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想了很久不得其法,知道昨晚他听见小姑娘竟然对他说,连民间都知道恭王图谋不轨。
    他瞬间有了法子,想必现在街头巷尾都知道恭王要造反的事实了。
    想必时诲听见这件事情一定按捺不住,而他只要虚晃一枪,散布自己在微服私访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恭王只等时涧回京,而时涧届时邀恭王上殿,对质造反谣言一事,在将其擒拿,便能够一举拿下。
    时涧看似自己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只等事情按计划进行就好,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算漏了一个人。
    .
    雪芙睡醒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早有小丫鬟,十分贴心地将膳食预备好,并且都是雪芙平日吃惯的,雪芙用膳过后,又简单梳洗一番。
    白日待在房中实在无聊,雪芙问道伺候自己的小丫鬟,“昨日送我回来的黑衣大哥你知道他在何处?”
    小丫鬟点头,片刻后她将送自己的来京城的黑大个叫在眼前。
    那黑衣大哥见到雪芙十分恭敬地拱手问安,雪芙忙摆手,“黑衣大哥不必客气。”
    到底要怎么才能见到皇上呢,雪芙想到还是先找到皇宫再说。
    她对着的黑衣大哥说道:“我想出门去转转,夫君说让你们陪我。”
    黑衣人点头道:“是,夫人。”
    于是雪芙梳洗打扮一番便快快乐乐地出门去了。
    雪芙在京城中漫无目的转了一会,便对着黑衣大哥道:“黑衣大哥,我从小都没到过京城,我十分想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子,你们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黑衣人点了点头,雪芙上了马车,黑衣人驾车带雪芙去往皇宫门口。
    当雪芙站在巍峨高大的宫门前,不禁惊叹,“啊,这就是皇宫啊,真大啊。”
    黑衣人并未多说一句,雪芙又看到了在宫门口前面立了一面大鼓。
    雪芙不禁好奇问道:“咦,这是什么啊?”
    黑衣人答道:“这是登闻鼓,百姓用来鸣冤。”
    雪芙对于登闻鼓还是多少有些了解,毕竟话本看得多了,很多话本当中的小姐为了给至自己申冤都来敲过登闻鼓。
    雪芙看了看那面登闻鼓,“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在心底筹谋一番后,转身上了马车,“黑一点大哥我看好了,我们回家吧。”
    黑衣人又把雪芙送回了别院,雪芙下了马车刚进了内室便看到时涧已经回来。
    她看着时涧扬起笑意,“夫君,你回来了。”
    时涧点头,“嗯,去哪里玩了?”
    雪芙道:“就是随便出门转转。”
    时涧道:“最近京中不太平,还是少出门为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带你好好转转。”
    雪芙连忙点头,她上前抱住时涧,“夫君,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呢?”
    虽然时涧从未对她说过做的是什么,可雪芙从不怀疑,她知道她的夫君一定是正人君子。
    但是时间一长雪芙也未免好奇,毕竟整日睡在自己枕边上的人。
    可是雪芙现在心里也有了秘密,从梁宣在时涧走后秘密提亲到自己偷跑被梁宣抓到,又从困境中逃出,雪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时涧说。
    可是如今她要面对是杀头大事,若是一旦失败她必然会被恭王赐死。
    啊,怎么办啊?
    可事情紧急,未免夜场梦多,雪芙决定明日就去敲登闻鼓。
    雪芙坐在时涧怀中靠在她的肩膀上,“夫君,如果有一天,许多人的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会死去,你会去救这些人吗?”
    时涧想了想,“那要看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问?”
    雪芙摇了摇头,“没什么啦,夫君。”
    时涧拍了拍雪芙的肩膀,“不要怕,发生任何事都有我在,嗯?”
    雪芙看着时涧点点头,“夫君,如果我要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你,你会生气吗?”
    时涧轻抚着雪芙的墨发,“芙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雪芙摇头:“哎呀,人家就是太长时间没有见你啊,总想你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嘛。”
    时涧轻声笑了笑是,“那你想让我怎么哄你啊。”他有意无意在雪芙耳边轻呵。
    雪芙被时涧撩的直痒痒,“啊,夫君,好痒。”
    时涧低头看了看雪芙的脸,小姑娘经历的几日风霜,原本丰腴的脸庞有些清瘦了,看来他要赶快平息一切好给她养一养,他还是喜欢有些肉肉的脸,因为真的就.
    太好摸。
    雪芙脸色一红,伸手勾着时涧的脖子,眨着眼睛,“夫君,我们好久没玩骑马的游戏了.”
    时涧笑了笑,随即将雪芙抱在床上,上前压住雪芙的身体,两手撑在雪芙两侧,垂眸看着她,“就知道你在想坏事情。”
    雪芙拉着时涧的领口,“夫君,你不是也很喜欢吗是,毕竟我们玩过这么多次。”
    时涧笑了笑,“都依你。”
    时涧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时机,因为骑马以后他可以拥有巨大的福利,一场饕餮盛宴,岂不是太划算了?
    只要能人让身下的小姑娘开心,他何乐而不为呢。
    时涧看着雪芙嫣红的唇色不禁低头轻啄了一下,随后他得到是她热情地回应。
    两人并没有因为间隔时间太久在这上就变得生疏,反而因为分别的日子,他们才互相知晓,他们在对方心里有多重要。
    京城的冬季要来得早一些,别院内早已经升起了地笼,屋内的犹如春日一般的温和。
    雪芙即便身着一件薄薄的肚兜都不会觉得冷,她在账内,跨在时涧拱起的背上,拍打着时涧的屁股,时涧前后富有节律地动着,仿佛像是一匹真的骏马在飞驰一般。
    雪芙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她觉得这世上,也就只有时涧会给他这么多的快乐和幸福。
    “芙儿,抓紧了!”时涧又加快自己的身子。
    雪芙又拍了拍他的屁股,“叫我宝儿啊。”
    “宝儿,抓紧了。”时涧快速的动起来的身子,让雪芙在他的背上笑的花枝乱颤。
    此生足矣,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
    而她除了要做纪家的家主,同时也是大盛的子民,她不可以袖手旁观,也不可以安枕无忧地在这过和美的日子。
    若是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血流成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今夜给了时涧很多很多,两个人仿佛不知疲倦地在做,直到天色破晓。
    时涧仍旧早早地起床,离去之时他吻了吻雪芙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很快就好了。”
    说完时涧便起身离去,雪芙睁开了眼,留下一滴泪,“夫君,我爱你。”
    .
    时涧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慈宁宫的时候,尤素素与宁询正在凤榻上云|雨,时涧刚想轻咳一声,出声提醒,可是又想着自己也不过是刚从巫山下来,还是耐着性子在一旁等。
    等两人结束从帐中出来,看到时涧站在一旁,尤素素立刻眉头蹙起,“你就不能出声提醒一下,非要看完才肯罢休。”
    时涧想了想,“这可比话本好看多了,不看白不看。”
    第66章 告状
    尤素素拢了拢自己的松散的鬓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时涧抱着怀中的剑淡定地看着她,“人都是会变的。”
    尤素素瞥了他一眼,这些年对于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她并没有多少感情, 有的也只是相互之间的利益交换罢了。
    尤素素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静待时机。”
    尤素素点了点头。
    恭王府内。
    时诲正在自己的书房中逗着自己豢养的金丝雀,正在给雀儿投食的时候, 忽然有贴身侍卫急匆匆地走进, 时诲放下手中的食勺, 抬眼看着来人:“何事慌张?”
    侍卫道:“启禀王爷,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你要起兵造反。”
    时诲听此,一拍桌子:“什么?”
    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速速查清是谁做的。”
    侍卫拱手, “是。”起身离去时。
    时诲又问,“皇上那边如何了?”
    侍卫道:“启禀王爷,暗卫刚刚传来的消息, 皇上似乎在回京的途中受了重伤。”
    时诲听闻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食勺,在手指间来回把玩着。
    “退下吧。”
    他反复思量,总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起兵造反, 如今皇帝重伤, 他又离京太久,朝内空虚,正是起兵造反的最好时机。
    他的十万大军现在已经混入城中,只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整个皇宫围住。
    到底什么时机才是最正确的时机?
    .
    雪芙抬眼看着高耸的朱红城墙,这里是皇宫是大盛权力的核心, 若是在这里击鼓势必会引起百官关注, 只是她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进到朝堂当中。
    而这个理由,就是.
    梁宣。
    雪芙沉住气上前,拿出巨大的鼓槌,“啊,好沉啊。”
    他她娇小的身子,只好双手举着那鼓槌,对着登闻鼓的中间,重重地敲了下去。
    雪芙一边敲一边大声道:“民女惠州纪氏,状告延平侯,他强抢民女,毁人姻缘,民女惠州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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