们告诉我们不能招惹的山神,要我们尊敬这个动作。”
    我才终于知道了所谓的湘西山神是个什么东西了,原来是矮骡子。
    的确,矮骡子,黄鼠狼这些玩意都是很记仇的,只要你对他们进攻啦,那等待你的会是无穷无尽的报复,哪怕你死了也会报复你的下一代。
    其实就是这两种生物会一点迷惑人的把戏而已,而人类却把它当做了神!
    “是我们打死了好几只矮骡子,甚至了所谓的偷鸡贼,以为各自的父母会好好的奖励我们一下,没想到等待的却是一顿暴揍!每个人都说我们得罪了山神,给村子里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姜勇将手里的烟蒂扔到脚下踩灭了,依然拿起他那杆烟袋锅子点燃了说道。
    “在第二天村子里的大人们都把自家的鸡都给杀了,一起相约送到了山上的山神庙中,然后祈求着山神能够原谅他们的鲁莽行为,说是小孩子不懂这里的规矩,希望山神不要怪罪。”
    “是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第二天,大人们送的鸡被完全的退了回来,你行为让村子里的大人们彻底的恐慌,山神不接受道歉的东西,那就意味着他要报复。有经验的老人已经抱着小孩子在哭泣了,当时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我明白,就是杀人偿命,谁打死的矮骡子就得偿命。”
    “杀人偿命?山神不是你们供奉信仰的嘛,怎么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呢?”神自然是要保佑一方平安,而不是去惩罚自己的子民。
    但是这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矮骡子居然逼着人去顺从它的意愿。
    “没错啊!有这么一个故事,就是以前住在山上的一户打猎人家,他们家很穷,但是有一天这个猎户上山打猎回来。看见了一个矮骡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腿被夹断了,就打开夹子,然后用了点药包好了它的腿,然后让他离开了。怪事就这么发生了,第一天放了一只野猪,第二天就是野鸡,第三天……”王一说起来就是绘声绘色的,感觉都把自己带进去了。
    “当然时间一长,他就明白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也很纳闷,谁会对他们家这么好呢?有一天,他决心假意的关灯睡觉,然后躲在门口偷偷的观看着,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脚步声传来,仔细一看发现许多的矮骡子看着他,就把这个猎户吓得冷汗直冒。”
    “当时他心脏跳的很快,以为是山神要报复了,可是没想到门响了起来,壮着胆子打开了门,一个腿受伤的矮骡子对猎户点头示意着,这时他也明白过来,人家是在报恩啊!”王一在说着的时候还是以我乘热把面条吃了,不然就凉了。
    “等到最后的时候山神给这户人家拿来了一坛子的金元宝,直接让这户人家变成了大户人家,从此富裕一生,以后就再也没送过东西了。”王一继续的和我说着故事,他似乎找到了最合适的听众了。
    “等到这个事情在村子里面传开的时候,很多人都把矮骡子当做神来供奉,还一起修了座山神庙,专门的供奉矮骡子。”王一给我说起了山神庙的由来。
    听到他讲故事,讲到这里时,我不禁有了一个疑问,不解的问道:“那你还没说,当时你们招惹了山神,最后是真的偿命了?”听故事怎么能听一半呢,这个我是非常想知道结果的。
    那我这么问王一的手忽然紧紧的攥着。看得出来他此刻很是愤怒。
    “当然偿命,一起打死矮骡子的几个孩子们,先后都被祸害死了。我是用我奶奶的命换来的,她说不想看到我这么年轻就没了性命,就自己在山神庙跪了一夜,然后死在了山神庙,我就活到了现在。”说完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发泄自己内心里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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